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乎顧沉舟預料的,這一次,一直到他的耐心都有些告罄為止,賀海樓除了這些小花哨之外,都沒有再做其他任何事情。甚至連之前賀海樓已經捅出來的兩個人的關系,也不再下手布置。倒是他接了衛祥錦和顧正嘉的兩個人吞吞吐吐的電話,跟著稍微關注了一下這方面的情況。
最近一段時間,顧沉舟和賀海樓在家弄吃的的時間越來越多了。賀海樓似乎突然對廚藝有了不一般的興趣,開始變著法子弄新花樣。每天回來,賀海樓弄好了餐點,顧沉舟就負責收拾桌子和洗碗,反過來,就是顧沉舟弄吃的賀海樓收拾。當兩個人都不想動的時候,就直接叫外賣或者出去吃,但并不太頻繁,已經從以前的一周三五次變成了現在的一周一兩次。
有時候,顧沉舟突然想吃外面的什麼東西了,也會提前打電話跟賀海樓說,說完之后,很大程度上會出現以下對話:
“我們去福滿樓那邊吃絲燒花蟹/獅子頭/白灼蝦……”
“絲燒花蟹/獅子頭/白灼蝦?我也會做!”
“你真不覺得做那些麻煩?”
“為你做嘛。”
于是一頓愉快的晚餐出來了。
五月的勞動節是公休假,杰森集團的負責人已經在青鄉縣滯留了半個月的時間,投資合同里列明的條款,居然沒有就任何一項重要條款達成協議。就顧沉舟所知,青鄉縣的代表已經再三再四跟國外的總部聯絡,以激烈的詞語來形容這一次談判的糟糕性了。
杰森在前兩天也打電話來跟他聯絡過,在電話里告訴他“如果確實沒有辦法促成這一合約,就直接告訴他,看在同學的份上,他不會怪他”。
顧沉舟也沒有說其他的,只是讓杰森說服他爸爸,讓考察團再在這里再呆三天,呆到四月底,如果四月底還沒有出結果,考察團剛好可以乘公休假的時間趕路游玩,也不會耽擱其他事情。
“好,顧,看在同學的份上,我再給你三天的時間。”電話里,杰森用英語跟顧沉舟交談,“不管怎麼樣,三天后
如果再沒有出結果,我們杰森集團的人就要走了,你給的條件很優惠,企劃也做得很好,很符合我們的發展觀念,要不是因為你的企劃,我們根本不可能在這里浪費這麼多時間,我希望你能明白這個道理。”
顧沉舟說:“這一次很抱歉,杰森。不用太久,三天時間就夠了。”
“那麼晚安,我的朋友。”說完這句話,跨洋的電話被掛斷了。顧沉舟也將手機從耳朵邊拿開,同時調大了電視的音量。
賀海樓從廚房里走到顧沉舟身旁,彎腰從桌子上拿了個橘子拋給顧沉舟:“來片橘子。”說著坐到對方身旁,“晚上盡看電視了,都不出去走走?”
“去哪里走走?”顧沉舟問,依言幫賀海樓剝橘子皮。
賀海樓嗤笑道:“雖然這個小地方是沒有什麼好玩的,但你可真宅,跟你住一起之后就沒見你沒事出去過……以前跟本看不出來啊。”
“要應酬以后有的是機會,還急著這一兩年?”顧沉舟剝好了橘子,撕成兩半,一半自己吃,一半遞給賀海樓,“你的。”
賀海樓沒有用手接,而是就著顧沉舟的手指,咬下一瓣橘子來,探出來的舌頭還不經意地舔了顧沉舟的手指一下。
顧沉舟側頭看了賀海樓一眼。
賀海樓頗有深意地對顧沉舟笑了笑。
顧沉舟轉過了頭。兩個人之間本應存在的距離被一只憑空出現的手給悄無聲息地抽沒了。嘴唇對著嘴唇,酸酸甜甜的橘子味是最先被顧沉舟的舌苔分辨出來的味道。
他按著賀海樓的腰部,輕輕一帶,兩個人就一前一后地滾到寬敞的沙發上,這個姿勢有助于顧沉舟將自己的舌頭探進更前更深的位置,他細致地用舌尖掃過對方的口腔,從結實光滑的牙齒到敏感的上顎,從柔軟的口腔內壁到靈活游動的舌頭。
顧沉舟一面汲取對方的氧氣,一面被對方汲取氧氣,屬于兩個人的氣息通過口腔流竄混合著,就像兩條本該平行的生命線,因為某一時刻的某一意外,發生了偏斜改變,并被輕巧地打了一個花結。
長長的親吻結束的時候,兩個人都有些喘息。賀海樓抬起自己的雙手,一面撫摸著顧沉舟的肩膀,一面向下面移動……直到平復了呼吸的顧沉舟湊到他額邊親了一口,又輕輕地說:
“你想好了怎麼打動我沒有?”
賀海樓雙手的動作一下子停住,他下意識地咒罵了一句,頓了兩秒鐘之后,又說:“老子遲早被你弄得陽+痿——”
顧沉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右手撐在沙發上,左手往下一按,準確的按住了賀海樓揚起的位置
。
賀海樓喉嚨一動,滿意的呻|吟就溢了出來:“操……”
“操+你嗎?”顧沉舟問。
賀海樓笑罵一聲,沖顧沉舟豎起一根中指:“操+你。”
顧沉舟笑了笑,抓住賀海樓的那根手指,放在嘴里細細啃咬,同時慢條斯理地解開對方的衣服和褲子的扣子,手掌沿著上面的肌理來回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