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沒再理他,往前走了幾步拐了個彎。
“你還真是,又給小初買吃的啊?”
“嗯,他想吃。”我點了下頭,走進店鋪里,跟老板要了份酸辣粉,加了幾樣小菜。
“哎呦,他們說的也沒錯,你對小初是真的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小媳婦呢。”凌軒笑的沒心沒肺。
我身體僵硬了下,睨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會僵硬,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懶得跟他再辯駁下去。
算了,他愛怎麼想怎麼想吧。
作者有話說:
有人性意識覺醒的早有人性意識覺醒的晚。
但我認為小學確實是性啟蒙階段,男生女生之間會開始產生朦朦朧朧的好感,會互送禮物表達心意,這是正常的,并不可恥。
可能站在大人的角度看,他們確實還是小孩子,但那種青澀的悸動也確確實實產生了,只要一個假期過去就是帥氣的初中生,比起否定,好的引導在這一階段就顯得尤為重要。
第13章 兄弟
不是我夸張,其實今天這種情況,對于我跟何以初來說都已經是有些反常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次我的不告而別給何以初帶來了什麼陰影,總之從那之后基本上只要是我一個人出門留他自己在家,哪怕已經告訴了他我要去哪里,過不了多長時間何以初還是會打電話給我。
他也不懂得掩藏,每次打電話的結尾都要加上一句哥哥我想你了,早點回來。
直白的大膽又可愛。
我并不反感,因為我知道他這麼缺乏安全感有我一定的原因,但我也并不喜歡。
像今天這種隔了好幾個小時他還沒有給我打電話的情況其實是很不正常的,然而我的心里也并沒有什麼放松的感覺,甚至還隱隱約約的覺得不對勁,不習慣。
這種不習慣在我到了何家以后沒有直接看到何以初時達到了頂峰。
我提著給他買的酸辣粉進了臥室,臥室的門關著,我敲了敲門叫了聲何以初的名字,誰料以前必定會立馬就開門撲到我身上的何以初卻沒有直接過來,我甚至還在外面等了兩分鐘。
不得不說,何以初的演技真的很不好,他以為他在洗手間里洗過臉了我就看不出來他哭過了嗎。
何以初今天太反常了,他開門以后只是軟綿綿的叫了我一聲哥哥,額前的頭發估計是剛剛洗臉的時候不小心弄濕了一點,現在還能看到水汽一樣。他腦袋垂著,不抬頭看我,小手攥著他的衣角,那里明顯皺巴巴的。
我“嗯”了聲,把手里提著的酸辣粉遞過去,“給你買的。”
何以初伸手就要拿過去,“謝謝哥...”
我沒等他把話說完就把東西舉高了點,他顯然沒想到我會這樣做,一時之間循著本能抬頭看向了我手里的東西。
只有短短幾秒鐘,一眨眼的功夫,我看到了何以初紅紅的眼圈跟鼻尖,甚至眼睛還有點腫了。
我皺起眉,何以初長的很白,哭過以后眼圈還很容易就會變紅,他就算是洗過臉了也還是很明顯。
我把舉著的東西放下來,“抬頭。”
“哥。”何以初沒動。
“抬頭,何以初。”我眼睛緊緊盯著他。
他還是不動,我心里說不清是什麼滋味,有些焦躁了,直接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讓他看我。
他從嗓子里哼唧了一聲,剛才已經平靜下來的眼睛又瞬間盈滿了水光,噙在眼眶里,將落未落的。
他別扭的扭了下頭不看我,睫毛撲閃個不停。
我嘆了口氣,牽著他的手關門進去,把給他買的酸辣粉放到桌子上,“怎麼回事?”
何以初不說話,嘴巴抿的緊緊的,我搬了個凳子坐在他對面,看著他的臉,拇指輕輕把他的眼淚擦掉了。
“受了委屈連哥哥都不說了是嗎?嗯?”
我的聲音放的很低,看著他的時候也很溫柔,我是真的擔心了,不知道他是怎麼了。
誰料我話剛說完何以初就哭著撲進了我懷里,他抽抽搭搭的,說話都說不利索。
“今天有人...有人說你,說你沒有爸爸跟媽媽,還...還說你是累贅,他們還說我們不是親兄弟,嗚嗚。”
我嘆了口氣,揉著何以初軟軟的頭發,小孩根本藏不住事,我一問他就什麼都跟我說了。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這種話我早就聽的已經耳朵都要長繭子,條件反射的無感了。
剛開始聽到這種議論,我確實是難過又憤怒的,可是后來聽的多了,有些時候我覺得他們說的也不是完全錯誤。
更何況,我從小就已經習慣了被人這樣議論了,所以他們說的再難聽,我也沒了那麼大的反應。
“那你呢?”我把他從我懷里抱出來,跟他對視著。
他抬手抹了把眼淚,眼神有點懵懵的看著我,軟軟的叫了我一聲“哥哥。”
“嗯,那你覺得我是累贅嗎?”
“當然不!”何以初很著急,心情都寫在臉上。
我笑了笑,“這不就行了,管他們怎麼說呢,那些都不重要。”
“何以初,世界很小的,我們的心更小,能裝下來在意的事情跟人就已經很不錯了,不要因為這些無意義的事煩惱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