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思考出來結果,他就被祁淼毫不留情的拋進了浴缸里。
浴缸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放滿了熱水,顧星爍毫無準備的滑進去,嗆了一口水后趕緊用雙手撐著爬了起來。
嗆死事小,被人發現嗆死在祁淼的浴缸里,就他媽丟臉丟大發了。
顧星爍咳了幾聲定了神,這才注意,這間浴室的所有墻面,都由光潔透明的玻璃組成,一直連接到最外側的全景落地窗,整體圍成了一個形狀漂亮的橢圓。
他仰躺在浴缸里,視線往下,是一覽無余的匍伏腳下的闌珊夜景;抬頭往上,不遠處圓盤似的皎月就能掉進眼里。陣陣熱氣氤氳往上,成了手中一根根牽著月亮星星的繩子,仿佛探出手去,就能抓住流風似的云。
美當然是美的,享受也是真享受,只是一旦腦補出祁淼與別的男人或女人或多人在此運動的場景,顧星爍就不由開始犯惡心。
太陽星星月亮做錯了什麼,每天被迫看這種臟東西!
“你他媽真是變態。”他沖祁淼冷哼一聲。
話音剛落,水中一蕩,他最后的遮羞布也被祁淼一把剝了下去,隨手丟在了地板上。
祁淼甩甩手上的水,語氣不善:“你自己洗還是我讓人幫你洗?”
“嫌臟就幫老子把衣服一件件穿起來。”顧星爍嗤他。大戰已經不可避免,他深知此時示弱也無用,“我還嫌棄你呢,誰知道你個死人渣死垃圾有沒有他媽的性b……唔咳咳咳——”
毫無預兆!顧星爍嘴炮還沒打完,就被祁淼拎著頭發摁進了浴缸里。
水流肆無忌憚地穿過他的口腔、鼻腔,嗆得他鼻涕眼淚都跟著一起出來了。
祁淼等了幾秒把他撈上來,悠哉的看戲,直到顧星爍的咳嗽好不容易停下來,才一手掐住他的臉,迫使他看他。
“知道把流浪狗撿回家后要做什麼嗎?要先洗干凈。”他的語氣是與手勁完全相反的溫柔,說著還幫顧星爍把睫毛上的水珠輕輕抹去,贊嘆道,“真漂亮。”
顧星爍不知道徐挽給他化的還是防水妝容,此刻流水將他的眉眼浸成濃郁墨色,與淡粉色眼影暈染在一塊,如同一塊渾然天成的美玉。落在祁淼眼里,怎一個楚楚可憐了得。
但前提還是顧星爍不說話。
“你他媽才是流浪狗。”顧星爍被他精準的比喻氣到,“唔咕嘟咕嘟——”
“然后教它聽話。”祁淼再次把顧星爍撈起來,“不該說的話,我聽你說一次,就懲罰你一次。”
“操你媽我偏就說。”顧星爍邊咳邊嘴硬,“你媽你媽你媽你……咕嘟咕嘟——”
“還說嗎?”撈起來。
“你他媽有病……唔——”
“嗯?”再撈起來。
“瘋子。”顧星爍整張臉漲得通紅,他一邊大喘氣,一邊瞪祁淼,但到底服了軟,“你……我不說了操!操總可以吧!”
祁淼滿意的笑了下:“當然可以。”
說著他貼心的扶顧星爍坐穩,開始一件件脫自己的衣服。
顧星爍眼睜睜看著祁淼由衣冠禽獸變成袒露漂亮的肌肉線條的健美先生,這才后知后覺他剛才的話有歧義。
用盡全身的力氣,顧星爍往旁邊挪動,企圖離祁淼遠一些。然而徒勞無功,祁淼脫完最后一件衣服,跨進浴缸里,一把把他撈進了自己懷里,抱坐在自己腿上。
額頭貼額頭,鼻尖對鼻尖,心跳跟著貼緊的肌膚,也仿佛奏在了一起。
顧星爍的腿部沒有知覺,但臀部還有,水流在他們之前穿行而過,如同一支電子畫筆,將祁淼那里的形狀盡數描摹,然后在腦內清晰成圖。
異樣的真實,讓顧星爍此刻才確定,接下來到底要發生什麼。
“你放開我!”他顫著聲音喊。
后悔來得如此猛烈,然而已經晚了。
祁淼一手牢牢鎖住他的腰,迫使他倆之間毫無縫隙,另一只手則往下,在顧星爍毫無預兆中,他的手指直接擠了進去……
“知道怎麼訓狗嗎?很簡單,先讓它吃些苦頭,再給它些甜頭。”
強烈的異物感讓顧星爍差點尖叫出聲,但沒等他感到不舒服,祁淼已經快速且準確的探準他的敏感點。
攀在祁淼肩頭的手指收緊,陌生卻強烈的感觸讓顧星爍渾身的力氣快速殆盡。
然而沒等他的理智戰勝本能,祁淼停了下來。
第二根手指。
第三根手指。
如此反復,惱人的折磨過后是讓人難以自持的快樂。祁淼深諳此道,讓顧星爍欲罵無言,欲罷不能,抵抗之心土崩瓦解,只剩下搖旗吶喊的本能和難以啟齒的屈從。
就這樣吧……反正反抗沒用。越早結束,才能越早復仇。他可恥的逃避心理這樣告訴他。
但臨近終點,祁淼卻住了手。
“吻我。”他猛然一頂,在顧星爍破碎的喘息聲里,命令道,“吻你的主人,顧小狗。”
顧星爍主動抬頭,摸索著攀上了祁淼的唇。
唇舌交融的那刻,陌生又熟悉的觸感和味道,仿佛回到了被刻意遺忘的那個冬日。
那時候他們也常這樣親吻對方,用唇瓣、舌尖、牙齒擁抱彼此,交換欲望和愛意,如同世間最親密無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