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成想,好心辦壞事,一個月后還能陰差陽錯的讓時離傷了心,甚至差點沒了性命。
路凌燁想著,在初時離可以稱得上是審視的目光中,他無奈的抬了抬手。
“是我敗了,阿離莫氣,本王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初時離坐下,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故意說道:“王爺可要好好交代,否則這沐風樓可能就沒有您落腳的地方了。”
哄人就要有哄人的態度,路凌燁也深知再不全盤托出,那就真的淪落到夜寢街頭了,所以誠意滿滿,發揮自己說書的天賦,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清楚楚。
二人就這麼說著,太陽便落了山。
順著窗戶往屋內看去,只見初時離不知何時坐在了路凌燁的腿上,表情嚴肅,聚精會神的聽他講著這一年發生的事情。
路凌燁拿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
“差不多就是這樣,阿離可有什麼疑惑?”
初時離聽著,眉頭緊蹙。
“所以依王爺的意思來看,太子竟是想要招兵買馬,企圖暗中謀反。”
路凌燁笑著。
“阿離果然聰慧,路勝捷的舅舅程梟是駐守北域的將軍,天高皇帝遠,他對自己這個姐姐遺留下來的侄子更是寵溺,所以太子拜托他來招兵買馬做這大逆不道的事也實屬正常。”
“看來太子當真是坐不住了,那王爺呢?此次從邊疆回來可是有什麼打算?”
路凌燁將下巴抵在他的肩頭,聞著那股淡香,內心頓時平靜。
初時離聽著身后之人沒有回答,疑惑的側目,卻發現路凌燁正閉著眼睛。
這是....睡著了?
初時離一愣,不知是不是應該佩服路凌燁這般秒睡的能力。
他輕聲喚:“阿燁?”
依舊沒有聲音,就在他想要伸手戳戳他的腦袋時,路凌燁突然開口。
“未上報陛下便從邊疆提前私自回京可是死罪,所以在幾萬大軍未趕到京都之時,這幾日就煩請阿離收留我了。”
他說著睜開眼睛,看了眼窗外。
“時候也不早了,我們睡覺!”
“哎!阿燁你放我下來!”
只見路凌燁站起身,毫不費力的抱起初時離就往床邊走去,隨即摟著他的腰身就躺在了床上。
“阿燁你放開,這才幾時就要睡覺了,我還不困!”
初時離掙扎著想要起身,但路凌燁的手臂就像是鐵一般牢牢的禁錮著他。
“躺上片刻就會困了。”
路凌燁手臂更是用力,閉上眼在他的耳邊呢喃。
初時離見他耍賴的樣兒,反正也掙不開,索性就老實了下來。
可能是今天睡得時間過于長,他呆呆的躺在床上兩個時辰都不帶困的,反倒是耳邊傳來了越來越沉的呼吸聲。
初時離調整著姿勢,轉頭看向身旁睡得正香的人。
他伸手,點了點他的鼻子,然后又輕輕的捏了捏,那人先是動了動,隨后頭又往初時離的懷里鉆了鉆。
還大將軍呢,分明就是個小孩兒。
初時離想著,臉上帶著笑,也就閉上了眼睛。
明明是一年不見的深深思念,但在真正見到人時,所有的一切便融進了平靜安寧的睡夢中。
不需言語,但留戀想念之情早已溢于言表。
第50章 玄王凱旋
門外,青玉拿著晚飯剛想敲門便被青霖制止。
“王爺和公子好像已經睡下了,等他們醒后再上吧。”
隨即他又瞥了眼不遠處一直給他使眼色的祁硯。
“呃....我看祁護衛也沒吃飯呢,要不然你陪著他一起去吃....”
青玉沒聽他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餓死他。”
祁硯:“......”
青霖尷尬的笑著,拍了拍祁硯的肩膀。
“祁侍衛,任重而道遠,剛才你也看到了,我這個說客沒用。”
祁硯見狀著急的追了上去。
青霖看了眼二人的背影,又看了眼房門,笑著搖了搖頭。
“青玉!我錯了!”
果然是什麼樣的主子教出什麼樣的侍衛,祁硯抓住青玉的肩膀,二話不說先認錯。
青玉抬眼瞪他。
“祁侍衛你可沒錯,錯在我自作多情,就不應該拿著你那信哭的昏天黑地,浪費感情。”
祁硯傻傻的根本就沒聽出青玉的話中有話,笑著撓了撓頭。
“那誰知道一個月前寫的信,三天前才到,你放心,你沒錯,怪也應該怪那驛卒送信的時率太慢......啊!”
青玉臉上帶著微笑,一腳踩在祁硯的腳上,根本不留情面,看著他吃痛的臉,惡狠狠的說:“活該你娶不到媳婦!”
說完轉身就向屋里走去。
祁硯也顧不上自己的腳痛了,蹦著跳著的追上去。
“我娶你.....”
青玉轉頭,把著門框,樂呵呵的看著他。
“誰要嫁你。”
隨后“嘭”的一聲便關上了門。
祁硯看著緊閉的房門,委屈的嘟囔著。
“可出征前你不是早就答應了......”
接下來的幾天內,路凌燁和祁硯都賴在沐風樓不走,該哄人的哄人,該膩歪的膩歪,而青霖往往是看戲的那個。
終于五天之后,幾萬大軍抵達京都,在距離城門不遠處的郊外待命,而路凌燁也就只能離開沐風樓了。
初時離抵著下巴無聊的倚在窗邊,身邊少了一個人,他倒有些不適應。
“公子,太子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