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不凈身》 第127章

《《不凈身》》第127章

“權閹在朝多年,羽翼頗豐,二十萬兩都可說棄就棄,定是暗地從各處收攬了不少錢款,”阮青洲低頭看他,“你打算如何?”

段緒言說:“今日我同東家商量過了,他愿意出資募捐善款,再設棚施粥。風顏樓一處風月之地,平日侍奉的多是朝官商賈,尚且都愿意對流民施以援手,那麼樓中樂人若將此舉編作歌謠在民間傳頌,屆時只要有人起頭捐資,再稍加鼓吹,其余人迫于顏面,也不得不破財求安了。”

“如此也好。”

安靜些時,看他困倦,阮青洲輕揉他額角,問:“明日可是還要起早?”

“嗯,”段緒言仰頭蹭上他的鼻尖,低聲應著,“很早。”

呼吸一湊近,段緒言再無半點疲態,目光變得灼熱,眼中幾縷情絲漸燃,貼近的唇也開始欲迎還拒,將碰不碰。

兩人靜下,遠聽窗外蟬鳴,風吹林葉,殿內融冰也漸浮于水面,時而騰來幾絲涼氣,相擁的軀體卻泛著熱。

廝磨不知因何而起,衣帶胡亂地纏在指上,手一用力,又將衣襟扯散了些。

阮青洲受著吮咬,伸指替他抹去頸間幾滴細汗,直至胸前肩頭留了吻痕,才被段緒言輕輕朝下拽去,摟進懷里,俯首湊向唇邊。阮青洲接了那吻,于喘息中埋倒在他頸間。

段緒言懷中先前放著青梅干,眼下還余些殘香,甜而不膩,阮青洲輕嗅了幾下,闔眸靠過去,輕聲道:“陳院判前幾日來時,稱制藥已有進展,但此次關州時疫來得突然,過幾日我想暗地出宮一趟,問清一些事。”

“好。”段緒言應著,指尖撫過膚上錯落的紅痕,摸遍腰身。

阮青洲柔軟得發暖,像只被他叼著后頸拐進洞穴的動物,渾身都帶著他的標記。可是他舔順了阮青洲的皮毛,反還要將這人時刻叼咬在口中才覺得心安。

段緒言不知道這算作什麼,他只是忍不住想給予阮青洲愛撫,又想把他圈在腹部的絨毛下藏起來。

他抱緊了阮青洲,掌心貼著脊椎柔和地磨動,像在安撫自己的愛寵。

他俯首,吻向阮青洲的額心:“又清減了,你要養回來。”

——

窗外夜風吹得緩,再聽懷中那人呼吸勻和,段緒言看他睡顏,半晌后才抽身離了床榻。

往阮青洲身上留的吻痕正合心意,段緒言再又欣賞一番,便也替他收起衣襟,抬眸間卻見窗縫處一雙眼眸驚恐,正朝里窺視著。

段緒言不咸不淡地與他對望,在那注視下緩緩俯身,如同宣誓一般,吻了阮青洲的唇。

鄭習瞠目后退,轉身快步離去,卻猛然撞上端著藥碗過來的小李子。熱藥潑了滿身,小李子都還來不及惋惜幾陣,那人卻一聲不吭地沒了蹤影。

“混蛋鄭習,殿下這藥可還怎麼喝啊!”小李子低聲罵著,抬頭見段緒言走來,往他手里遞了方帕子。

“人走了?”段緒言問。

小李子鞠身接了,應道:“是啊,鄭公公明明說著陛下今夜病乏,就往司禮監送了余下的奏本,等著嚴公公批閱,可那些奏本明早就要報送至鑾殿,他才要來催一聲,讓公公早些回去,哪知他來傳個話還賊兮兮的,定是先前虧待殿下心虛了!”

“誰知道呢。”段緒言緩緩說著,眼望那人走的方向,搓了搓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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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朔要奪關州,自然也要奪關州的民心,所以段緒言現在為流民做的這些不是在幫南望,而是在幫自己收獲關州的民心,但他也分不清自己對阮青洲是真是假了,目前正處在一種戀愛要談,事業也要搞的狀態里。

第67章 關州

匆匆出了東宮,鄭習本還在疾行,卻忽地放緩了腳步。

眼下冷靜后再細想,太子與內宦私下淫亂,有失儲君之道,該慌亂的理當是那二人才對。況且阮青洲失了權勢,嚴九伶一個新上任的秉筆太監,在司禮監里還沒穩住腳跟,要下手滅口也沒那本事和膽量。

而他在司禮監多年,雖有梁奉作為靠山,卻是永遠都被劉客從壓過一頭,這下有嚴九伶的把柄在手,不正是往上攀升的好時機。

鄭習想著,悠悠地行回房中更衣,正好也聽段緒言回了司禮監,不多時便被叫進了內書堂。

“前段時日,東宮事務是你在管?”段緒言正坐主位,翻過手中奏本,瞧著漠然。

鄭習答道:“是。”

“鄭習,”段緒言復念此名,問,“聽聞你是在年后調回的皇都?”

“我原是司禮監外差,曾在章州擔任稅使,家父生前與前任章州布政使羅墉的交情不淺,”鄭習刻意加重了聲,“公公應當聽過羅墉吧,錦衣衛指揮使佟飛旭之父,說來和太子殿下有些親緣關系。”

他意有所指,說話時便抬頭看著人,可段緒言卻是毫不在意。

“據我所知,二十四年前羅墉便已不在人世了,所以現下說這些,是想告訴我,你有意苛待令尊生前故交唯一的甥兒?”

“我……”

鄭習語塞,段緒言卻是不緊不慢地朝他瞥去一眼,淡淡道:“令尊原是章州人士,散盡家財討好官宦,卻是屢屢受挫,難登仕途,落得人財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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