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在衛生間發生的事仔細說了一遍,拉莫和阿淮都來了脾氣,罵罵咧咧個不停。
鄭桑野卻沉下了臉色,“所以虞乘先動了手?”
“不不不是,隊長,是方杰帶的人先動手的,我本來是要上去,但是領隊把他給我拽開了,那種時候了,也躲不開啊,所以領隊就把他給按廁所里打了一頓,但那人不是XY的人,我覺著方杰也沒那麼大膽子,不然上報后他也會被取消參賽資格。”
二月撓著頭,臉色為難:“但是領隊把責任都給擔了。”
如果事情沒鬧出去還好,他現在更擔心如果事鬧出去,那虞乘可能沒法再待GA,否則網上輿論都會指向GA。
“他受傷了嗎。”鄭桑野問。
“那倒沒有,那種小角色根本不是領隊的對手。”二月特別得意的一笑,看到鄭桑野沒什麼表情的臉時又立馬收起笑容,“隊長的腳可能有點嚴重,但他說沒事來著……”
他聲音漸漸低下去。
鄭桑野回頭在卜森耳邊說了幾句,卜森挑了挑眉,看了眼前方的XY,“知道了。”
好愛好愛你、燙得鄭桑野掉淚
卜森去和初丹說了幾句, 初丹臉色變了又變,最后怒氣沖沖走了。
休息室有現場轉播,虞乘聽著電視里的聲音, 有些按捺不住腳踝的疼痛。
只是這麼一會兒, 他脫開鞋子看,腳反而更腫了, 原本纖薄的腳背上鼓起一個大腫塊。
只能再忍忍了, 等GA打完比賽,回去再擦藥。
今天GA表現還不錯,不算冒進,一直穩扎穩打的,就是今天總是愛卡圈,每次XY要進圈的時候, GA就開始冒頭了。
虞乘看到后面就發現, GA大概是刻意找XY的麻煩, 也不止他看出來了,解說今天晚上也總cue這兩支隊伍。
比賽一直到晚上八點結束, 三個多小時, GA成績緊追DS, 扣緊前六的位置,如果他們明天還能繼續保持,那進小組總決賽沒問題。
他們回來時, 虞乘已經把他們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定好外賣, 回到酒店就能吃。
“領隊。”
一群人進來陸續和他打了招呼, 二月到他身邊關詢:“領隊, 你腳怎麼樣了?”
“沒、沒事。”
“真沒事啊?”
“嗯。”虞乘笑著:“很、很棒, 真、真厲害!”
二月揚了揚下巴:“基操啦,我們還沒發揮真正的實力呢。”
休息室熱鬧起來,虞乘把座位讓給他們,又被二月他們給按了回去。
“坐著吧,小心你的腳。”
他們難得的關照虞乘實在有些受寵若驚,以前非必要都是把他當透明人,難道是因為今天發揮的不錯所以心情還不錯?
鄭桑野最后回來,把身上的參賽證交還給虞乘。
賽后要收回參賽證,避免被隊員們弄丟,見鄭桑野先交,其他人也陸陸續續摘下遞給虞乘保管。
“車找好了嗎?”鄭桑野問。
虞乘點頭:“找、找好了,我讓師傅在、在外面等了。”
因為不知道他們賽后會不會還耽擱,又怕錯過時間,所以他麻煩司機師傅在外面多等一會兒。
“嗯。”鄭桑野側過身,“都回車上。”
幾人很有眼力地各自拿起包離開,走時一個個都和虞乘打招呼,虞乘疑惑地撓著頭。
休息室里安靜下來,鄭桑野才開口:“出事了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和我們說?比賽前發生這種事情性質有多惡劣你知道嗎?”
“我……”
“你以為動手就能解決一切問題了是嗎,出事了可以給我們打電話,我們會有更好的方法去解決,而不是靠你的拳頭。
”
鄭桑野劈頭蓋臉質問責備的語氣讓人聽著很不舒服,虞乘僵坐在沙發上,沒想鄭桑野這麼快就知道了。
虞乘忙道:“如果官、官方要追、追究,我可以、可以去,就當我是先、先辭職的,這樣我就不、不屬于GA,那就、就不會影響到GA了。”
“而且這、這和二月沒、沒關系,是我、我動的手,我可、可以去和、和教練說。”
他忙的站起身來,初丹和卜森一直遲遲不回來,恐怕就是去解決這件事,他得去看看。
“腳不要了是嗎?”鄭桑野語氣又沉了幾分。
虞乘耷拉著眉眼坐回去,心里不免委屈。
那種時候哪兒來得及找人,他辭職離開GA沒關系,但是他們不能錯過比賽。
鄭桑野看他不說話,又有些懊惱。
他就是想到虞乘腳上有傷,又說自己要辭職離開GA,一時就沒忍住。
正當他不知怎麼再開口時,初丹他們回來了。
“站門口干嘛?”初丹進門看休息室里只有他們兩個人,“誒,那群小子呢,都去哪了?”
“先回、回車上了。”虞乘道。
“哦,正好,虞乘,下午的事情你怎麼都不和我們說一聲的?”
虞乘神色緊張,初丹坐到他身邊,“你別擔心,事情我們已經了解了,也和XY那邊溝通過,這種事情我想只要他們俱樂部還想要臉就不會自己捅出來,不過以后出這種事情你要先和我們通知一聲,不能自己一個人解決。”
他不是不想通知,只是比賽在即,不想因為這件事影響到隊伍的比賽狀態,原本也是打算等比賽結束就和初丹說的,相比卜森,初丹肯定要更好說話些。
只是還沒等得及他開口,鄭桑野就先跑來教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