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時離望著眼前跪拜的二人,沒有阻止,手下拉著路凌燁,僅是滿眼喜悅的受了這一拜。
最后他們轉身看向眼睛泛紅的青霖跪下行了三拜。
在他們的一生中遇見過太多的人,但在整個大堂之上,只站著這幾人,是家人,是主上,更是相知之人。
最后在青霖哽咽的喊出夫妻對拜之后,祁硯在起身的那一刻將青玉緊緊的抱在了懷中,這一抱便將所有的感動與愛意融進心中,永遠深刻。
禮成之后,他們就是真正的夫妻。
“接下來要干什麼?”
青玉拉著祁硯,望向周圍的幾個人。
民間雖有男子與男子成親的先例,但禮節卻與男女有所不同。
“我知道!入洞房!”
祁硯激動的搶先回答,卻被身旁的青玉紅著臉一腳踢在了膝蓋上。
“天光大亮,入什麼洞房!”
初時離也是上前一步,眉眼帶著笑,故意說道:“我們幾人在這站著等了這麼長時間,連杯喜酒都沒喝上,你就這麼著急趕我們走?”
祁硯臉皮厚的頭一次見紅,連忙搖了搖頭。
“沒有沒有,我們去喝酒,現在就去!”
皎月爬上樹梢,除了路凌燁,幾人喝的都有了醉意,就連初時離的臉上也泛著紅暈,但卻是越發亂人心,迷人眼。
馬車沒有回到沐風樓,而是到了之前初時離受傷之時住的那座府邸。
路凌燁抱著初時離下了馬車,一進門就看見凈真坐在臺檐上正拍著身上沾染的泥土。
他身旁放著草藥筐,顯然是采藥剛回來。
凈真回頭,聞著他們身上的酒氣,又挑頭看了眼窩在路凌燁懷中的初時離,隨之轉回眼神,輕哼一聲。
“我這一身老骨頭費心費力的采藥給初小娃治傷,你倒好,跟我這小徒弟恩恩愛愛,把酒言歡。”
說著,他起身拎起身旁的筐子。
“不是師門不幸,是師傅不幸啊!”
他走出幾步后,突然又回頭,笑著說:“你們兩個真鬧起來聲音小點,別打擾我這老頭睡覺。”
這府邸如此之大,兩個地方隔了好遠的路,就算真要有什麼哪能擾到凈真的美夢。
路凌燁知他是打趣,不要臉的回答。
“道長放心,我輕點。”
凈真一愣,反應過來后也是被他這句臊的老臉一紅,無奈的搖了搖頭。
“臉皮比樹皮還厚!”
路凌燁寵溺的看著懷中的初時離,抱著他向著后院的露天溫泉走去。
初時離靠在一處結實的胸膛,迷迷糊糊間好似聽見了什麼聲音,但他沒多想,片刻之后就又感受自己好像入了水,暖洋洋的十分舒適。
他有些迷離的睜開眼,晃了晃有些暈暈的腦袋,待有幾分清醒之后,便發現自己和路凌燁正泡在一處霧氣朦朧的溫泉之中。
雖然初時離臉皮薄但是兩個人也不是第一次共浴,再者二人倒也沒全部脫光,身上依舊穿著單薄的褻衣,但已然被水浸的緊貼在身上。
但正因如此,他離的又近,便能清楚的看見路凌燁胸前的衣服之下所覆蓋的精悍肌肉,眼神有些閃躲,掩飾的輕咳一聲,但紅的像是滴血的耳尖頓時暴露了他的心思。
路凌燁見狀以為初時離還是依舊不習慣,輕笑一聲將他圈在了懷里。
“都快成老夫老妻了,阿離怎麼還是這般愛臉紅。
”
第56章 我也是男人
初時離聽他這話,羞著回頭瞪他。
“誰跟你是老夫老妻,阿燁的臉皮真是厚的出奇。”
路凌燁輕笑一聲,半晌之后,突然說道:“祁硯和青玉今日已經成親了,阿離,我想....”
可還未等他說完,初時離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的唇上,止住了他的話語。
“阿燁,現在京都的暗潮實在多,不是考慮這件事的時候,我想先見你登上那皇位,其余的等一切安穩之后再談可好。”
路凌燁盯著他的眸光,握住他的手,聞言點頭,臉上卻故意顯出失落。
“不談這事也行,但說實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初時離聞言一愣,實在沒想到他能拿出這一手,他想了想,湊上前,在他的嘴角親了一下。
“那這樣呢?”
路凌燁見狀得逞,唇角輕勾。
“不行,還不夠。”
隨之低頭便繼續吻了下去。
長夜漫漫,這一吻也是極其的漫長。
路凌燁的心下不是滋味,初時離又何嘗不是,看著青玉和祁硯成親之時滿溢的幸福,那同樣也是埋藏在他內心深刻所期待的時刻。
可路凌燁未登上皇位,那前世發生的種種便是插在他心上的刺,他不愿聽路凌燁說起那句話,他不忍心拒絕但也不想在那理應喜悅幸福的一刻還帶著心中未消的懺悔。
不知是出于哄人的緣故還是其他的什麼,借著還未消散的酒勁兒,初時離極其的大膽,不斷回應著,而這主動卻勾起了路凌燁的那股邪火。
一吻完畢,初時離的嘴唇越發的殷紅,薄唇帶著水潤。他小聲喘著氣。
身上開始有了些許變化,臉上爆紅,一把推開了路凌燁,轉身就想離開浴池,聲音都帶著點輕.顫。
“阿燁,水、水涼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