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路應淵也對初時離有意......
光是這麼想著,他的心中就不知為何的煩悶。
看著初時離的眼神越發的陰沉。
果然像初時離這樣的人,就是要藏在府中..鎖起來!
初時離只覺背脊一陣發涼,可當他下意識的朝著路凌燁的方向看時,卻已然沒了人影,這不由的讓他感覺心里空落落的。
所有場上的人都是各懷心思,但面上全都端著虛假的笑意。
路勝捷轉過頭同路應淵說道:“今日孤姍姍來遲,自罰一杯。”
路應淵頓了頓,擺了擺手輕笑出聲。
“殿下哪里話,太子殿下事務繁忙,臣弟云云就行。”
“今日是臣弟的生辰之日,臣弟可就斗膽了,不如大家一起喝一杯。”
“本王先干為敬!”
路應淵率先舉杯干了這杯中酒,心里則是暗自竊喜,萬分期待夜幕的降臨。
日落,壽宴結束。
初時離也在這時準備起身拜別。
這時路應淵突然一臉溫柔的走了過來。
“時離,你今日所彈之曲甚合本王心意,本王有把古琴名喚‘枯龍吟’,覺得此琴實在配你。”
初時離聞言想也沒想直接拒絕。
“王爺,此琴太過貴重,時……”
可話未說完,只見路應淵雙目直勾勾的盯著他,面色冷了下來,瞬間端出王爺的架子。
“恰巧本王最近在學習音律,有些問題本想同時離探討一二,難道時離連這個顏面都不給本王?”
初時離眸光一沉,長長的睫毛掩蓋住了他眼底的冷意,心底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時離不敢,那便多謝王爺。”
路應淵微蹙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他轉過身。
“隨本王來。
”
初時離見狀向著門外深深的看了一眼,在不經意間將手上的玉扇丟在地上。
這扇子上面刻有他的姓,希望能被人察覺.....
……
宴會結束,路凌燁自然也已經出府。
可在上馬車之前他突然看見了守在初時離馬車旁的青玉,面上好似帶著些焦急。
他掀起車簾的手微頓,看向身后的祁硯。
“剛剛你可有看見初時離出府?”
祁硯聞言回想著,隨之搖頭。
“方才一直守在門口,并未見到初公子。”
還未離開?
路凌燁眉頭緊蹙,向著宸王府的大門看了一眼,想起了在壽宴之上,路應淵的眼神.....
但他轉而又勾唇一笑,隨之上了馬車。
“走吧,祁硯。”
祁硯見狀駕著馬車緩緩離去。
車內路凌燁閉目養息,可心下的那點不知名的感覺卻是著實讓他心煩,他面色越發陰沉,睜開眼,漆黑的雙眸宛如深不見底的暗淵。
不對勁,太不對勁,明明是初見之人卻總能讓他的情緒異常波動,更何況還是太子的人.....
他清楚的明白倘若初時離果真在宸王府出事,依照他對太子的了解絕對不會甘心,很可能便是鷸蚌相爭,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但他怎麼就是如此煩躁!
路凌燁想著,抬手打開車內的小窗,而恰巧看見青玉帶著一人從他的車側跑過,他們手中拿著的.....
是初時離的玉扇!
“祁硯!等等!”
他突然喊道,祁硯聞言連忙停下馬車。
“王爺,發生何事?”
路凌燁聞言不語,他下了馬車,背在身后的手捏的死緊,直接朝著剛才那二人的方向趕去。
祁硯見狀好似也看到了青玉,吩咐了其余侍衛,便也連忙跟了上去。
只見他們二人進了一家茶樓。
青玉拿著手上的扇子,神色焦急的對著面前的茶樓的老板說道。
“老板,我有急事求見太子殿下!”
茶樓老板卻不以為然,瞥了眼他們淡淡開口:“客官找錯地方了,您要找太子殿下應去皇宮,而不是來我這小小茶樓。”
“你!”
青玉急忙將手中玉扇在茶樓老板面前展開,露出最底的“初”字。
“若是太子殿下不管公子,公子可就沒命了!”
“公子?什麼公子,客官別影響我做生意啊。”
茶樓老板的語氣里透露著不耐煩。
青玉急得都快哭,而一直跟在身旁的男另一位男子臉上雖然同樣著急,但還是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茶樓是以前公子和太子傳遞消息時經常見面的地方,通常都會由茶樓的老板前去太子府通報。
何況這里離太子府實在太遠,等他們一來一回的,早不知道公子該出什麼意外了,再說那太子府也不是他們說進就進的!
而幾人間的對話自然一字不漏的入了路凌燁的耳內。
在聽見初時離會沒命時,不知為何他的心猛地一顫。
青玉紅著眼眶,本想在去找找其他的辦法,但是一扭頭就看見了門口面色陰沉的玄王,他突然想到了那幅畫,眼底立刻浮現喜悅,二話不說的就跪了上去。
“王爺,求求您救救我家公子!”
而身旁的另一個人見狀也跟著跪下。
路凌燁沒讓他們起身,聲音冷的如寒風刺骨。
“剛才你們說初時離會沒命,是何意思!”
青玉聽他的話感覺有戲,將玉扇雙手往上遞了遞,連忙開口:“這是公子的玉扇,是在宸王府的路上無意間發現的,公子自從進了宸王府到現在都還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