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可以抱有各種各樣不知名的惡意傷害我,只有你不可以。
“我想來就、就來!”虞乘視線落到他手里的煙盒上,目光微變,難得氣勢傲人,“我過得、過得比你好,不用、不用你你你操心!”
虞乘氣得嘴都哆嗦了。
鄭桑野順著他視線,看到自己手里這十塊錢一包的煙,忽地嘲弄笑起,連連點頭卻無言。
似是無話可說了般,鄭桑野轉身先下了樓,頭也沒回。
一開始他以為虞乘是為他而來,就算是雷州給出那樣的理由,他也還是心存僥幸猜測,像得了上天眷顧一樣忐忑又驚喜,幾番自控下還是背著罪惡感悄悄放縱了那麼一次。
可在看到那張照片后,他才覺自己可笑,他有什麼值得虞乘眷戀的地方?
他未免太高看自己。
況且,虞岸不會讓虞乘有出現在他身邊的機會。
小乖你好笨[P]、虞乘,你怎麼還是這麼乖啊
虞乘收到過鄭桑野做的一條手串。
一串玉質乳.粉白色珠串,中間掛著兩塊心形小銀片墜,上頭刻著他和鄭桑野名字的末尾單字。
銀片形狀很土,色盲式的顏色搭配,款式更談不上漂亮。
但因為是鄭桑野親手做的情侶款,所以他很喜歡。
可剛才鄭桑野手上也戴著一串同樣的款式,只是銀片墜上的名字,已經不是他的“乘”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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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玥把虞乘放到XT之后,就應了一個國外朋友的?自己去國外玩兒了,走前只叮囑朋友照顧好虞乘,等她回來就來接人。
獨自留在人生地不熟的XT,虞乘新奇和緊張的心情各占一半,可他也不想回家被父母管制,便也大著膽子留了下來。
何玥的朋友叫流哥,虞乘也不知道對方全名叫什麼,聽別人都這麼稱呼他也跟著這樣叫。
因為何玥出資投資過他們這個俱樂部,大概是一群青春正好的狐朋狗友的心血來潮,何玥身邊一圈富二代朋友,隨意拉了人砸了一大筆錢進來,所以俱樂部的創建人因著何玥這層關系,都非常優待他。
生活住宿,娛樂游戲,只要他張口,一定滿足。
如何玥所說,想玩什麼游戲,只要他張口隨時可以搖到人,上分完全無壓力。
這對熱愛游戲的少年來說是極大的誘惑和虛榮滿足,雖然虞乘并不是張揚的性子,但單是鮮少有人取笑他說話結巴這一項,就讓他喜歡待在XT。
然而虞乘去的最多的就是和平分部,因為他只對這款游戲最熟悉。
來俱樂部五天去了和平分部十幾次,早中晚都去一趟,一來二去的倒是和XT的人混了臉熟。
大黃把鄭桑野身邊那個位置讓了出來,也不算讓,而是鄭桑野把人攆走的,為了給虞乘騰位置。
虞乘剛來時挺拘謹,鄭桑野帶他認了人,XT的人才和他逐漸熟絡起來,
但虞乘還是習慣坐在鄭桑野身邊看他打,鄭桑野很厲害,他打游戲的時候總有一種胸有成竹游刃有余的自信,別人或多或少慌亂叫喊,而他總是氣定神閑。
虞乘也很喜歡看鄭桑野打游戲,因為鄭桑野總能贏,絕境反殺這種操作對他來說就像家常便飯一樣簡單,讓人熱血沸騰的同時又被他這股悠然自若的氣場折服。
而且那雙手指骨節修長漂亮,是不錯的視覺享受。
“我厲害嗎?”
虞乘一直看著他的游戲界面,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鄭桑野是在和他說話。
“嗯?”
鄭桑野重復:“我厲害嗎?”
“嗯。”虞乘點頭,真誠夸贊,“很、很厲害。”
鄭桑野反應迅速,各方面都發揮穩定,指揮能力也很強,鮮少見敗績,他就是該吃這碗飯的。
虞乘那雙眼睛跟葡萄似的,瞳仁亮的仿佛能讓人直直看到他心底去,虞乘大概是那種說不了謊的人,他的眼睛太干凈,情緒也太透明。
所以他的夸贊讓人很是受用。
鄭桑野笑道:“想玩嗎?”
虞乘抿抿唇,挺想的,但他不太好意思在他們面前玩,他們都太厲害了。
或許是處在這個環境里,他心里隱隱也生起了打職業的想法,也或許是想融入他們那種熱血的氛圍中親身感受一下,但他自知自己達不到要求,一是身體情況不允許,與隊友正常交流就已是一大難關,再者他的水平和職業選手可算是相差甚遠。
“會玩嗎?”
他還沒說話,又聽鄭桑野說:“我教你。”
“啊?”
虞乘還是打開了手機,登錄上游戲。
他段位不高,鄭桑野一看他歷史數據就知道他大概什麼水平,關鍵連操作盤都是用的原始鍵位。
鄭桑野調笑他:“二指戰神?”
虞乘羞窘地遮了下手機,他來這兒后才發現他們都是四指五指,操作起來確實要比二指更靈活。
他私下也試過,但是適應期里笨手笨腳老是落地就成盒,心態都搞沒了,他就又給換了回來。
其實他二指也還可以的,雖然段位比不上他們,但平常娛樂打打也還能用。
鄭桑野拉開椅子坐到他身側,環抱著手臂氣勢莫名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