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溜了,路凌燁自然也選擇開溜,“本王就先告辭了,阿離好好休息。”
初時離看著路凌燁眼下的一片青黑,點了點頭:“好,阿燁也是。”
他笑著目送著路凌燁離開,隨后站起身走至書桌前寫了一封信。
看來,明日要約路勝捷見一面了。
“青玉——”
“來了。”
青玉推開房門看見路凌燁已經離開,放心的踏入了房中。
“將這封信交給太子殿下,約他明日午時在醉雨樓一見。”
青玉接過信件,喬裝打扮一番后往茶樓而去。
此時此刻,坐在馬車里的路凌燁把玩著手中的玉戒,一臉的溫柔。
“王爺,青玉去了茶樓。”
祁硯掀開車簾,將手下剛剛傳來的消息同路凌燁匯報著。
“無妨,以后不必再派人跟著青玉。”路凌燁淡淡啟唇。
“是。”
“回府吧。”
祁硯聞言拉起韁繩御馬,馬車在黑夜中緩緩前行,路凌燁則是合上眼眸閉目養神、一臉的疲憊,但他此刻的嘴角卻微微上揚。
阿離,本王十分好奇你所說的鷸蚌相爭。
但究竟是太子得利,還是本王得利……本王拭目以待。
第12章 像你一樣致命
時辰已到,初時離早早到了茶館,可是久不見路勝捷。
初時離心中早有考量,他太明白路勝捷這個人了,若是不與他解釋自己為何殺了程天云,怕是會懷疑自己。
雖好處理,但著實磨人。
好在初時離已經想好對策,正悠哉悠哉的喝著茶水。
臨河的煙雨樓,不僅有整個瀾都城最好的茶水,放眼看過去,更是可以看到這渡城河的清風霽月。
簾子微動,入眼就是一身黑金蟒袍的男子,身形高大挺拔,端的是面容皎皎,氣質矜貴,配上彎彎眉眼給人一種很好說話的感覺,但那雙劍眉尤為張揚不笑時也不怒自威。
“太子殿下。”
初時離對著到來的路勝捷淺笑,起身行了一禮。
“都說了喚孤的名字,時離就是太講究禮數。”
路勝捷毫不猶豫的受下,又滿臉溫柔的伸出手想要扶他。
“不必多禮。”
“禮不可廢。”
路勝捷將目光落在他的肩膀上,很是關心,“時離,此次你是替孤受了委屈,宸王這般行事,實在荒唐。”
“若是因為時離影響了太子殿下和宸王的關系,那實在是時離所不愿意的。不過作為太子殿下的謀士,時離還是要說,宸王的野心對太子殿下實在不利。”
路勝捷瞥了初時離一眼,見他并未有多疑動作,便應景的嘆了口氣。
“孤何嘗不警惕宸王,只是實在找不到什麼機會。不過他竟然直接對你動手,就是直接打孤的臉。”
初時離明白,太子并不會真正因為他的事情而遷怒宸王,只不過是絆住太子的路而已。
“宸王可能也是一時沖動了。”
初時離安撫的笑了笑,“畢竟時離一直都是太子殿下身邊的人,可能宸王就誤會了。”
路勝捷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眼神晦澀不明,“還能誤會什麼?不就是明白你是孤的人,宸王是在挑釁孤罷了。”
初時離聽到這話心里有了些主意,太子雖然這麼說,但他不是個蠢笨的,不至于失了分寸。
“時離,孤一向信任你,更是視你為知己,你可要為孤盡心謀劃。”
“這是自然。”
路勝捷看向窗外,神情審視,“聽說程天云死了?”
狀似漫不經心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威壓,初時離面色如常,“太子殿下應當清楚,時離為殿下效勞一切,所做一切都是為了殿下的大業。
”
路勝捷實在是個老謀深算的野心家,可是初時離足夠了解他,便能夠應付他的盤問。
“程天云此人過于蠢笨,他早已被路凌燁懷疑,若非時離殺人滅口,玄王只怕已經發現是殿下要殺他。”
程天云都死了,如何說他的死因不過是初時離一張嘴的事情,對待敵人,初時離可沒什麼好心。
此時此刻,恰可作為一個引子。
“玄王竟能知曉。”
“不錯,玄王寫了一封假的密函,想要利用程天云,揪出他的幕后之人。”
路勝捷可不準備讓初時離和他離心,安撫道,“看來是孤錯怪你了,那路凌燁那邊,時離有何想法?”
對皇位的渴望,路勝捷是不能放過任何一個人的。
“比起玄王,殿下更要小心宸王,他如今和三部尚書都有了交集!”
果不其然,路勝捷瞬間變了臉色,如陰云密布,“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宸王孤會吩咐人盯著。”
“至于玄王,姑且看他是否出頭。”
路勝捷暫時不認為對他下手,還需勞煩自己動手。
想到這些兄弟,他心念一轉,眼神開始打量初時離,“玄王他近來可有動向?”
“玄王向來是老樣子。”
初時離面色不顯,實則并不愿意他把視線放在路凌燁身上,竭力引導話題,“近來宸王在朝堂竟也籠絡了些人。”
初時離說笑,“就是不知受了何人指點。”
“宸王你繼續盯著。”路勝捷一聽,哪里還顧得上路凌燁,立馬便將矛頭指向了路應淵。
路勝捷還有人見,談完隨即離去。
不多時,來的正是路凌燁的馬車,他本以為會是路凌燁的手下,倒是沒想到竟是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