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玩多沒意思啊,咱們比賽吧。”甄健康提議道。
“好啊。”眾人都沒異議。
“那咱們就以節目組的那艘船為點,走一個來回,輸了的晚上表演節目怎麼樣?”
“沒問題。”
小喇叭聞風而來,還叫人拉了終點線,非常有儀式感。
“來,預備。”
紀奚亭忽然就緊張了,他緊緊抱著秦錚的腰:“雖然我不怕表演節目,但我不想輸。”
“知道。”秦錚勾唇:“坐好了。”
“三、二、一!開始!”
四臺摩托艇同時沖了出去,浪花卷起,海水濺在身上。
海風微涼,吹散了陽光的毒辣。
紀奚亭興奮大叫,唱高音的嗓子穿透力超強。
這麼大的動靜,其他幾人也都聽到了。
甄健康也開心地跟著喊,沈軟緊緊抱著他,心跳砰砰加速,唇角揚的極高。
司文大笑著舉起手里的相機,將自己和鄭景仁框進畫面,鄭景仁也哈哈大笑。
“秦錚加油!”紀奚亭大喊。
秦錚呲著大牙笑的賊開心,也脫口喊出心里話:“紀奚亭!我喜歡唔!”
紀奚亭及時捂住他的嘴。
好險,差點賠錢。
節目結束前可不能說這種話。
紀奚亭收回手,重新環住秦錚的腰,在他自己不知道的時候,眼底已經盛滿了笑,和他身前的秦錚真是樂的不分高低。
不知道是不是打氣打的好,秦錚真的一舉奪魁。
鄭景仁和司文最后,兩位職業非常嚴肅的大佬,終于要表演節目給大家看了。
晚上節目組給大家準備了海鮮大餐,旁邊還有篝火,氛圍感非常足,畫面拍出來絕對唯美。
鄭景仁對藝術方面一竅不通,勉強給大家來了一個詩朗誦。
那詩朗的,不僅他自己羞恥,大家也都渾身打顫。
還好,詩不長,酷刑結束的很快。
“我給大家唱首歌吧。”司文借了把吉他,在篝火旁盤腿而坐。
“哇,教授居然會唱歌!”沈軟驚喜道。
司文輕笑,對紀奚亭說:“在歌手面前唱歌有點班門弄斧的意思,奚亭別笑我。”
秦錚眉一蹙,奚亭?
叫的這麼親!
他都沒這麼叫過,肉麻死了!
“怎麼會。”紀奚亭非常捧場:“教授一看就是會唱歌的人。”
秦錚“嘖”了一聲,拽他胳膊。
“干嘛?”
“沒事,看我。”
紀奚亭眼角一抽,有病,這個醋缸的毛病他早晚要給他治了。
司文余光里看到顧裴的身影,對方又坐上了他的寶貝輪椅,翹著二郎腿,似乎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這些當老板的果然不靠譜,忽冷忽熱煩死人。
司文沉下心,修長指尖撥弄琴弦,流暢的樂聲蕩漾而出。
“是你的歌。”秦錚瞬間聽出來了。
紀奚亭瞥他一眼。
這個音癡居然能聽出他歌的前奏?偷題了吧。
“亭哥,是你的歌!”沈軟這位忠實粉絲都晚了秦錚一秒才聽出來。
秦錚頓時牛起來了,撞了下紀奚亭的肩小聲道:“他肯定是個假粉。”
“......”
紀奚亭沒理他。
司文清冷卻溫和的嗓音響起,所有人都驚訝不已。
和紀奚亭那種玩世不恭的唱腔不同,司文居然把一首渣里渣氣的歌唱出了深情的味道。
紀奚亭忽然悟了,原來渣到深處就是深情!
秦錚幽幽地看著他。
他就知道紀奚亭喜歡會唱歌的、有藝術細胞的人。
這視線如有實質,紀奚亭就隨手剝了只蝦,放到秦錚碗里。
秦錚:“!”
紀奚亭親自給他剝蝦!
這是在哄他吧!
他嘴角上天,和月亮肩并肩。
秦錚珍而重之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那只蝦,原來蝦這麼好吃的嗎?
他前二十三年都白活了吧?
司文唱完,所有人鼓掌,顧裴撐著下巴看他,不知道在想什麼。
大佬的心思還是別猜。
紀奚亭收回視線,朝安靜了好一會的秦錚看去,隨即他就震驚地瞪大了眼。
“秦錚,你他媽是不是過敏了!”
第18章 第18章
醫院輸液室。
護士給秦錚換了瓶藥,叮囑紀奚亭道:“最后一瓶了,身上有什麼不舒服記得立刻和大夫說。”
“好,謝謝。”
紀奚亭抬眼看秦錚的藥瓶,只有掌心大小的瓶子,估計不到半個小時就能輸完。
他又去看秦錚,對方臉上成片的紅暈已經下去了,就是看著精神不太好。
“難受嗎?”他問。
秦錚搖頭:“本來也沒嚴重到要來醫院的地步。”他都沒發燒,連發癢的癥狀都沒有。
紀奚亭蹙眉:“你知道過敏嚴重了會死人嗎?”
“嗯嗯。”秦錚點頭,乖乖挨訓。
還別說,看紀奚亭為他著急的樣子,感覺真不錯。
要不是怕被打死,他愿意每天來半只蝦。
非常戀愛腦。
“我真是不明白了,你自己吃蝦過敏不知道嗎?”
紀奚亭想想就來氣,他好不容易照顧一回前男友,還給照顧進醫院了。
這怎麼對得起他溫柔大猛攻的一世英名!
秦錚當然知道自己吃蝦過敏,但那是紀奚亭給他的,和外面那些妖艷賤蝦都不一樣。
事實證明,紀奚亭給剝的蝦確實不一樣。
他小時候吃過一回蝦,直接高燒搶救,這次就只是身上出了點紅斑,現在也都下去了。
這叫什麼,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紀奚亭沒感覺到愛情的力量,只覺得心里有團火,可看著秦錚那個蒼白的臉,他又發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