在徐應欽的目光中,祁寧抿了抿唇,又笑起來,湊過去在對方的唇瓣上親了親,蜻蜓點水似的一觸即離。
他滿足地輕輕嘆息了聲,調整了下姿勢靠在徐應欽懷里,輕笑道:“所以我們最……”
“契合。”徐應欽扣著祁寧的手,自然地接上了后面兩個字。
祁寧應了聲,“換了別人,估計不會樂意像你這樣事無巨細地關心照顧我,八成還會嫌我事兒多煩人,不都有保姆阿姨嗎,很多事上用不著親力親為。”
徐應欽附和道:“照你這麼說,換了別人,還覺得我禁錮了人家的自由,事事要插手,□□又霸道,八成會鬧反抗。”
這話聽得祁寧沒忍住笑,“我就樂意你管我~”
徐應欽偏過頭親了親祁寧的臉頰,垂下的眼里是安寧沉靜的光。
所以他們才最合適,換了誰都不行,這是他們從前世到今生磨合出來的相處模式,在這個模式里,兩人都是最放松舒服的。
自然而言。
祁寧伸手去拿酒杯,跟徐應欽分享了一杯紅酒,靠在對方懷里他又想起來那捧香檳玫瑰的花語了。
說他是唯一他信,他一樣把徐應欽當成唯一,只是他對一點有些介意,對方似乎有點把他當指南針、船錨那一類的存在,當然這都只是意象,具體來說是——
徐應欽把他當人生最大的寄托,甚至是把他的所指當成了自身的追求。
那前世呢?
是不是因為他的堅持才把對方也拉進了斗爭的漩渦?畢竟對方在他去邊疆戰場之前就提過要帶他走,一起遠離皇室的糾葛,是他堅持一定要去。
那是他身為皇子的責任,而且出于他自己的考慮,他也沒辦法放下出于水深火熱中的江山社稷去享受。
社稷飄搖,在其位便要謀其職。
等杯子里的酒喝完,放下后他開口問道:“問你個事兒,你說實話不許瞞我,前世……”
徐應欽并不想跟祁寧說什麼前世,他的吻輕輕落在對方臉頰上,勾著懷里人的下巴,一路吻過去,“眼下這麼好的氛圍,有些話就先不說了?比起前世,現在和以后才是最重要的……”
他的聲音越說越低,最后消失在了兩人貼合的唇瓣之間。
祁寧緩了口呼吸,行吧,現在確實是好氛圍,才聽了表白呢,別的就先不問了不說了,該先享受當下。
他半閉上眼,去回應徐應欽的親吻,還不忘伸著腳丫丫去撓人家的小腿,最后以他一個不穩當從坐著的臺面上滑落,徐應欽為了撈他卻被一塊兒帶進池子里暫且打住。
重新坐好后他捋了把頭發,看著徐應欽難得的狼狽模樣,湊過去捧著對方臉頰又親了親,他一直知道他的兄長容貌一樣出色,現在,在這樣朦朧的水霧中更顯得豐神俊朗。
不張揚,卻讓他移不開眼。
而且徐應欽對著別人那是不怒自威,對著他卻很好脾氣,還會跟他開玩笑,這都是別人沒見過的。
他認真道:“我會跟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保持界限,你也是,我阿兄、我愛人這麼好,喜歡你的也多了去了,只是他們嘴上不敢說而已。”
徐應欽給祁寧擦了擦臉上的水痕,道:“當然,我的眼里沒有別人。”
祁寧滿意地點點頭,將放著點心蛋糕和紅酒的托盤拉近了些,跟徐應欽邊吃邊聊,一直在溫泉這邊待到了快凌晨。
他白天玩兒得累,這會兒酒勁又上來了,熱氣一熏整個人都昏昏欲睡,還是徐應欽給抱回去的。
這一晚他睡得沉,沒做什麼夢,早上在徐應欽懷里醒過來時迷瞪了會兒,還得到了對方的額頭吻。
他模糊地笑了聲,這才想起來兩人之前定下的賭約,“我們說好的,愿賭服輸,你提的條件不許再說了哦,還有——上次做過蛋糕了,這回做中式糕點好不好?想吃你做的~”
徐應欽揉了揉他家小懶貓的頭發,眼都沒睜開呢就惦記著吃的。
聽著對方那把沙沙啞啞又綿軟的嗓音,他又跟懷里人貼著臉頰蹭了蹭,“行,你說吃什麼都行,起來吧?雖然已經十點了,但這里早餐不錯,還是值得嘗嘗的,午餐可以晚些再吃。”
十點了?
!!!
祁寧一聽這時間很快反應了過來,他眨巴眨巴還略帶惺忪的雙眼,有點愣,“不是……你不是唬我的吧?十點我都下課了!”
難不成他放學生鴿子啦?
不可能,就是他真睡過頭了,徐應欽也不會忘。
看著祁寧沒完全睡醒的呆愣愣模樣,徐應欽輕笑道:“放心,我昨天和學院那邊說過了,他們會通知學生,把今天上午的課調整到周日上午,也就是明天,我們可以下午再回去,時間更寬裕。”
祁寧回過神,笑著去捏徐應欽的臉頰,“敢情你都安排好了,成,我還嫌一天時間不夠。”
徐應欽由著祁寧揉捏完了松開手,道:“再躺會兒?”
祁寧應了一聲,打了個小哈欠,重新躺好,他抬手搭在徐應欽腰上,把自己蜷進對方懷里,閉上眼小聲咕噥道:“等明天上完課我就跟高瞻把話說清楚,我不會跟他多接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