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說話客氣點兒!”二月看他那副傲然睥睨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侮辱我就算了,你敢侮辱他們。”
“今天創個記錄,”方杰依然氣定神閑地繼續挑釁,“打你一百次,做個集錦視頻,記得到時候去看哦。”
二月飚了句臟話,一把扯開擋在面前的虞乘就揮著拳頭過去。
一直站在方杰身邊的人終于有了動作,上來便和二月動手。
對方顯然故意挑事,偏偏二月是個急脾氣耐不住激。
他們一旦打起來,那今天GA的比賽就不用參加了,何況虞乘注意到上來要和二月動手的人連隊服都沒穿,都不知道是不是ZY的人。
虞乘眼疾手快先二月動了手,他上身往后一撤,拉著那人臂彎反手一折,將人按到了隔間門板上。
“你說誰牛、牛鬼蛇神?”虞乘按緊手里扣著的人,“不許、不許這麼罵G、GA。”
二月驚愕住:“操!虞乘你,”
虞乘回頭:“你,閉嘴!”
二月:“?”
“不想參、參加比、比賽了嗎?”虞乘皺著眉,明明是想罵人,卻兇不起來,“你動、動手,會影響整支隊、隊伍的參賽資、資格,出去!”
可還不等二月動彈,虞乘就把人給推進了隔間里扣上了門。
門板被撞的砰砰作響,叫罵聲和吃痛喊聲全是來自同一個人,二月和方杰站在外頭,方杰聽清痛苦的叫聲是來自誰,愣了片刻才急急上去拍門。
二月感覺神經都被這陣聲音給震麻了,他又想起那天在虞乘手下挨的打來,不由憐惜地抱了抱自己。
這誰能挨得住虞乘這麼揍啊!
只聽到虞乘一直在里面重復問:“你,Z、ZY的?”
問到對方挨不住打崩潰道:“不是,不是!我他媽就是他朋友,不是ZY的!”
虞乘心想,果然!
他收了手,打開了廁所門。
方杰迎上來,虞乘不懼不退,警告說:“你動手、我就去舉、舉報你,取消你的參、參賽資格!”
參賽選手賽前斗毆,不僅涉事選手,連帶著整支戰隊都會被官方取消參賽資格,無法再參加比賽。
這兩個人,一個是ZY新簽隊員,而另一個卻不是ZY的人,方杰這是給二月下套呢。
只要剛才二月動了手,不管情節嚴重與否,一旦上報檢舉,GA今天全員回老家。
“你他媽不也是GA的人!”方杰氣狠吼道。
虞乘摘下自己脖子上的工作牌,躺在馬桶邊的人臉色痛苦瞇著眼,只見虞乘頭也不回地把工作牌精準扔進了他臉側的垃圾桶。
他朝方杰揚了揚下巴,表情傲嬌又兇厲:“我現在、辭職啦。”
他受傷了嗎、領隊把責任都給擔了
二月屬實驚呆了。
方杰:“你!”
虞乘擦了下眼睛, 他感覺眼角有些濕了,眼睛不太舒服。
“干、干嘛,還是你、你也要打、打我?”
“誰他媽打, 嘶, 打你了!”躺在衛生間里的人爬了起來,控訴抱怨著。
他甚至連手都還不上, 凈被虞乘按著錘了。
虞乘故作兇狠地警告:“你如果還、還想繼續參加、參加比賽, 就乖乖的,不然,我就舉、舉報你,反正我已經辭、辭職了,但你可還、還是XY的、的人!”
虞乘腳落地時候,才感覺到腳上錐心的疼, 他又忘了自己腳上有傷。
二月上來扶住他, 虞乘拉著他往外走。
“就這麼, 不是,領隊, 就這麼放過他們了?”
“噓!”虞乘讓他噤聲, 眼睛滴溜溜地環顧著四周, “那不、不然呢?”
兩人來到走廊一角,虞乘才說:“你要和、和他們真的打、打一架嗎?你如果、如果真的在意GA,就不應該這、這麼沖動。
”
“你倒是出、出氣了, 那GA呢?”
二月自然明白虞乘說的,他剛才也聽出來了, 方杰那混蛋就是故意的, 曾經他逼得方杰退了一次比賽, 方杰一直耿耿于懷懷恨在心, 如今也想讓他體會一次這種羞辱,方杰永遠如此下作!
虞乘感覺腳上鈍痛,他拉起褲腿,腳踝位置的紅腫又嚴重了,還有些充血。
二月一時五味雜陳,如果不是虞乘剛才阻攔,恐怕他真就動手了,一旦動手,那方杰必定會刻意針對,他會葬送GA所有人的參賽資格,影響GA,這是他擔不起的責任。
職業選手沒有幾年黃金期,所以每一場比賽機會對他們任何一個人來說都至關重要。
他唇瓣輕蠕著,對虞乘既感恩又歉疚,越想越懊惱,明知道方杰是故意的,他還是差點沒忍住,還好虞乘攔住了他。
但虞乘這也是幫他背鍋了。
“對不起領隊,以前的事,我跟你道歉。”二月臉上浮現出不自然的慚愧,“還有今天,謝謝你啊。”
虞乘搖了搖頭,“你是G、GA的人,我是GA領、領隊,而且,比賽、很重要。”
不僅對GA很重要,對他們更要重要。
檢查他手上的參賽證,還好都沒少。
“在衛生間發、發生的事情,不要、不要說,X、XY的人應該、應該暫時不敢、不敢聲張。”
馬上要比賽了,不想在這個節骨眼節外生枝,以免影響隊員們的狀態。
二月點頭:“知道了領隊。”
兩人若無其事地回了休息室,虞乘把參賽證給他們分發了下去,休息室單獨分隔,每個戰隊一間,空間不算大,基本上背包放置,人往里頭一坐,就沒什麼位置了。
二月上前把拉莫和小治推開,殷勤地扶著虞乘,“領隊,你坐這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