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到床邊,猶豫片刻,扭身關了燈。一片黑暗中,只能看到商牧梟隱約的輪廓。
“怎麼?你這是害羞嗎?”商牧梟準確地抓住我的胳膊,將我拖上床。
我沉默地抱住他,額頭抵著他的肩膀。
“開始吧。”哪怕看不清什麼,我仍是不自在地閉上了眼,摸索著他的身體向下。
還未到目的地,商牧梟便一把將我截住。
“別急,我先來……”他捏了捏我的手腕,十指相扣著按到枕頭上。
他帶著灼燙溫度的指尖從下往上一一解開了我的睡衣扣子,隨后又順著胸膛,一路來到我的肚腹,勾纏住我的睡褲系帶。
我咽了口唾沫,下意識要去擋,才剛動了下,商牧梟就像能預判我的動作,低頭來吻我。
手指霎那間變了方向,我捧著商牧梟的側臉,仿佛也中了愛情的迷藥,心中唯余對他的愛欲。
作者有話說:
據傳瓦格納在《特里斯坦與伊索爾德》的創作上深受叔本華的《意志與表象的世界》一書影響,有興趣可以去聽聽,這個故事挺有意思。瓦格納早期還與尼采交好,但后期兩人就決裂了,原因眾說紛紜,其中被認為最有可能最主要的一點,就是尼采認為瓦格納的音樂不再只是單純的音樂,他加入了太多宗教元素,有強烈的目的性,功利心太重,不再純粹。(接受反駁,這只是一種觀點,倆人為啥掰我也說不清)
第32章 我變貪婪了
載著特里斯坦與伊索爾德的船只在風浪中搖擺不定。
愛情迷藥催化了一切,讓他們不顧禮教,拋卻恩仇,眼中只有彼此。
我便也如一尾芥舟,在商牧梟施予的風浪里載浮載沉,艱難求生。
……
……
抑止不住思念之情的伊索爾德發出信號,終與特里斯坦在花園相會。
愛火點燃了兩人,在夜色中,華麗的二重唱一聲高過一聲,伴著澎湃的樂曲,是極致的歡愉,是欲望的狂喜,是不顧一切的對愛的追求。
哪怕黎明將至,哪怕這愛不為世人所容,趁著無人打擾的黑夜,也要抵死纏綿,耗盡每一分精力。
愛的夜晚,讓特里斯坦與伊索爾德融為一體,甘愿為此去死。
激動高昂的歌聲中,我恍恍惚惚地覺得,自己下一刻似乎也要死去了。
死在這愛里,死在這個夜晚。
七點五十六分時迷迷糊糊醒來,發現自己被商牧梟摟在懷里。
我掙了掙,伸手去拿手機,提前關了鬧鈴。
商牧梟被我驚動,手還搭在我的腰間,臉埋進枕頭里,語氣不怎麼清醒道:“天還沒亮你怎麼就起來了……”
我瞥了眼透進微光的窗簾,去掰他的手。
“我九點有課。”
他沒有動靜,看來只是短暫的醒了下,很快又睡死過去。
撈起地上的衣服穿好,這一本來對我還算輕松的過程,今日卻比往常困難了幾分。
我的下半身雖然失去了感知,但腰部神經尚在正常運作,對于過度使用引發的疼痛一時還不太能適應得了。
拿上換洗衣物,移動到浴室,我打算洗個澡。由于昨晚到最后實在太累,也沒有再做清洗,總覺得身上黏糊糊的。
熱水沖刷過身體,在燈光下仔細一看,才發現到處都是青紫的痕跡,特別是兩條腿……
他到底多用力在抓。我嘆了口氣,決定下次再也不要相信商牧梟的鬼話。
說好了一次,結果一次又一次。仗著我不能逃跑,完全把我困在床上。
差點以為要死了。
粗粗清洗了下身后,感覺有些刺痛,但我沒怎麼在意。洗完澡換好衣服,見商牧梟還睡著,便輕手輕腳關門離去。
上完上午兩節課,我開始感到有點不對。我的思維在變遲緩,大冬天的,穿得也不比平時多,卻無端覺得熱。
連余喜喜都看出我狀況不佳,手掌摸了摸我的額頭,確定我是發燒了。
這下可不得了,她連忙找來退燒片給我吃,又將保溫杯倒滿熱水,甚至還驚動了董主任,要給我請假。
我體感還行,應該不到38度,只是有些低燒,就覺得可以堅持。但余喜喜和董主任卻不這麼認為,幾乎是用趕的將我趕回了家。
我回到家時,商牧梟已經不在,應該是上課去了。
只是開回家這點路,腰越發酸痛起來,呼出的氣都像是燙的。
我想睡會兒,但想到昨晚各種體液蹭了一床,便忍不住拿出干凈的床單去換。
一掀開被子,看到許多“罪證”,還有塊深褐色的,看著像血……
忙瞥開眼,換好新床單后,似乎也耗光了我最后一點精力,躺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被噩夢和骨縫里發出的酸痛驚醒,外面的天都黑了。
已經忘了夢里的內容,但還是止不住地心悸后怕。看了眼手機,六點了,沒有信息,也沒有來電。
我抿了抿唇,主動給商牧梟撥去電話。
響了好幾下,那頭接起來,聽著像在外面。
“喂?”
“你在哪兒?”可能是發燒的緣故,我的聲音含著絲沙啞。
商牧梟輕笑著道:“我剛吃好飯,正想打電話給你,你就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