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此刻,直播鏡頭中就只有紀奚亭、秦錚和賈粵光三人。
他們一個心虛尷尬,一個面無表情,一個開心得意。
【我去什麼情況,無敵修羅場嗎?】
【所以說亭哥中午真的跟別人約會去了?救命,帶入秦影帝已經爆炸了。】
【第一次從亭哥臉上看到心虛哈哈哈,摩多摩多。】
【不過這個帥哥是新嘉賓嗎?怎麼那麼像之前在晚宴上,惹秦影帝和亭哥鬧別扭的那個人?】
眾人:“!”還真是!
秦錚一個眼神都沒分給賈粵光,直直看著紀奚亭,無聲對峙,滿臉寫著五個字——不解釋一下?
紀奚亭輕咳一聲道:“我說我不知道他怎麼在我車上,你信嗎?”
秦錚很平靜地反問道:“你說呢?”
“信。”紀奚亭篤定。
這可能是個玄學事件,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秦錚蹙眉。
紀奚亭本來以為秦錚會直接質問,但出乎意料的,對方只是單純地蹙著眉,眼底卻沒有什麼其他情緒。
好奇怪。
沒等紀奚亭繼續深想,賈粵光就笑的茶里茶氣地和秦錚打招呼:“秦影帝又見面了,我是第八位嘉賓。我剛才就是和奚亭吃了頓飯,又玩了點別的,你別多想。”
秦錚冷漠道:“我跟你說話了嗎?”
賈粵光也不覺得尷尬,反而嘆氣道:“秦影帝,您和奚亭已經分手了,您現在生的哪門子氣?再說了,我和奚亭真的就是單純吃個飯,我們是這麼多年的好朋友了,你不能這麼不講道理。”
說著,他還看向紀奚亭:“奚亭,這麼不講道理的占有欲,你不會覺得窒息嗎?”
好一段又蓮又茶的發言!
秦錚眉心一跳,咬牙道:“你挑撥離間是吧?”
“你看你又誤解我。”
紀奚亭頭疼道:“行了行了,能不能少說兩句。”
“是他挑撥離間的!”秦錚告狀。
紀奚亭蹙眉道:“他說的也沒錯,咱倆確實分手了,你現在這樣也確實沒道理。”
秦錚愣住,瞪著眼看他,紀奚亭都覺得他下一秒能哭出來。
“......”肯定是錯覺吧。
賈粵光唇角帶著笑,散發著得逞后的濃郁茶香,恨的秦錚牙癢癢。
紀奚亭鎖了車,從秦錚身邊走過的時候,從兜里掏出個東西拍到他懷里。
秦錚下意識接住,是個四四方方綁著蝴蝶結的盒子,黑色和金色相間,看著非常高級。
他心一跳,醞釀出來的眼淚被憋了回去。
他急忙跟上紀奚亭:“亭哥,你送我的禮物嗎?”
“隨手買了,我不喜歡才給你的。”紀奚亭瞥了他一眼警告道:“別多想,更別臭美。”
秦錚心里的不爽頓時消了一大半,他才不信紀奚亭別別扭扭的謊話,這分明就是給他買的。
他黏黏糊糊地貼著紀奚亭走,說:“亭哥,我也給你帶禮物了。”
說罷,他還轉頭朝賈粵光看了眼,有種正宮的氣勢。
留在原地的賈粵光無言片刻,深呼了口氣壓下飆升的血壓,然后才跟上他們。
【哈哈哈艸,憐愛新嘉賓了。】
【嗚嗚嗚新嘉賓你這麼帥,不會給我們亭哥和老秦添堵的對不對?答應我!】
【媽的亭哥好寵,是知道前男友會吃醋所以特意帶了禮物吧,容我站一秒年上。】
【主要是秦影帝從國外回來也給亭哥帶禮物了呀,雙向奔赴的“前男友CP”我真的磕死!】
秦錚拉著紀奚亭走進客廳,其余嘉賓立刻該干嘛干嘛,裝的好像剛才伸脖子吃瓜的不是他們一樣。
“亭哥,你送我的是什麼啊?”秦錚故意大聲嚷嚷。
紀奚亭無言道:“你不會自己看嗎?”
“我舍不得拆開這個蝴蝶結,肯定是你親手系的對不對?”
這一嗓子依舊非常洪亮,和紀奚亭開嗓的時候有一拼。
紀奚亭痛苦面具道:“這是人家老板系的,還有你能不能正常點?”
而且這明明是個不拆蝴蝶結也能打開的盒子,出趟國怎麼秦錚這智商和眼神都不好了?
秦錚美滋滋地捧著禮物盒,邀功道:“亭哥,我給大家都帶禮物了,但你的我挑的最用心,也最貴。”
說著,他又朝身后跟著的賈粵光看了眼,挑釁意味非常明顯。
賈粵光面不改色,回他一個綠茶笑。
秦錚:“......”媽的好氣。
“亭哥,我帶你上樓看禮物。”秦錚耍賴,不想讓紀奚亭和賈粵光呼吸同一片天空的空氣。
但紀奚亭畢竟和賈粵光認識這麼多年,人家又為了不想太尷尬才特意約了他提前打招呼,他就這麼跑了實在不太禮貌。
于是他拽住秦錚,而后轉身沖賈粵光招手:“學長,來給大家介紹一下。”
秦錚的臉頓時黑了。
賈粵光微笑著走到紀奚亭身邊站定,沖小屋里的嘉賓們點了下頭:“大家好,我是第八位嘉賓賈粵光,是個畫畫的。”
“你好你好。”眾人稀里嘩啦地回應,氣氛非常古怪。
顧裴對這個氣氛視若無睹道:“我看過你的畫展。”
“是嗎?”賈粵光驚訝道:“那真是太巧了。”
顧裴搖頭:“不巧,我特意去看的。”
“呃。”
眾人無語,誰問這個“巧”了,人家說的是在小屋見面太巧了吧。
“那什麼,大家先坐吧。”鄭景仁習慣性cue流程。
眾人終于動起來,紛紛在沙發上落座。
顧裴繼續穩穩占據三人沙發的C位,左面坐著司文,右面坐著鄭景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