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玩過幾天啊,就玩全透明鍵盤了,誒別說,還是四指。”
陰陽怪氣夸贊,語氣還是輕蔑。
可逐漸的畫風卻開始不對,本該是二月占上風的,他卻逐漸有了難以還手的勢頭。
虞乘操作的人物活動靈敏,壓槍極穩,手指輕巧靈活地在屏幕上滑動,切.槍換.彈,鎖頭控弾身法嫻熟果斷又干脆利落,一通操作行云流水打得讓人跟著熱血漸漸翻涌,屬實和他那副小白兔的軟綿樣子沒一點相似。
“操,你特麼是不是手抽筋,這都沒把他打掉?”
虞乘打到36VS28的時候,出去時收起了槍。
沉默了大半天的人終于開口說話:“讓你、四次。”
比二月的三次還多一次,他不占便宜。
二月眼睛都瞪圓了,氣得胸脯直起伏,簡直太羞辱人了!
一開始二月不接,虞乘就假意持.槍和他對槍,但是一槍不開,讓了他四個頭后,剩下四個淘汰數虞乘一個沒讓,連出生點都沒回,直接連下二月四次。
壓在二月門前打,打得對方完全喘不過來氣。
最終40VS32,虞乘勝。
游戲跳轉到數據結算界面,二月轉頭死死盯著虞乘看,一副不死心又無法相信事實的震驚表情。
“……運氣吧。”
阿淮還是說出了那句所有職業選手永遠不會為自己找補時說的話,實力高于運氣,一旦有一天把勝負歸于運氣,那就證明他們對自己實力產生了質疑。
幾人同時瞪向他,阿淮閉上了嘴。
虞乘眨了眨眼,卻說:“不服,可以、可以、再一局哦。”
尾音揚著小得意,明明該是得意到讓人討厭的話語,可從他嘴里說出來卻不顯得尖銳。
“……”
二月這次沒像上一把那樣張揚敷衍,虞乘一開始甚至連連被爆頭,幾人臉上終于浮現了笑色。
可在二月連淘汰了二十次之后,虞乘又開始還擊了,這次虞乘40VS21勝。
顯然,虞乘一開始就是故意在讓。
他們一連掏了三局,虞乘三比零連勝,雖然每局人頭淘汰數相差不算多,可是三比零的戰績卻讓二月震驚到捧著手機的手都在發抖。
拉莫一把將二月拽了起來,要說近戰他比二月都要更強點兒,否則當不了突擊手。
但他們最后也是二比一的戰績,虞乘二拉莫一。
虞乘臉色無瀾,轉頭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看著阿淮,什麼話也不說,卻激得人越發火大。
他這是要把所有人都打一遍?
阿淮在隊內的狙擊水準和鄭桑野不相上下,可他和虞乘居然打成了平局,而且還是輸在了裝備上,如果他和虞乘同樣的裝備,他會比虞乘更先被淘汰。
所以他還是輸。
今天沒有比GA戰隊更難受的了。
被最看不上的人來踢館,還被人給打得鼻青臉腫,而且最后還得乖乖叫人一聲爹。
小治摩挲著下巴,慢悠悠推了下鼻梁上的黑鏡框,他沒有參與,應該不用叫吧?
有難同當也得分場合,小治如是想。
鄭桑野揚唇懶洋洋笑著,不難看出他眼里的得意。
“愿賭服輸。”鄭桑野先于虞乘開口,顯然是在提醒他們。
但也沒參與,說完就離開了訓練室。
虞乘心里有些雀躍,這幾年他所有在失眠的閑暇時間里都是在畫畫和游戲,倒也沒白玩兒,畢竟曾經有過也想打職業的想法,如今看來,他也能做到。
在這幾天對GA的觀察里,虞乘雖多少對他們的實力有底,但其實一開始他也不是完全有百分百的把握覺得自己能贏。
但還是贏了。
面前的三人面面相覷,有人梗著脖子依然不服氣,有人臉色漲紅羞于愿賭服輸,有人還沉浸在不敢相信的震驚里。
這三人大概想羞憤欲死了。
虞乘看著他們,等著他們履行賭約,靜靜等待的模樣溫軟乖順卻顯然要堅持不退讓。
他們平時也會開這樣的玩笑,可那性質與這不同,他們彼此關系親近,玩笑時大家也就過個嘴癮,說過了誰也不會真放在心上。
可對虞乘不一樣,這是認認真真地對他服輸,這無疑是打他們的臉,職業選手輸給了自家業余領隊,怎麼都讓他們抬不起頭來。
可說出去的話誰都聽在了耳朵里,這時候玩賴,豈不是更丟面子?
二月最受不了虞乘那雙眼睛靜靜盯著他看,所以他是最先想張口喊的,可是嘴張開后,又怎麼都發不出聲來。
虞乘淺淡揚了下唇:“如果今天是、是我輸,你們就、就會圍在一起,看我的、笑話了吧。”
還會逼著他,他要是不低頭,決不罷休。
無疑是,三人別扭得眼神飄忽,他們也這樣肯定。
二月沒了耐心,粗著嗓子,想蒙混過關的口齒不清模糊說了兩個字。
虞乘眼眸清亮地看著他:“沒、沒聽清呀。”
“操!”二月瞪紅了眼,“爸爸!”
小治噗嗤笑出了聲,二月圓目一瞪,小治趴在電腦上笑得發抖。
另外二人也別扭著不情不愿地喊了聲,反正臉已經要丟了,大家一起丟也比一個人丟的好。
虞乘很滿意,他也不是個尖銳性子,他們既然履行了賭約,那這事就算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