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權臣聯姻的陛下只想當花瓶[古穿今]》》第49章

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身邊的人。

他抬起頭和祁寧對視,看著對方紅通通的眼眶、瑩亮瀲滟的一雙眼,輕聲道:“我一樣是,前生太短,這一世你不許再那麼早就離開了,不許再留下我一人,不許……”

祁寧清楚徐應欽在說什麼、在擔心什麼。

他前世就活了三十二年,如果不是他走得那麼早,說什麼也不會讓對方獨自面對一切,更不會讓眼前人蒙受污名。

他眨了眨眼,到底沒忍住欣喜的眼淚,還夾雜著一絲愧疚,“我答應你,會好好活著,好好吃飯,按時睡覺,乖乖鍛煉,絕對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不愛惜身體,不會再……不會再丟下你一個人。

“這話我說到做到。”

徐應欽彎起手指給祁寧擦了擦眼淚,“我信你,你記住一點,萬事以自己為先,有些事過去了就讓它過去,量力而行就好,生活總要向前看,是不是?”

祁寧緩了下情緒,緊了緊懷抱又狠狠地抱了一下,隨后推著對方的肩膀從人家懷抱里退出來。

他推開小桌挨著徐應欽坐下,一手支在桌上稍微拉開了一點點距離,道:“我心里有數,后面怎麼做緩緩再說。抱過了,你先把以前的事情交代交代?

“事無巨細全部交代清楚。

“前世我走之前明明都安排好了,你答應過我,新帝也答應我會善待你,為什麼沒按照我們商量好的把事實公之于眾?你們倆搞什麼名堂?”

徐應欽知道這一關早晚要過,語氣沉穩地開口道:“這件事不怪新帝,更不怪你,是我自己的決定。

“改革不易,好不容易穩定下來,我不想時局再起波瀾,新帝能力不錯但遠不及你,能守成已經非常好了,沒必要再冒風險,不如借由扳倒‘攝政王’來幫他鞏固朝中勢力。

“我和他商議了,決定幾代人之后再公開,那時候一切塵埃落定,不會再橫生枝節,更穩妥些,不過沒想到隨著時間的流逝不了了之了,這不見得是他和后續繼任者的錯,可能冥冥之中已經安排好的。

“名聲這種東西我不在乎,名留青史或者是千古罵名,都是虛妄,江山社稷足夠穩固,黎民百姓安居樂業,這才是根本。

“個人的名聲不值一提。”

祁寧皺起眉,“別跟我說什麼個人的名聲不值一提,要別人只罵我暴君你樂意?”

“當然不,”徐應欽開解道,“你我只是選擇了對時局最有利的那條路,事實證明我們沒有做錯,千余年過去,說你是暴君的那些人湮沒在歷史長河中,更多人認可你是王朝中興之主,認可你的改革與政績,這就夠了。

“他們盛贊你,我與有榮焉。”

祁寧反駁不了這個話,有些啞然。

徐應欽輕笑了聲,繼續道:“我知道你寄希望于新帝皇陵的發掘,這樣,你想做什麼就做,如果這次發掘沒有什麼相關的佐證,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放下了,好不好?”

祁寧想了想,沒答應但也沒否認,“等結果出來再說不遲,我現在更想知道一點兒,前世……所謂的‘攝政王’倒臺之后你怎麼樣了?”

這個他很放心不下。

他孤家寡人一個沒什麼牽掛,他好友也是不遑多讓,不再牽掛江山社稷之后呢?他怕對方做什麼傻事。

依著他的了解這樣的擔心不是沒有可能。

徐應欽用手指揉了揉祁寧的眉頭,笑道:“我答應過你會好好活著,這是我們的約定,我不會違背,寧寧,自己臨走前在我懷里都說了什麼還記得嗎?”

聽到這個疊字的稱呼,祁寧心有親近,也多少有點不好意思,跟“阿兄”這個稱呼一樣,前世對方只是偶爾私底下這麼稱呼。

想到自己臨走前說的話,他的眼神中有幾分悵然,不過多少放了心,“說下輩子想生在尋常人家,想跟你做一對普通兄弟,想跟你一起去邊塞的草原騎馬,去看長河落日。”

徐應欽的目光描摹著祁寧的眉目,神情溫和又安定。

他補充道:“而且你還把自己一直貼身戴著的那枚玉佩給了我。”

祁寧笑了聲,那時候他只是想給好友留一份念想,自己不能陪著,那枚玉佩聊勝于無。

他確認道:“離開京城后……”

徐應欽的語氣平穩而坦然,“那之后我隱姓埋名去了你曾經待過的地方,去草原騎馬,去看你曾經看過的落日,你十五歲出征,二十二歲回中原,在那里待了七年,我也一樣。”

祁寧彎了彎眼睛,追問道:“再后來呢?”

徐應欽靠近了些,凝視著祁寧的雙眼,“我們做的一切不過是求一個太平盛世,你沒看到的,我帶你一起去看。”

祁寧快速眨了幾下眼,嗓音微微低了,“一直都是一個人嗎?”

徐應欽揉了揉祁寧的頭發,笑道:“不還帶著你給我的玉佩呢,就好像你依舊在我身邊,怎麼能說是一個人?”

祁寧心里還是難受,“你沒想著……”

徐應欽打斷了祁寧的話,道:“沒想著找個人安頓下來?我最重要的人只有你一個,唯一一個,你在,哪里都是家,你不在,對我來說沒有值得停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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