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過山車》 第94章

《《過山車》》第94章

修明的狀況似乎也不太好。

趙相言把東西放到一邊,走近了才發現,修明頹喪地跪在地上一動不動。任寧遠識趣退開后修明就低垂著頭,沒跟他打招呼,也沒看他。

“修明?”趙相言握著他的肩膀晃了晃,意識到不對勁,回頭看著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的人問:“你跟他說什麼了?”

被壞了好事,任寧遠有火沒處撒,一言不發轉頭就往自己房間走,不過他顯然還不太了解趙相言,不了解從小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長大的富二代是個什麼脾氣。

趙相言兩步邁過去朝著他后腰猛踹一腳,這地方不受力,任寧遠連個趔趄都沒有直接撲跪向地面,回頭就又挨了趙相言一拳,嘴邊分秒見血。

“修明拿你沒辦法,你當我是來吃素的?這不是國內,要不是我心地善良,你以為你回得了國嗎?”

任寧遠往旁邊呸了一口,吐出一灘血末,毫不在意,“你不去問問修明想不想回國嗎……”

“你——”

砰的一聲,趙相言循聲回頭,任寧遠也跟著望了過去,修明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進了臥室。

趙相言趕忙起來去敲門,不出所料,房門不但上了鎖,里面半點聲音都沒有。

這種情況最是不妙。

“鑰匙呢?”趙相言不敢耽誤,沒等任寧遠說話,就在偌大的房間里翻找起來,很快拿著把不知從哪弄來的斧頭,連任寧遠都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眼睜睜看趙相言揮著斧頭就往門上砸,門一下就開了。

“操!”趙相言一個箭步沖進去,朝門外大喊:“去叫醫生!”

經過門口的時候,任寧遠只往里看了一眼就被過于血腥的畫面震得手腳發麻。

修明赤裸著上身,用一只毫不鋒利的筆,硬生生剖開了腹部那道疤,血肉模糊完全不見之前的痕跡。

他不是想死,他可能只是魔怔了一樣想除去這一切的源頭,也或許是積攢數日爆發后慣性地傷害自己,沒人知道他心里想些什麼,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趙相言急得滿頭冒汗,拼命捂著不斷出血的傷口,畢竟不是刀,傷口可怖但好在沒有深入要害。

他沒想到才來第一天就出事,前后分析了一通,用從未有過的冷靜語氣說:“修明你聽我說,你只有不那麼在乎他,你的病才能好,任寧遠才不會繼續拿他威脅你,蕭立陽才能真的安全。”

趙相言其實根本無法理解修明的感情,情愛之事何至于此。修明什麼都不缺,但在感情這件事上就像個傾家蕩產的賭徒,一旦輸了,就是賠命的下場。

劇痛讓修明逐漸找回清醒,他的身體不再緊繃,呼吸也變得急促。因此當他聽到趙相言的這句話后,終于垂下頭抵在對方的肩膀上,失聲痛哭起來。

如果說這一遭有什麼唯一的好處,那大概就是任寧遠總算知道怕了,往后幾年在國外的日子里,他倒是比之前承諾的更加安分守己,不再胡言亂語,也沒再提過蕭立陽。

這一次修明的康復期無比漫長,這也只是以心理醫生最終給出的評估報告為準,至于是不是真的康復,就無從得知了。

*

那個雇來的打手說的不全對,如果蕭立陽真在那趴一晚上,穿著衣服也有可能完蛋。

別人不知道,蕭立陽自己什麼感覺還是很清楚的,后來還是被人發現送去醫院,不然什麼結果還真不好說。

他在醫院足足躺了快一個月才基本恢復。

公司等不了他,明著沒說開除,但已經有人接了他的職位,蕭立陽識趣地辭了職。

離開公司那天天氣不錯,是個晴朗的午后。他漫無目的走在街道上,時間在流逝,他的生活卻好像已經靜止。

他不想找工作,也不想回家,更沒有人可以聯系,他甚至在想,一個月前自己就是這麼走在路上被人揍了一頓,任寧遠還有沒有第二次第三次?他那麼囂張跋扈,甚至毫不避諱報出自己的大名,人為什麼卻躲了起來?

蕭立陽走了很久,最后停下腳步隨便往路沿上一坐,看著往來車流出神。

說起來有點不可思議,這其實是他從被襲擊以來第一次想起任寧遠,忽而還有點陌生。而在醫院躺著的一個月,連他自己都覺得驚訝,白天黑夜,醒著或是做夢,腦子里只有那麼幾個字:你在哪,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很想你。

他從中午走到黃昏,坐了半晌終于注意到馬路對面的地方有點眼熟,稍一回想,是之前在照片上看過的南山公園。

沒怎麼猶豫,他起身跑過去,趕在公園入園截止時間前進去了。

上山的時候他反倒放慢腳步,倒不是風景有多吸引人,而是他很難不去聯想,修明當初是怎麼冒著寒風登上山頂,又等了他多久。

在醫院躺了一個月,蕭立陽身體虛弱很多,幾縷春風也讓他不自覺裹緊衣服,而后揣著一顆酸疼的心埋頭繼續往前。

這個季節上山的人很多,迎春的新綠比郁郁蔥蔥的樹林更討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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