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不凈身》 第130章

《《不凈身》》第130章

葉臨嫣說:“可妾這一副單薄身子如若敗柳……”

阮莫洋轉過她的臉,低聲打斷道:“要我濫情,你真心的?”

葉臨嫣輕笑:“妾這一副單薄身子如若敗柳,如今能與王爺風雨同舟,實則不想大度,也不夠大度了。”

兩人相視而笑,阮莫洋輕捏她的面頰,將人摟進懷里。

——

另一側,馬車停至崎山時,已近黃昏。

雨仁觀如今已被改造成了山舍,周側臨時建了些棚屋,雖說簡易,卻能抵上一陣子。此處住著城外遷進的流民,來往時人人都蒙著面巾,住著是有些雜鬧,但也好過流落城郊,所以流民也都來之安之,眼下到了分飯食的時候,才顯得慌亂些。

讓鄭習留守在此,段緒言帶著阮青洲先進直房翻了接進城的流民名冊,又在觀外轉了一圈,才往后山繞去。

后山有湖,匿在林中,余暉經樹蔭遮蔽,周側只余了層淡淡的暮色,再過久一些,風吹來時,便只剩湖水的清涼了。

油紙鋪在地面,還余著個裹了餡的鮮肉包和幾塊梅花糕。阮青洲嘴里被塞得滿當,段緒言替他喂進最后一口熱食,捏著那腮幫子揉了揉,便支條腿坐在一旁,樂此不疲地看著他。

“平日吃得少,就是要這麼補回來。”

阮青洲無言以對,勉強就著湯粥咽下,卻見那人一雙眼正定定地看著自己的腹部。許是濺上了湯汁,他垂眸看著衣衫,細尋起來。

段緒言一言不發地笑著,漸朝他傾靠,掌心便自他胃部挪下,覆在了平坦緊實的小腹上。

“你說,”段緒言抬起眼眸,低聲道,“這肚子會顯懷嗎?”

阮青洲今日著的正是件極素的宦官袍服,經清亮月光一映,膚色反被襯得潤,可聽了此話,脖根瞬時便浮起紅,連著皮肉都瞧著薄軟了些。

“你怎……”阮青洲覺得荒謬,攥起那手,卻是如何都推不開。

“嗯?”段緒言打量著他,面不改色,“我怎麼?”

阮青洲被惹得半嗔半喜,與那目光相持著,再不言語,只在那人有意湊近之時,勾腿一絆,卻不慎被拉進懷中,與他一并相擁著順斜坡往湖岸滾去。

荒草壓倒一片,兩人無偏無倚地停在岸邊,笑出了聲。段緒言尚還壓著人,伸手蘸來湖水便往他面上灑去。阮青洲被濺得瞇起雙眼,卻是不示弱地直接撩起幾道水揚在了半空。

水珠潑灑而落,滾動下墜時映出幾抹月色,段緒言撐臂擋下落水,與他相視,在水聲止息時俯身朝他唇上吻去。

舌往齒間探進,他念及阮青洲,憑著一種本能逐漸將粗暴的占有壓制成溫柔,收斂力道磨著蹭著,在柔軟的交纏過后輕舔他的舌尖。

喘息交遞在口鼻間,他用指腹抹過阮青洲的唇角,將他撫摸著摟近,便也轉身仰面躺地,順勢把人帶進了懷里。

段緒言枕臂看著天上月,道:“墳在山間,先前我去壓過墓紙,今日就不帶你去了。”

“嗯。”阮青洲應過一聲,與他靜聽夜間風籟。

又過片時,林葉婆娑,如浪翻涌,遮了明月。

“在想關州?”段緒言上下撫動,用指腹輕勾著他的喉結。

阮青洲枕在他臂彎間,由他解癮般地撫著,道:“其實也在想,他愿回皇都接任錦衣衛指揮使的緣由究竟是什麼。

段緒言道:“早先聽聞佟飛旭是章州人士,其父時任章州布政使,卻在二十四年前暴斃于秦樓楚館,此后他隨母親佟氏移居皇都,那麼戴千玨是……”

“是師伯,也是師父,”阮青洲說,“佟舅母與戴尚書本是師兄妹,移居皇都后,佟飛旭便拜入戴尚書膝下。那時應當是天冬三十三年,南望和北朔兩國共治多年,兩帝卻難以平權,終在一年后斷交,各自劃分疆土,始建年號天春。至天春五年,南望北朔開戰,舅母頭戴巾幗上陣,為守南望西北邊陲,以身殉國,其時佟飛旭年歲才過十三。之后關州收入南望疆土,戴尚書兼任關州巡撫,佟飛旭便隨他長居在關州。”

想起前不久才向柳芳傾打聽到的消息,段緒言問:“可我怎麼聽聞天春十九年他赴皇都上任時,是從章州而來?”

阮青洲答:“因為天春十六年,因布防圖失竊,關州再起戰亂,佟飛旭單槍匹馬深入敵營,截取敵報后卻也身負重傷,幸而戰況已有轉機,待凱旋后,他便被送至章州休養,也正是養傷期間,戴家接連遭遇了戴尚書入獄、滿門被屠的厄禍。”

聞言,段緒言若有所思,半晌才開口:“戴家原先是有二位公子和一位千金?”

“是,大公子戴渡,二公子戴赫,還有一位千金……戴紓。”

阮青洲聲音漸弱,扶著段緒言的胸膛起身:“九伶,那日在南山清戊寺中我們遇見的僧人,法號可是……”

“度禾,”段緒言隨他坐起身來,“取自戴渡戴赫,應當不是巧合。當年戴家被屠,隨后一場大火將宅院焚為廢墟。

焦尸難辨,又怎能肯定那場殘殺中就無人幸存?所以我在想,四年前高仲博去了一趟關州,會否就是在那時把戴家公子帶至清戊寺中安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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