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野哥哥……”虞乘狠狠抽噎了一下,單薄睡衣下瘦削的肩頭可憐地抖了抖,“我沒有、沒有爸爸媽媽了,你說要、要把我、把我養成小孩子,不可以、不可以再丟下我的。”
“這樣、不對。”
他控訴鄭桑野這樣的行為不對,語氣卻像小孩子一本正經的和大人講道理。
鄭桑野和他相對流淚:“好,不對,一定改。”
鄭桑野欺身過去,柔聲哄著說一定改,唇卻往虞乘唇上湊去,把虞乘的哽咽哭聲都堵在了嗓眼里。
溫柔到粗暴只需要虞乘一聲無意的低吟,像催.情的魔咒,鄭桑野的欲.火從沒燒的這樣旺盛過,壓在虞乘身上就不想起來,彼此只恨不得肉與骨嚴絲合縫地相連融合,才能承受這晚來又積攢了許多的濃郁欲望。
到了浴室虞乘才敢松開快被自己咬破的唇,被牙齒咬緊的泛白唇瓣瞬間擠上一抹血色,破碎的吟聲連綿從唇間泄出,甜軟的嗓音每疼又愉悅地哼出一聲都極致的婉轉柔媚,瘋狂引誘著鄭桑野的獸.欲。
像又嘗到了多年前嘗過一次后怎麼都念念不忘的美味珍饈,鄭桑野比四年前更加急躁,他額頭抵著虞乘的頭,癡迷癲狂一樣大口大口深嗅著虞乘發間的氣味,把虞乘推到墻邊時,他手掌從下脫離,手背靠上冰涼的墻壁,貼在了虞乘側臉上。
他一下一下地親著虞乘的臉頰,虞乘的臉在雙重擠壓下皺成了一團。
虞乘也不知是難受的哭還是舒服的,一直抽抽搭搭,他捏住鄭桑野在下巴處的手腕,攥得很緊很緊:“桑野哥哥。
”
“我在,在呢寶寶。”
聽到他染了□□的低沉嗓音電流一樣入耳,虞乘身體不自禁地抖了抖,那一刻的感覺很像神經過了電流,渾身的毛孔都如花朵迎陽綻放一樣愉悅。
他齒間顫抖,紅唇旖旎:“明天、明天起床,你、你還會在、在嗎?”
會像之前一樣,等他張開眼睛怎麼喊也沒人應聲,冷清清的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大床上,滿地的狼藉都在嘲笑他被玩了又被扔了。
他會聯系不到鄭桑野,就算打通了電話,也是鄭桑野冷漠疏離的聲音。
他承受不了的。
耳邊都是鄭桑野親吻時流出的曖昧水聲,卻沒等到鄭桑野肯定的回應,虞乘手上的力道更重了,明明軟成一灘水的身體突然又僵住。
虞乘撩開眼縫側眸看著鄭桑野,只見鄭桑野淺嘗后又越發貪婪的雙眼里染著濃濃的欲色火焰,盯著他湊唇來輕輕吻了他的嘴角一下,他狹長眼角綴著的笑意邪魅慵懶,像終于醒寐過來的野獸,眼底流轉的那股游刃有余迷人又危險。
“那做到天亮。”
“好不好?”
“……”
虞乘根本沒有機會說好或是不好,他只記得從那一刻開始,他就沒有離開過浴室,宿舍不隔音,虞乘也不知道浴室的隔音效果如何,但后來完全沒法顧及了,沒辦法站立,鄭桑野又抱了被子來,他們在浴室的各個角落瘋狂了無數遍。
……
以前熬大夜鄭桑野也會支撐不住精神萎靡,可這一次他卻無比的神清氣爽精神煥發,中午飯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滿面紅光,像遇著了什麼大喜事一樣。
“隊長,你好像心情不錯?”拉莫眼神怪異地在他身上掃視。
“是啊。”二月看他端著碗白粥和幾碟小菜,清湯寡水的看著就沒食欲,他道:“隊長,你怎麼全拿這種,不頂餓啊這個。”
阿淮拍了他腦袋一巴掌:“廢話,這麼清淡的,那肯定是送給領隊吃的。”
“哦對,隊長,你昨晚上沒回來睡,你在哪兒睡的,領隊那屋嗎?”
鄭桑野拿上筷子,朝他彎了彎唇:“嗯。”
看到鄭桑野那個笑,幾人同時皺起了眉,圍到一起七嘴八舌。
回到宿舍時虞乘還沒醒,鄭桑野給他來了個叫醒服務,虞乘從睡夢中臉色紅潮一片的醒來,慍怒地輕踹了他一腳,鄭桑野拉住他的腿,捏著他的腳尖把玩。
“起來吃東西。”
虞乘蹬不開他,只好翻身過去繼續睡,他被折騰到天亮才睡著,累得都快散架了哪有胃口吃東西。
鄭桑野把他抱了起來,被子卷著人像裹嬰兒一樣抱到懷里,“吃完再睡。”
虞乘閉著眼吃完了一頓飯,又在床上賴了一個多小時才起床。
原本他是打算今天請個假的,他腿軟的走路都很難走穩,可初丹孩子病了,她不在基地自己就必須頂上,鄭桑野一路背著他下樓。
下來時遇到了好多人,虞乘埋頭進鄭桑野頸窩,心想還好沒同意鄭桑野讓他抱,不然多尷尬。
二隊的人還沒來,鄭桑野把他放到座位上,又捏著他下巴親了一口。
“啪”的一聲,像是玻璃落地破碎的聲音,虞乘慌忙推開鄭桑野,兩人循聲看去,只見二隊幾個人齊排排站在門口,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
你親我一下、他的小乖這麼可愛,哪會有人不喜歡呢。
“臥槽!”
不知道是誰興奮地喊了一聲, 一群人就跟動物園里的猴兒突然沖出園門似的,嘰里哇啦就喊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