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一步慢悠悠的向著跟前湊去,語氣好似十分可憐。
“時離,為什麼這世界上就沒有真心待孤的人,孤對他這麼好,他竟然還敢背叛孤!”
“......”
敢情竟然是為了余風,但你老人家不去找他,跑我這里來有什麼用。
他費力想要掙脫開路勝捷的手,往后退了幾步,敷衍的回道:“殿下,您英明神武,想要衷于您的人很多,您喝醉了,我看還是早點休息.....”
“沒有!”
不知是不是被初時離那句話點著了,路勝捷突然大喊,眼神變的陰暗,見初時離想要掙脫開自己的手,心里不高興到了極點。
他二話不說竟一把拉過初時離將他抱在懷里,近乎瘋魔的在他耳邊喃喃。
“時離,孤對你很好,那些人都是為了孤的權力,只有你對孤是真心的,對不對!”
“對,沒錯,殿下....殿下,你先放開我!”
初時離被他抱的賊緊,根本就掙脫不開,心里對此人的厭惡更是達到了極點,表面的恭敬也早就裝不下去了。
感受到脖頸處的溫熱,初時離整個人都震驚了。
第21章 今夜的夢注定是甜的
他直覺頭皮發麻,整個人難受、惡心到了極致。
初時離臉色陰沉,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殺意。
“暗影。”
隨后,路勝捷的背后瞬時出現一個暗衛。
“殺了.....”
暗影的刀已然落在路勝捷的脖頸,刀鋒凌然,帶著幾分寒意,像是只要初時離一下令,那人就會立刻尸首分離,命喪黃泉。
初時離閉了閉眼睛,最終理智占了上風。
“退下吧。”
暗影聽聞也沒有質疑,隱去了身形。
而此時的路勝捷不知自己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整個人早就沒了動作,靠在初時離的肩頭昏睡了過去。
初時離將他推倒在榻上,眼中帶著有生以來最大的惡意。
先前的醉意經過這麼一弄,早散的一點不剩。
他平復了下心情,隨后喚人進來。
“殿下已經睡過去了,你來伺候。”
說完之后,初時離就頭也不看的出了屋。
他怕再待下去,脾氣就真的快收不住了,況且他現在急需沐個浴。
翌日。
路勝捷按著微微酸疼的額頭起身,一抬頭就看見了正坐在桌邊喝茶的初時離。
他緩了一會,腦殼中依舊一片昏沉,他輕聲喚了句。
“時離。”
初時離換下眼底的冰冷,笑著起身,將手邊的東西遞了過去。
“殿下醒了?這是解酒湯,喝了會好受一點。”
路勝捷見他神色如常,整理了一下衣服,恢復了以往的矜貴和穩重,這才將醒酒湯接了過來。
“孤昨日陪父皇喝酒,難免有些開心喝多了,勞煩時離照顧,不知孤昨日可有冒犯。”
初時離笑著搖了搖頭。
“殿下說笑了。”
路勝捷見他搖頭,眼中不知是不是帶著幾分失望,但神色依舊溫和,他站起身。
“既是如此,孤就不再多留,先行回府,昨日受了父皇好些賞賜,孤會命人給你送些新奇的過來。”
“是,多謝殿下。”
路勝捷見他如此溫順,心情愉悅,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叫人帶著離開了。
初時離見他走過,面無表情的拂了拂肩膀上不曾有的灰塵。
“青玉。”
青玉聽聞連忙走進屋,身后還跟著青霖,二人臉上都帶著擔憂。
“公子,你沒事吧。”
初時離搖了搖頭。
“無妨,你和青霖將屋內能換的東西都換了,都是酒氣,聞著真是難受。”
什麼都沒有聞道的二人都是心知肚明,互相看了一眼之后,也沒在多問,便應了下來。
“是,公子。”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里,路勝捷也就沒再找過初時離,聽說是在忙國外使臣覲見的事。
但不管他忙什麼,初時離只要看不見這心煩之人,就樂得自在。
倒是每每見著放在桌邊的面具時,心中對路凌燁的思念就越發濃厚。
南方寰州。
路凌燁站在災民區,手上摸索著那枚佛珠,原本煩躁的內心也得到了幾分安慰。
距離他來到此地已經半月有余,水患早已得到了緩解。
并且他按照阿離交代他的,一到地方,他就命人徹查了賑災款的賬目,果然在其中查出了貓膩。
不出所料也全都是路勝捷的手筆,但這些人全都讓路凌燁派人暗地里解決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阿離的預料之中,就連現在所發生的疫情.....
這時站在一旁的祁硯突然開口提醒:“王爺,這里是疫災區,為了您的身體著想,還請先行回府吧。”
路凌燁見狀點了點頭,知道即使自己在此也幫不上什麼忙。
“好,等下派人開倉放糧,將最基本的供給都安排好。”
“屬下遵命。”
路凌燁坐在馬車之中閉目養神,突然街道上傳來嘈雜的聲音,而馬車也在此時驟然停下。
他掀開簾子,就看見一位花白胡子的老人倒在路中央。
看著老人身上的道袍,不知想到了什麼,路凌燁下了馬車,將人扶了起來。
老人道了謝,一抬頭,整個人便愣住了一瞬。
“公子,你這可是妥妥帝王之相啊。”
“呸,你這老東西,竟會胡說,剛才說我有血光之災,現在又說人家有帝王之相,我看你就是個江湖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