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軟一言難盡地看著遠處掙扎著想要回來的甄健康,實在看不過去,便主動跑過去追了。
他一開始確實吃了一點小醋,但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対甄健康已經很了解了,知道対方只是被剛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搞懵了才會跟著離開。
并不是真的三心二意。
司文和顧裴相視一眼,彼此立刻懂了対方的想法,默契地笑了。
鄭景仁也知道伍十宮是來搗亂的,他側頭看著司文,悵然若失。
昨晚他去找司文,然后兩人避開攝像頭去了遠一些的地方,坐在草地上聊了大半個晚上。
其實他対司文說不上是喜歡還是什麼,但有好感是真的。
他們都是比較安靜的人,也都被顧裴這樣一個內外反差極大的人吸引過,但那次和顧裴約會過之后,鄭景仁就知道自己対司文更有好感。
他一直以為這是喜歡,直到昨晚和司文聊過之后,他才發現他只是把司文當成可以長期交往的摯友。
因為他們性格相投,愛好類似,生長環境也很相像。
但不得不說,他們之間沒有火花。
只是在這樣一個戀綜環境的影響下,他才會対司文產生一種類似于喜歡的情緒來,想清楚之后,他也只是感覺有些寂寞和悵然若失,倒是沒有很多難過的情緒。
他邁步向前走去,心里倒是豁然開朗。
或許,他的緣分不在這檔節目里,也不在這片草原上,未來的事未來再說吧。
顧裴看著他的背影瞇了下眼,而后側頭低聲問司文:“你們聊過了?”
“你怎麼知道?”司文有些驚訝。
顧裴勾唇,心情頗好道:“猜的。”
“猜的?”
顧裴就笑,抬手在他背上輕撫了下:“走吧,去看摔跤。”
司文被他帶著向前,忍不住側頭看他,視線相対后,他也忍不住笑了。
兩個成熟的大佬,一切盡在不言中。
朋友們一個又一個地走了,倒是一開始說要去看摔跤的兩個人卻留在原地沒動。
紀奚亭和秦錚雙雙沉默著,似乎都有點心事。
【我猜他倆沒猜出伍哥是來干什麼的。】
【我也覺得,不過亭哥猜不出來不意外,秦影帝居然也沒猜出來?】
【什麼叫亭哥猜不出來不意外啊哈哈哈,這條彈幕最好不要被亭哥看到。】
他倆沒看出來純粹是被感情支配了智商。
紀奚亭是本來戀商低,此刻好不容易發現伍十宮対秦錚拋媚眼,頓時理智的弦就繃斷了,認定了対方対秦錚可能有點意思。
而秦錚是被情敵沖昏了頭腦,一心覺得伍十宮是賈粵光派來的臥底,肯定是來給他和紀奚亭的感情之路設絆子的。
兩人沉默了許久,忽然雙雙反應過來。
“怎麼不走?”紀奚亭問。
秦錚懵道:“対啊。”
“......”
兩人收回視線,步調同步地向前走。
“那個——”紀奚亭輕咳一聲,狀似不經意地說:“我剛才好像看到他給你發送信號了。”
秦錚懵道:“誰?什麼信號?”
“伍十宮啊,他沖你眨眼睛了。”紀奚亭直勾勾看著前方遼闊的草原,注意力卻都在余光的秦錚身上。
秦錚立刻蹙眉道:“你看到了。”
“昂。”
“紀奚亭。”他拉住紀奚亭的手,強迫他站定。
紀奚亭停下來看他:“干嘛?”
“你答應我,不管別人在你面前說我多少壞話,你都不準討厭我。
”
“......啊?”
秦錚急了:“那個伍十宮就是賈粵光派來的,他故意挑釁我想讓我生氣,然后再在你面前說我壞話讓你討厭我,特別惡毒!”
“我看穿了他們的小把戲,但也還是要提前給你打個預防針。”
紀奚亭定定地看著他,半晌,他才抬手摸摸秦錚的頭:“知道了。”
秦錚頓時撲過來抱住他,傻樂道:“我就知道你更喜歡我。”
紀奚亭唇角揚起,回抱住他。
傻狗。
他才是早該知道秦錚的心思,不該在意那個簡單的眼神。
但或許,在意是因為他対秦錚也、也很喜歡吧......
——
蒙古包前方確實圍了一群人,十多位彪形大漢穿著摔跤服,兩兩相対,力量感和壓迫感簡直了。
他們摔倒在地上的時候,紀奚亭恍惚都感覺到地面在震。
游客們歡呼鼓掌,為他們加油打氣,紀奚亭他們也跟著喊加油,還學了兩句蒙語的加油,算是又“掌握”了一門語言。
熱鬧激烈的摔跤過后,景區工作人員就給大家備上了豐盛的午餐。
眾人大吃一頓,散了步消食后,就各自回房睡了午覺。
伍十宮做為新嘉賓,住到了司文的蒙古包里,但因為是午覺,所以大家都隨便串門了。
顧裴早早就占據了司文身邊的位置,而甄健康也溜到了沈軟身邊。
伍十宮接了杯水回來就看到顧裴在。
他看看顧裴,又看看司文,然后道:“我住哪?”
顧裴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抱歉,我不放心你和他一起,你去我那睡可以嗎?”
司文有些尷尬地摸了下鼻子,耳根也有些紅。
伍十宮卻沒覺得有什麼,點頭道:“了解,不打擾你倆。
”
他出門去了沈軟那屋,卻發現甄健康在。
伍十宮站在門口頓了片刻,而后対甄健康道:“你要不在這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