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不凈身》 第135章

《《不凈身》》第135章

一身凜冽氣息驟然迫近,手朝衣袍下探進,扯褪了褲帶,阮青洲仰起脖頸,喉結滾動不止。

床帷顫動幾許,落下了薄紗,又見熱汗于脊背淌過,再自掌心揉開,指節攀附至腕骨,帶著濕汗蹭進交疊的指縫,蹭過之處留下幾道回血的印。

薄被裹進兩具身軀,其間一場淋漓酣暢,如夢似幻活色生香。阮青洲在被褥間忍聲,埋紅了臉,發絲浸了汗,繞在頸上,遮著肌膚間深深淺淺的痕。

待起伏落定,潮熱的被子掀開,阮青洲趴著緩勁,一塊玉牌吊墜又往他腰臀落下,觸感滑潤冰涼,正沿脊骨緩緩上挪,引得麻意竄動。

段緒言樂此不疲,指腹按上玉牌,裹著熱汗就往他背上推去。

“這是誰的東西?”段緒言加重力道,聽他呼吸漸重,才將人側過,嚴絲合縫地摟進懷里。

“說,誰的?”他自后摟著阮青洲,一用力,便又惹得他打了顫。

阮青洲被磨得透盡了力,一手輕推他的胯骨,又緩了片刻。

“’眉壽萬年,永受胡福‘,拿了玉牌,你怎也不知看清上面的刻字。”

眉壽萬年,永受胡福。似是冠禮上的祝辭。段緒言微微發怔,指腹往玉面摩挲,在刻字上停了半晌。

阮青洲疲乏地埋進枕中,輕聲道:“二十弱冠,你缺了冠禮,又無親朋在旁慶賀,定有缺憾。前次東宮當賣了不少文玩,但這塊玉牌在清戊寺開過光,我便留在了身旁,本想刻字后再贈予你,如今祝辭有了,卻還差了你的姓名,原是無意讓你提前知曉,可既已瞞不住也就罷了,但畢竟是份成人之禮,我不想顯得倉促,也還是等刻好再給你吧。

阮青洲正探出手,段緒言卻是默不作聲地牽起他的指尖,連同玉牌一并攥進掌心。他收臂摟緊阮青洲,將臉埋進他發間,溺進他的味道里。

“不用刻名,我帶走了。”

——

將近三更,浴堂燈熄,阮青洲攜一身水汽,披上薄衫,在清冽月色下款步時似是籠了層淡光。段緒言帶他停在中庭的石桌旁。

提燈放在桌面,鳥雀踩在燈籠桿上啄翅,阮青洲抬指順了順它的羽毛,見它乖巧地歪頭靠來,便依在了他的指上。

阮青洲微微偏頭,露了笑:“瞧著像只幼鳥,甚是親人,可東宮卻也沒有像樣的棲杠和鳥籠……那只鳥巢于它可還算合適?”

段緒言摸著腰間玉牌,一雙眼定定地落在阮青洲身上,正看得入神。聽他發問,段緒言輕笑,逗鳥似的抬指蹭了蹭他的面頰。

“早便訂了只鳥籠,明日才能取,小家伙不安分,就這麼放任著,在哪兒過夜都不合適。先前它寄養在風顏樓,今日順道路過,我才想帶來先給你看看,明晚再和鳥籠一并提來給你。”

聽此,阮青洲正色道:“聽聞今日有人冒充流民在風顏樓鬧事,說是有人受了傷?”

段緒言嘆笑:“小李子人在東宮,一雙耳朵倒是能長到宮墻外,也是個探風報信的好苗子。”

“所以如何了?”

段緒言說:“是柳東家替護院挨了一記,額頭落了傷,口子是有些深,但已沒什麼大礙了。鬧事的乃是行商的孫掌柜雇來的打手,他本與梁奉交好,是城西一帶赫赫有名的富商,此次劉客從領頭捐了上萬兩白銀,梁奉等人跟在其后,他卻積財吝賞一毛不拔,在捐贈榜上無名無姓,事后又覺得街坊鄰居都在嚼他舌根,寢食難安,最終礙于顏面還是捐了一萬兩白銀,可他心中不服,于是就想了這麼個法子報復風顏樓。

阮青洲挪指徐徐蹭著鳥雀,淡聲道:“但一個如此吝嗇之人,當真會為了泄憤,愿意再花一筆冤枉錢嗎?”

豁然開朗,段緒言思索片刻,緩緩轉過身去,撐桌罩在他身后。

“可孫三富承認自己雇過人,這麼說,或許有人事先煽動,又或者,雇人用的錢根本就不是他出的。”

段緒言將下巴墊他肩上,掰著他的手指數起來:“但如今風顏樓得罪過的人,不少。”

阮青洲由他玩著自己的手指,靜了片刻,道:“孫三富是豪商,我記得孫宅就在城西,距離崎山應當不遠。”

段緒言笑了笑。

“是了,跟著我辦事的人不少,想問清何人在孫宅附近徘徊過,也應當不難。”

阮青洲說:“不過近日難說會否再有人效仿著前去鬧事,風顏樓總還是要多防備些。”

“錦衣衛留了人,采花賊來了都難進門。”

提了這麼一嘴,段緒言驟然想起今日和趙成業碰上面的留君。錦衣衛追緝采花賊也有兩年之久,可如今留君只不過戴了半副面具遮掩真容,似也不見趙成業對他起疑。

“青洲。”

“嗯?”阮青洲正垂眸替鳥雀輕撓側頸的軟羽,聽段緒言喚他,手中停了停。

段緒言說:“弭盜安民向來都是官府和刑部的事,你知道猖獗一時的采花賊是如何招惹上錦衣衛的嗎?”

阮青洲抬指將依靠著他的鳥雀輕輕扶正,轉身同他相視。

“或許,你有沒有想過,錦衣衛長日緝捕的,其實從來都不是采花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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