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總不能牽連無辜的人,于是蕭立陽干脆掛斷了電話。他必須跟修明把這件事徹底說清楚。
“看來他還挺愛你啊,寧愿閉嘴,也不把你供出來。”隋意話接得很快,眾人幾乎是在被她引導。
只有修明盯著電話默不作聲,他想不明白蕭立陽為什麼要掛斷他的電話。可蕭立陽說他確實知道保單的內容了,憑蕭立陽自己,絕不可能這麼快查到,那會是誰呢。
這個問題,在張蕊的惋惜和嘆氣聲中,又在隋意對君為的諒解聲中,修明始終都沒想明白。
直到天徹底黑了,辦公室空無一人,他不得不接受自己被開除的這個結果。
他本該第一時間回去問問蕭立陽是怎麼回事,可他就這麼坐著,似乎在等天降一個答案,然后這個答案,居然真的出現在了門口。
“還沒走啊?”任寧遠笑盈盈地斜倚著門框看他。
修明神經一跳,幾乎是略過全部思考過程,第一時間認定這件事跟任寧遠有關。
但他不知道的是,任寧遠此刻出現在這,說明一切都晚了。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任寧遠求過他,纏過他,可消失一段時間過后,再次出現,就是你死我活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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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最多兩章,就下個階段。
第40章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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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做什麼?”修明揉壓著太陽穴,心想如果是任寧遠幫著蕭立陽查到保單的事,也不是沒可能,為什麼?要陷害報復他?
那他也認了。
“我?我來看看你,看你被蕭立陽耍弄到什麼程度了。”
任寧遠還是那副樣子,修明卻像沒聽到似的站起來往外走。他現在心煩意亂,如果蕭立陽被任寧遠這通操作博取了信任,那事情就不太秒了。
見他毫不在意,任寧遠也不急,與他擦肩時說:“你說你一好好的富二代,不回去享受生活,天天在這遭什麼罪呢。”
大概是到家后就要跟蕭立陽直面保單這件事,他有些抗拒,修明忽然頓住腳步,語氣中帶著少有的諷刺:“回去?回去第一時間弄死你麼?”
噗嗤,任寧遠笑了一聲,感慨道:“被你一直記恨,也是我獨一無二的待遇啊。怎麼,蕭立陽沒告訴你保單是我給他的嗎?讓他保密他還挺聽話。”
就算不用蕭立陽說,修明也猜到了,這句話算是應證了他的猜測。任寧遠這個人目的性強但又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目的,他現在既然主動找上門,那肯定不會是來問好或者撩閑的。
“我本來沒打算這麼快告訴你的。”任寧遠的笑容漸漸消失,“可你卻跟他上床了。”
雖然不想在這個人面前流露任何情緒,但修明還是掩飾不住震驚看向他。任寧遠當然知道他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終于找回一點安慰,有些好笑地說:“他還真是什麼都要跟我說。你們第一次接吻,吵架,上床,事無巨細,他爸媽不要他,他是把我當家長了嗎?”
簡單幾句話就讓修明瞬間不寒而栗,他為什麼知道這些,不對,是蕭立陽為什麼要跟他說這些?這麼私密的事是可以拿來分享的嗎?蕭立陽跟他才認識幾天,就信任到毫無保留,是該說任寧遠太可怕,還是蕭立陽太單純?
任寧遠厲害就在于,他說出來的這些內容修明連猜疑都沒有就知道不是編來詐自己的。
任寧遠的狡猾大概是這幾年練的,但他的陰狠就像是與生俱來的。上次激怒修明差不多是他無趣生活中的調劑品,而真正的他,出手就是要害。
“你是怎麼操他的?”任寧遠忽然貼近,“嗯?他叫了嗎?你弄疼他了嗎?像你從前弄疼我一樣嗎?”說著任寧遠抬手準確地摸到修明腹部傷疤的位置。
他當然不會告訴蕭立陽,自己在差不多的位置,也有一道疤。甚至每每想起來,他都還會因為自己跟修明曾經有著如此的聯系,而激動不已。
修明迅速往后退了一步,眼神變得危險。如果說蕭立陽是讓他傾注全部溫柔的人,那任寧遠就是讓他硬生生長出暴戾的人。逼一個本性溫良連臟話都很少說的人去憎恨,任寧遠別的得不到,成就感還是有的。
他的手停在半空,指尖收攏輕輕捻了捻,對剛剛的觸感意猶未盡。
“你不用這麼躲著我,你該躲著蕭立陽才是。”
上一次任寧遠說要追蕭立陽,這一次直白讓他躲著蕭立陽,鑒于任寧遠對他的心思,修明能聯想到的只有“挑撥離間”這四個字。如果是這樣,修明反倒心里有了底,不管蕭立陽什麼樣,他都不會不愛這個人。
“他總不至于拿著刀捅我,我躲他干什麼?”前半句話意有所指,任寧遠臉色不太好看,“你覺得我在挑撥離間?”
修明神情放松了一些,擺出一副“不然呢”的姿態。
結果任寧遠無奈地嘆了口氣,搖搖頭說:“修明,你怎麼這麼久了還不了解我,我這個人,很不會說謊,你總能看穿我的謊言不是嗎?我要是挑撥離間,一定會立刻露出馬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