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殺路凌燁的心是一層又一層!
路凌燁回頭,見著他那點不自然,玩味的笑意。
“長話短說,會在它完全消下去時講完,介時再回你的溫柔鄉也來得急。”
被這麼亂折騰,朔北麟氣消不下去,憋得難受,罵人都不帶卡殼。
“放他娘的狗屁,老子比你遲久。”
他選擇性忽視,跟著來到院中。
路凌燁將手上的花燈遞給他。
朔北麟挑眉,在手上轉了兩圈,便發現最內層的一排小字,他抬起看了看,眸色一怔。
半晌后,他將燈扔回去,不屑道。
“你背著初時離在宮外有孩子,不怕他拿刀砍你?”
路凌燁面無表情,冷聲。
“你還想不想回去?”
朔北麟回頭望了眼房門,反問。
“難不成他從未同你講過天山族圣蠱之事。”
路凌燁皺眉。
“講過,但定未講全。”
他說著,思索片刻,繼續道。
“依你所言,這也是因著那圣蠱,對阿離的身體可有大礙?會不會危機性命?”
朔北麟見就因著這麼一個破事被打擾好事,心下越發不是滋味,眸中不耐煩,但依舊好心。
“天山族非同尋常,有圣蠱傍身,此事完全無礙,只不過到時要找到天山族精通此事之人,才能順利。”
他說完,頭也不回轉身離開。
“快滾,別來煩我!”
路凌燁聞言,懸著的心終于落下,緊繃的神經放松。
一人幫一事,他見朔北麟要推門進屋,索性道。
“苦肉計,朔北琛早已得知,你瞞不下去。”
朔北麟一愣,轉頭望他,眸中隱晦不明。
半晌后,他輕笑,推門進屋。
第129章 這死法不錯
翌日清晨。
晨光透過窗戶,照映在屋內。
初時離抱著枕頭,睡眼朦朧,一抬眸便見到了坐在床邊垂眸發呆的路凌燁。
路凌燁見人醒來,收回視線,微微一笑。
“昨夜阿離睡的可好?”
初時離躺在床上,笑著點頭,手指勾上他搭在床邊的手。
昨晚,他雖是沒跟過去,但本就是自己故意逗人玩,所以全部知情。
可見著路凌燁面上沒有絲毫多余的情緒。
驚喜,驚訝亦或是驚嚇,都沒有。
初時離不知想些什麼,稍稍癟嘴,好半晌也未曾言語。
路凌燁見人不說話,轉而握住他的手,拉著放在他蓋著被子的腰腹之上。
毫無波瀾的眼眸終于溢出別樣的柔情。
“阿離的燈花我見過了,上面的字也看過,這便是阿離贈與我禮物,世間最好的禮物。”
他突然俯身,將頭埋在他頸窩,悶聲。
“阿離,我很高興。”
頸邊傳來溫熱的吐息,初時離心下軟成一片,伸手撫上他的頭發,望著頂上的帷帳,輕聲開口。
“可是阿燁,你并不高興。”
他聞言抬頭。
清晨的光明媚,卻照不進路凌燁陰翳偏執的雙眸。
“不是不高興,是害怕,男女固有不同,我問過朔北麟,他說沒事,可阿離你要明白,我只想要你,不能出事,不能受傷,其余的我都不要。”
他低頭在初時離唇邊印下一吻,手指摸搓他細膩的臉頰。
“我想了一夜,倘若你真的因此遭罪,我會忍不住殺...”
初時離堵上他的嘴,冷聲。
“想都別想。”
他面色冷漠,一把將人推開,轉身不理人。
路凌燁在說這句話之前,已然能想到他的反應。
他的目的便是提前為他打下一個預防。
因為他從不說假話。
路凌燁見狀索性上床躺在他身側,將人抱在身前。
“阿離可是生氣。
”
初時離氣沖沖。
“沒有。”
路凌燁輕笑,將袖中一小包東西放在他眼前。
“阿離莫氣,這是阿離特意寫在花燈上叫我買的東西,給你當作賠禮可好?”
初時離盯著被嚴密包裹的東西,知道其中是什麼,悄悄的咽下口水。
說實話,有些饞。
他輕哼,嘴硬道。
“這還差不多。”
說完便將東西拆開。
是幾顆干干癟癟被處理過的梅子。
這可是初時離念了好幾日的東西。
只不過口感正宗酸甜的梅子盛產南部,京都很難買到。
他拿起一顆,放在嘴里含著,感覺心情都好了。
路凌燁越過他的肩膀,見人吃的樂此不彼,滿眼溫柔。
“我已安排人向南方采購,所以阿離不要氣了。”
初時離美滋滋的吃著,聞言瞥他,只說。
“再議。”
話雖如此,其實他根本就沒氣。
有一人是這般全身心愛你,為何要氣,感動還來不及呢。
世間好男兒不多,路凌燁頂天。
初時離嘴里含著梅子,不知想起何事,扭頭問他。
“你方才說昨夜找過朔北麟?為何要找他?”
見他這樣兒,路凌燁知他已然不氣,手上把玩著他銀白的發絲。
“昨晚見到花燈上的字,第一想法便是求證,擔心對你身體受損,但阿離熟睡,怕擾到你,我又等不及,索性就去找朔北麟。”
初時離太了解他,指定不可能禮貌敲門。
他試探性問道,有些好奇。
“所以,你大半夜闖人屋,有沒有撞破....”
路凌燁臉不紅心不跳。
“他兩正要開弓,幸好我還算及時,倘若真玩起來,朔北麟肯定不會老實出來,再強硬的話,怕是要打起來。”
初時離:.......
他誰都不服,就服自家夫君這厚臉皮。
“可就算是這樣,朔北麟沒拿刀追你?”
路凌燁疑惑。
“為何要追我,他也打不過我,而且我用北朝時的苦肉計威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