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只是你的自以為是, 大言不慚。”
面對志在必得的鄧博裕,徐應欽只覺得可笑。
他又問道:“你知道他經歷過什麼嗎?就敢說自己了解,你又知道我和他之間經歷過什麼嗎?就敢說自己和他更聊得來。”
鄧博裕頓了下,這確實是他所不了解的。
他看了眼沉默著、臉色不虞的祁寧, 又看向徐應欽,道:“我不會看錯人,誠然,你確實優秀,但并不適合他,而我……”
“你?你閉嘴!”
祁寧聽不下去了, 他出言打斷了鄧博裕的話, 語氣浸冷, “我可多謝你承認我、先、生的優秀, 除了這句話之外你說的我一句都不認!你了解什麼啊就這麼說, 淺薄又好笑,確實是大言不慚。
“就憑你今天說出這些話,我跟你就不可能是一路人。”
他說著,握住徐應欽按著他肩的那只手,往對方那邊傾了傾,靠得更近了些。
徐應欽回握住祁寧的手,心緒稍緩,他低頭看向剛才說話一點不客氣的人,眼神也溫和了,“蛋糕味道怎麼樣?”
祁寧抿了抿唇,道:“一般般,沒有鄭姨做的好吃,也可能是被心情影響了。”
徐應欽攬著祁寧的肩把人帶起身,又往懷里攬了攬,“那晚上回去再吃,不說讓人不開心的事兒了,你剛才一直往外面看,在看什麼?”
祁寧安然自若地靠在徐應欽懷里,笑得彎起了眼,“很可愛的小家伙,之前都沒見過,你陪我去看看?”
“好。”
應完祁寧,徐應欽轉而牽住對方的手往外走,沒再給不速之客一個眼神。
而被無視了個徹底的鄧博裕目送著兩人走遠,淡定地在祁寧剛才所坐位置的對面坐下,瞧著那份吃了不足一半的小蛋糕,心情不錯。
召之即來的有什麼意思,就是要有點脾氣的才可愛,關鍵是他非常欣賞祁寧的古典才華,那樣的氣質裝不出來。
是他心向往之卻從來沒有真正遇見過的。
強取豪奪?確實是,在他這里祁寧不會是例外,徐應欽那樣的脾性,陰冷的戾氣能隱藏多久?對祁寧好一時,能一直好嗎?
他可看得出來徐應欽眼底壓抑的情感,那樣的感情是會毀掉一個人的,正如他所說,他才是祁寧的良配,姓徐的不會是。
那兩位的婚姻早晚結束,而他才是最后的贏家。
出來大廳,瞧著眼里隱約還是帶著點冷沉的徐應欽,祁寧晃了晃兩人相牽的手,在對方看過來時笑道:“好哥哥你根本不用有危機感嘛,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誰,我也不關心,就算他真有本事又怎麼樣?
“我知道你是最好的,方方面面都是最好的。
“他要是識趣,我們就點到為止沒必要深究,他要是還糾纏,就別跟他客氣,我在你身邊啊,別擔心。他是什麼厲害角色都沒關系,我們不會輸給他,忘啦?我們是最佳搭檔。別看我成天閑散,那些東西沒丟掉,拿起來就能用。”
險惡朝堂的荊棘叢他們都蹚過來了,沒什麼更難的。
徐應欽微嘆了口氣,他很清楚鄧博裕根本沒打算放棄,看著祁寧含著笑意的明朗雙眼,他輕笑了聲,道:“是有些威脅,但算不上很棘手。”
“是吧,而且——”祁寧拖長了語調,湊近徐應欽,笑道,“你是我最親近的人,沒有之一,沒人能威脅你的地位。
“你自己已經說了,我們不是相識第一天、第一個月、第一年,應欽,我們一起走過了那麼長那麼長的路,沒有任何人能插足我們的關系。
”
四目相對好一會兒,徐應欽的神情終于完全緩和下來。
他捏了捏祁寧的臉頰,看著對方眼里全然的信任與親近,心里的焦躁就這麼被撫平了,“說實話,有被陛下安慰到。”
祁寧沒忍住笑,轉身快一步牽著徐應欽的手往小馬駒那兒走,“我還有話想問,不過跟別人有關的沒那麼重要,晚上回去再說,現在是屬于我們的時間。”
徐應欽跟上祁寧的腳步,唇邊的那絲弧度里有放松,也有欣慰。
他的陛下……果然什麼時候都是他的陛下。
教練介紹完,祁寧才知道自己關注了好一會兒的小馬駒不是幼年馬,雖然只有一米高,但是人家成年了,品種不一樣而已,這是從外國引進的矮種馬,就長不大。
看著可可愛愛憨態可掬的小馬,他給看樂了,“這個可愛!”
祁寧半跪在地上跟棕色小馬貼貼臉頰,徐應欽不能說一點醋意沒有,但還是快速拍了兩張照片留念。
他微微彎腰靠近了些,詢問道:“想騎嗎?”
祁寧的眼亮了亮,“可以騎嗎?”
教練趕忙解釋道:“這匹不是寵物級的,騎乘級的可以騎,雖然有載重要求,但祁先生放心,你的話完全沒問題。”
這麼說祁寧就明白了,他站起身看向徐應欽,“那你估計沒辦法體驗這種感覺了。”
徐應欽失笑,他是一點都不想體驗,祁寧畢竟骨架小,活潑潑的騎這個馬會很可愛,但他……還是算了,何必難為自己,也難為別人的眼睛。
他從教練手里接過韁繩,示意對方可以暫時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