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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時間線亂,簡單說明一下,修明和任寧遠的晚餐是在春節假期開工后的幾天,后半段蕭立陽回公司上班也是差不多的時間,所以兩邊幾乎是同時發生的,沒有明顯先后。
第72章 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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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上次那一出,蕭立陽心里沒底。他沒見過什麼世面,但分得出什麼是正常,什麼是怪異。
手上的傷早就好了,連個疤都沒留,只不過搓掉一層皮的疼痛記憶深刻,提醒著他即將見到的人和面臨的事不會輕松。
他聽說過SM,也知道一些施虐愛好者玩得很大,李義那麼早聲明對他的屁股沒興趣,那對什麼有興趣?
實在不行就跑。
一路忐忑來到指定地點,原來是家再普通不過的餐廳,檔次甚至還不如上次的會所。
這會才中午剛過,他算是公事外出,光天化日,周圍攘來熙往,餐廳是開在路邊的,既不隱蔽,也不嚴肅。
蕭立陽松了口氣,為自己想太多感到無語,接著邁步走進餐廳。
他向服務員詢問了聯系人,一路來到角落的雅座,李義沖他笑著打招呼,“沒吃飯吧?我專門讓小張交待你別吃午飯。”
蕭立陽搖搖頭,被李義這幅可以用“親和”來形容的語氣化解了緊張。
“菜我點好了,你有什麼忌口嗎?”
“沒有沒有,我不挑食。”對方畢竟是銀行二把手,沒了那些奇怪的猜測,蕭立陽把彼此的身份地位拎得很清。
不出多時,飯菜上桌,氣氛逐漸緩和,李義跟他聊起和卓勝文化合作的事。照理說,這種執行層面的東西遠遠輪不到總行副行長這樣級別的人跟他談,但比起蕭立陽先前那股莫名的擔心,顯然這些工作上的事讓他自在多了。
飯后蕭立陽已經徹底沒了負擔,應了李義的邀請,乘車去往下一個地點……
*
跟任寧遠吃過一次飯后,連續一個月,修明又陸續約任寧遠見過幾次。
任寧遠自是樂此不疲,唯一讓他受不住的是徐漠。
只要他白天或者傍晚跟修明見過面,晚上就不得不被徐漠壓在床上發狠地操。徐漠從不說自己吃醋,但全部用行動來告訴任寧遠,他不高興。
對此任寧遠安撫配合各一半,反正徐漠床技不錯,爽倒也是爽的。只不過大學以后他幾乎沒再遭受過這種強度的“摧殘”,饒是他耐力驚人,也快被徐漠給折騰死,做一晚,第二天往往要躺個大半天才能揉著腰起床。
開始他還會冷臉,奈何徐漠油鹽不進,該怎麼操他怎麼操他,任寧遠不想這麼快打草驚蛇,就由他去了。
直到有一次,任寧遠同樣是赴修明的約,晚上卻沒有回來。
徐漠幾乎問都沒有問過任寧遠,第二天就出現在了修明的家門口,非工作時間,必是私人話題。
修明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被徐漠捕捉到,隨后他又以下級的身份向修明低了低頭,修明這才讓他進來。
誰都不是傻子,徐漠大抵猜到修明已經在防著他,那麼任寧遠,多半也是修明故意的了。
他當初跟任寧遠滾在一張床上的時候,就知道任寧遠是個什麼人,此刻卻還是意外地生出絲絲縷縷的心疼,替任寧遠感到不值。連自己都能知道眼前這人明擺著跟逗狗似的,任寧遠怎麼可能不知道?
進門后徐漠沒有坐下,開門見山,“你不打算跟阿遠復合。
”
是陳述的語氣,實則卻是詢問。
修明正對著他坐在沙發上,即便衣著休閑,氣場不減,聞言覺得怪有意思,“復合?”
不等他繼續,徐漠改了口,“你既然知道我站在他這邊,應該也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別的都行,阿遠我不能讓。”
“徐漠。”修明起身朝他走進兩步,一下子比他高出半個頭,“你以為他是個什麼東西,需要你來讓?”
他以為修明多少會敷衍一下,甚至假意自己是對任寧遠有心思的,沒想到修明毫不掩飾自己對任寧遠的厭惡。
被修明這雙不帶溫度的眼睛盯著,徐漠能夠直視不躲閃已經是極限,對方畢竟是他的上司,甚至是他待了許多年的集團未來繼承人,如果不是因為任寧遠,他一輩子都不會去得罪這種人。
“我今天說的話,你可以一字不落都轉達給他。”修明不再跟他四目相對,走到吧臺邊給自己倒了杯酒,“我不會跟他上床,更不會跟他談情說愛,但我還會繼續約他出來,和他吃飯,或者留他在外住一晚。你猜他會不會覺得,只要時間充足,一定能搞得定我?”
一番話幾乎堵死了徐漠的路,修明這麼篤定任寧遠對他的癡迷不是沒有理由的,不管任寧遠曾經跟自己訴說過多少次對修明的憎恨,也掩蓋不了埋在心底里對他的渴望。
徐漠以為自己可以不介意任寧遠心里藏著別人,但那是在任寧遠沒有打算拋開他之前。
“喵——”
貓從角落溜到修明腳邊,喜歡扒人腿的毛病這輩子是改不掉了。修明只好放下酒杯把貓拎起來,立刻被貓摟住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