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他心下膈應的很,要是放在以往,別說掛名妃子,但凡有那麼點想動路凌燁心思的。
骨灰都給他揚了。
但現下確實不同,他是一國之后,代表的是整個皇室,也沒心思因為無關緊要的人臟了名聲。
反正只要那群人老實些,別上趕子玩命,皇宮這麼大,他倒可以當他們是空氣。
可偏偏有些人不知好歹,沒瞧清自己幾斤幾兩。
宮殿寬闊的青磚路上,一青衣男子,身形纖瘦,坐在地上,捂住被擦破皮的手,眼眶含淚,一抽一抽的,哭的梨花帶雨。
初時離就站在身旁,望著自己在半空中的手,有些懷疑人生。
而幾步開外,路凌燁望著二人,腳步一頓,眉峰一挑,方才一幕著實精彩。
目睹全程的青玉:哇哦~
好~一~朵~美~麗~的~白~蓮~花~
別說,他還挺興奮。
話本里的宮斗大戲,終于讓他碰上了!!!
青衣男子見著站在不遠處的圣上,聲淚俱下,可憐可恨,伸出爾康手。
“陛下!”
初時離:……
今年春晚沒你我不看。
他回頭,同樣望著路凌燁,試探性的伸手,不確定的陪演。
“阿燁?”
路凌燁:……
他媳婦真可愛。
他輕笑,走上前,看都不看那人,握住初時離的手。
“阿離這是要去何處?”
初時離想了想。
“我好像大概是想要去給母后請安。”
“陛下....”
突然,青衣男子作死的拉住路凌燁的衣角拽了拽。
初時離呵呵一笑:真他娘的找死。
路凌燁垂眸冷冷看他,方才那般溫柔頓時一掃而空。
確認過眼神,是沒命的趨勢。
青衣男子的手好似被刀猛地刺中,瞬時松開,抵著頭,跪坐在地上,動都不敢動。
只覺渾身冰冷,止不住的打哆嗦。
感受著來自頭頂的目光,呼吸仿佛都被凍住了,窒息般的難受。
我真傻,真的。
蒼天啊!大地啊!他為啥作死想這麼一破招!
還急中生智,智你喵啊!
他方才確實自己崴腳摔倒了,只不過是因為見到皇后過于緊張,在起身的時候踩到了衣擺,然后就摔了。
對,就是這麼草率,可關鍵皇后是出于本能的想要扶住他啊!
可偏偏,好巧不巧在摔倒的那一刻他看到了皇帝,更好巧不巧同樣是在摔倒的那一刻他想起了話本中的宮斗戲碼。
所以!
他摔哭了,再然后就是嘴比腦子快,爛到極品的演技。
何椿你良心呢!
被狗吃了?!
何椿思來想去,先發制人,瞬時爬在地上高喊。
“草民驚擾圣駕!手還欠!真是罪該萬死!甘愿割手賠罪!”
他話音剛落,猛地拿下頭上的銀釵,一不做二不休,“唰”的一下,直直插在手背上。
鮮血頓時流滿一地。
嗚嗚嗚嗚!好痛!
初時離被這猝不及防的操作屬實弄的一愣,突然輕笑,抬眸望向路凌燁。
“阿燁,他好好玩。”
痛到頭頂冒汗還要忍住不哭的何椿:......
好玩就行,好玩命就保住了。
路凌燁見著眼前人的笑意,想要殺人的心意頓時消了三成。
“阿離高興就好。”
初時離笑著,低頭望向痛到臉色發白之人。
“你叫什麼。”
何椿哆嗦著嘴唇。
“回、回皇后娘娘,草民何、何椿,是七品翰林院、編修何瞧次、次子。”
初時離點頭,向后招手。
“來人,將他送回去,請太醫治傷,明日來參拜本宮。”
一直不語的路凌燁表情瞬時陰翳,想要殺人的心多了六成。
何椿欲哭無淚,內心戲豐富。
皇后娘娘求放過!
但也顧不得那麼那麼多,只能硬著頭皮道。
“草民遵命。”
待人被架走后,還在思考要不要暗中滅口的路凌燁表情嚴肅。
“阿燁不能殺,我留他有用。”
路凌燁一愣。
“阿離怎麼知....”
初時離輕笑,捏了捏他的臉頰。
“我還不懂阿燁,你一個眼神我就全都明白了。”
路凌燁捂住他的手,有些吃味。
“那阿離為何還要叫他去見你。”
初時離笑著,滿眼狡黠。
“新進宮那些人雖是我同意的,但心下終究不是滋味,方才我想到了一個好玩的,還能斷了那些大臣念頭的辦法,正巧近日閑來無事,索性找人陪我玩玩,而且這后宮太過安靜,也該熱鬧熱鬧。”
路凌燁聞言板著的臉浮現笑意,還是那句話。
“阿離高興就好。”
翌日。
初時離坐在高位上,望著眼前之人,突然問道。
“你會演戲嗎?”
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何椿端著手聞言一愣,又想起昨夜的操作,以為皇后娘娘要翻舊賬,頓時嚇得話都說不利索。
“回、回娘娘!不、不會!”
初時離眉頭微皺,語氣上揚。
“你不會?”
何椿更害怕了,他扶著身子驚恐的挑頭。
“那娘娘認為,草民是要會還是要不會。”
初時離唇角輕勾。
“本宮要你會。”
何椿聞言卻不說話,因為...
他被美呆了!
在未進宮前,他就聽聞皇后娘娘有幾分姿色,昨日根本沒來的及多看多想。
今日這麼一見,皇后再這麼一笑....
傳聞果真不能信....
這哪是有幾分!姿色,分明就是姿色暴滿,驚天地泣鬼神的好嘛!
美的那叫一個不可方物!
他算是明白了,怪不得陛下看不上他們....
可笑!
人家懷里抱的天仙,能看得上他們這些凡夫俗子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