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裴也沒任性,和他并肩回到車邊。
等司文坐進去后,顧裴就給他關上門,但他自己坐進車里之前卻朝樓門口看了一眼。
剛才那位學生還站在原地,神情顯而易見地有些失落。
猝不及防地和顧裴對視后,對方頓時慌了,別過臉匆匆離開。
顧裴輕嗤一聲,果然還是小屁孩,面對情敵這就慫了可還行?
他坐進車里,把剛才這一幕收進眼底的司文要笑不笑地盯著他看,直把顧裴盯得不好意思了。
顧裴發動車子,抽空瞄了司文一眼,心虛道:“怎麼了?”
司文好笑道:“那小孩才二十來歲,而且他也不是喜歡我,估計只是把喜歡和崇拜弄混了。”
顧裴點頭:“我沒咱大侄子那麼小氣。”
“嗯。”司文敷衍了一下,又道:“咱們去哪啊?”
“回家啊。”
司文看他,頓時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
從節目結束那天算起的話,他們已經在一起兩個多月了。
成年人的世界,很多事情都水到渠成,他們早就坦誠相見過,這次分開一周,別說欲望很強的顧裴,就是司文都有些想了。
顧裴看了他一眼,笑道:“想不想我?”
“想了。”司文也不矯情,趁著等紅燈的時間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軟軟的唇瓣蹭過皮膚,顧裴喉結滾了下,沉聲道:“本來想著親自下廚給你做頓飯的,但現在看來......”
司文主動幫他補充下一句:“還是先滿足更迫切的需要?”
顧裴輕笑,踩下油門。
【二】
司文和顧裴都是非常注重情調的人,也很喜歡搞一些儀式感。
于是在情人節這一天,他們就定了一家評分非常高的西餐廳,餐廳有些小眾,但傳說燭光晚餐設計的非常不錯。
司文今天沒課,于是來的就早了一些,顧裴還在路上堵著,不過就差一個街口了。
司文掛了和顧裴的電話,而后打量起餐廳環境。
優雅、精致且有氛圍,尤其是桌上這個無煙蠟燭不錯,不僅造型精巧,還有淡淡的花香。
一會問一下這是哪里買的,他和顧裴的酒柜區非常適合放上這麼兩根蠟燭。
“小文?”一道略有些遲疑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司文怔了下,回過頭。
這是一位非常英俊的青年,他穿著筆挺的西裝,身邊還站著一位長得非常可愛的女孩,讓人一眼就想到“郎才女貌”這個詞。
司文只恍惚了一瞬,而后便起身笑著和青年握了下手,那位女孩卻沒和他握,反倒是白了他一眼。
司文也不介意,只對青年點頭道:“錢先生,好久不見。”
他以為重新見到這位前男友,他會有什麼奇怪的想法和反應,但真正面對面碰上之后,他卻發現自己心如止水。
曾經的無奈、不舍和失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散的一干二凈,剩下的只有對普通同學的平靜。
錢弗格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半晌,才輕聲道:“你還好嗎?”
“當然。”司文朝他身側的女孩看了眼,道:“不介紹一下嗎?”
不等錢弗格說話,女孩就面帶挑釁地對司文道:“白蘞,我是錢哥哥的未婚妻。”
司文點頭,他不想對人家的選擇指手畫腳,只是這姑娘知不知道她的未婚夫其實是個彎的呢?
“我能單獨跟你說句話嗎?”司文問錢弗格。
白蘞卻直接擋在錢弗格面前,防備道:“你和他都分手多久了,你在節目里不是說很恨他嗎?現在他都要和我結婚了,你還想纏著他嗎?!”
司文明白自己的問題不用問了,人家知道,并且看起來是甘愿的。
“小蘞。”錢弗格把女孩拽到自己身邊,低聲道:“我和他單獨說兩句,你先去點菜。”
“錢哥哥!”
“去吧。”
白蘞瞪了司文一眼,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只剩下兩人后,錢弗格看著司文,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
然而司文卻立刻后退了更大的一步,冷淡道:“我剛才只是想告訴你別傷害無辜的女孩,沒別的事。”
錢弗格眼眶有些紅,低聲道:“我和她只是聯姻,兩家人定下來的,她小時候非常喜歡粘著我,去年才從國外回來......”
司文沒說話,也沒什麼表情。
錢弗格說不下去了,千言萬語最后只剩下一句:“小文,你知道我是愛你的。”
“你不用跟我說這些。”司文淡聲說:“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我們早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你剛才其實不應該跟我打招呼。”
錢弗格覺得自己胸口上像是壓了一塊巨石,每呼吸一下都有種窒息感。
“小文,我看節目了。”他啞聲道:“顧裴不是你能掌握的人,他身邊有太多比你更優秀更漂亮的人想要貼上去。”
司文沉默,指甲卻無意識地摳著自己的手,這是他不安時才會有的動作。
錢弗格太了解他,見狀瞬間有了更多的底氣,他繼續道:“在節目里他只能接觸你們那幾個人,所以他才會對你有新鮮感,但出了節目呢?他的眼里還能只有你嗎?就像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他為什麼還要讓你等他呢?”
“小文。”他向前一步,認真道:“我是為了你好,你要保護好自己,及時止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