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應欽頓了下,晨練的慢跑可練不出來腹肌……咳,身體健康最重要,鍛煉量到了就好,器械稍微練練足夠了。
他沒去糾正,只應聲道:“好,明天早上我叫你起床。”
祁寧點點頭,站起來望了眼床的方向,又轉回來盯著徐應欽問道:“要不一起睡吧?明天早上一塊兒起來也方便。”
祁寧眼含期待的模樣讓徐應欽舍不得拒絕,他緩了口氣,到底還是答應了下來,看著對方小跑著過去一下撲在床上,翻了身躺進被窩了還沖他招招手,讓他趕緊過去……
這晚上他覺得自己是不用睡了。
祁寧心情非常好,甚至有點小小的興奮,白天在公司那次不算,休息室跟臥室哪兒能比,不是一個概念!
徐應欽在祁寧靠過來貼著他手臂的時候就知道保持距離就是空話,對方沒自覺,他根本……拒絕不了。
食髓知味,和人親近是會上癮的。
祁寧面朝徐應欽側躺著,跟對方天南海北聊了好大一會兒才睡著。
祁寧的呼吸輕柔均勻,拂在徐應欽的頸側帶來微微癢的觸感,他抬手撥弄了幾下對方的頭發,心里安然,倒是沒有其他想法,此時此刻的靜謐他等待得太久太久了。
在能夠更進一步之前,這樣就很好。
祁寧跟徐應欽聊得晚了,睡得又沉又踏實,第二天早上被薅起來的時候有點犯迷糊,盯著放到跟前的衣服整個人都不太清醒。
徐應欽揉了揉祁寧本來就睡亂了的頭發,上癮一般的絕佳手感,對方發質好,就是這麼□□都沒變成草窩。
他輕笑著提醒道:“不是說要晨跑?”
對哦,祁寧慢吞吞地去解睡衣扣子,“要起來跑步,我還想拯救一下……”
看著眼都沒完全睜開的人,徐應欽無奈地笑了笑,拯救什麼,雖然祁寧現在的身材是比不上前世,但這就挺好的,各有各的好。
只要內里的靈魂是他最珍視的人就行。
他搭把手給祁寧換好衣服,又牽著人去洗漱,最后去后院跑步時還不忘叮囑對方小心腳下。
祁寧從樓上折騰到樓下,基本上清醒了,就是一邊慢跑還要一邊跟徐應欽說話,沒跑多大一會兒就喘不上氣了。
于是一場好好的晨跑最后變成了手牽手一前一后的散步。
站在遠處廊下的趙建川和鄭嫻望著那兩人,對視一眼雙雙都甚感欣慰。
趙建川不無感慨道:“徐總對祁少爺寵得不行,這祁少爺……瞧著是很能獨當一面的,在徐總面前就總有些……”
鄭嫻接上了后半句,“小孩子心性,甚至有時候還挺迷糊的。”
她能理解,在外面多厲害那是在外人面前,在某個人面前卻是完全放下心防去依賴的,因為發自心底的信任,也因為被依賴之人的包容與寵愛。
有底氣,有安全感。
徐應欽看得出來也是樂于去縱容的,祁寧全身心的接納與依賴就是最好的回饋,這兩人是需要與被需要,相互依傍的共生關系。
缺一不可。
祁寧這邊,鍛煉完去沖了個澡,跟徐應欽一塊兒吃了早餐就睡回籠覺了,睡醒起來伸個懶腰,神清氣爽。
他望著窗外灼灼的夏日陽光,神情松緩而愉悅,要不中午去給徐應欽送飯吧?他看辦公室里那張會議桌挺好,很適合作為書畫桌,下午寫字畫畫,下了班跟對方一起回家。
他想跟徐應欽多待待,看徐總辦公也不會無聊啊~
他跟鄭嫻說好后,等待的時間又和楊辰聊了聊幾天后的安排,敲定了一檔旅游綜藝,他選了西北草原的那期去做嘉賓,草原,可以騎馬的嘛。
前世的“遺愿”是時候去實現了。
只是他還沒出門就來了個不速之客,是他之前見過寥寥幾面的原主哥哥祁明哲。
之前在祁家的那一個多月就沒打幾個照面,對著他是囂張跋扈的,他都不稀罕搭理這位,屬于是互相嫌棄,而現在趁著白天徐應欽不在家登門拜訪,嘖嘖,有意思。
見,怎麼不見,以前對原主多囂張,現在他要讓對方多低微。
有些賬也該算個清楚。
祁寧直接在一樓的偏廳接待了祁明哲,都沒把人往樓上帶。
他拿著小叉子吃水果,頭也沒抬,只道:“有話趕緊說,我一會兒要去給應欽送午餐,沒工夫跟你閑聊。”
祁明哲打量著祁寧,這幾乎是他第一次正眼瞧對方,曾經的廢柴弟弟才多久沒見,就變得好像一個陌生人,再沒有一點怯懦,姿態落落大方,甚至隱約帶著高傲。
他不明白是什麼讓祁寧有了這麼大的變化,不過這不重要,一個靠聯姻完成的一錘子買賣能延長些時間給他們再產生一點價值是好事。
他們一家子都沒想到徐應欽竟然會真的喜歡祁寧。
他自己找了位置坐下,居高臨下地開口道:“你在家從小到大的是真能藏,我們是一點兒都不知道你還會這麼多,都哪兒學的,怎麼你從來都沒說過?”
祁寧嘗了口獼猴桃,又吃了枚小番茄,這才抬眼看過去,優哉游哉地回道:“所以你今天來到底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