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隊還得幫隊員開直播間?
好吧,領隊果然是半個保姆。
虞乘哀怨地看了鄭桑野一眼,雖然對方可能完全沒看見。
他趴過去打開電腦,彎下腰時領口自然地往下落,漆黑的電腦屏反射,鄭桑野在電腦屏里看見他那片潔白的胸脯。
眼睛一觸上去,半天沒能收回來,錯過了游戲里標點的跳傘位置。
虞乘搭在鼠標上的手腕皓白纖細,手背上的淡青色血管明顯,皮膚白皙膚質柔軟,指尖綴著一層淡淡瑩潤的粉。
真是秀氣的要命。
兩人挨得極近,鄭桑野還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氣,余光里能瞥見他白皙脖頸及那片骨形精致的鎖骨,隱隱誘人在上頭留下點什麼痕跡才好。
鄭桑野心里又暗罵了句粗話,腦子在讓眼睛將視線收回,但眼睛和心臟卻不受控。
“是、是這個嗎?”直到虞乘開口。
鄭桑野喉嚨一滾,看向電腦屏幕:“嗯。”
虞乘點開那個APP,點擊進去開播時,系統提示讓登錄密碼,大概是好幾天沒有打開過,過了自動登錄的時間。
“密、密碼。”虞乘手放到鍵盤上,將領隊工作盡職盡責,“你說,我輸。”
鄭桑野從虞乘手里搶過鍵盤,“不用,我自己來。”
“哦。”
察覺到虞乘還站在身邊,鄭桑野手指猶豫著。
他左手點了下游戲人物,虞乘見他又忙去操作游戲,便也沒催他。
鄭桑野趁虞乘轉身,才把虞乘那個極具標志性的姓名拼音字母輸入了進去,數字是虞乘的生日。
他的所有賬號幾乎都是這個密碼,這麼多年從未換過。
他飛速輸入,虞乘再轉過身來時,他已經登入了直播間。
虞乘奇怪地看了鄭桑野一眼,他又不會亂記別人密碼,鄭桑野至于這麼防著他嗎。
你給我道歉、去哪都行,就是別來GA
游戲號掛到直播間,虞乘又小聲提醒他開攝像頭。
鄭桑野沒動作,虞乘又道:“初丹姐、姐姐說,要開的。”
雖然這不是硬性要求,但一般來說,露臉確實能吸引到更多的人。
而且他之前看過鄭桑野直播,每次他都開攝像頭的,今天干嘛這麼別扭。
鄭桑野腮幫微緊,過了好一會才應聲讓他開。
虞乘去幫他打開攝像頭,又幫他調整好角度,弄攝像頭的時候不小心露了幾次臉,彈幕突然刷的飛快。
【我靠靠靠!這是誰???】
【GA來新人了?】
【蕪湖這是誰家小可愛,GA還能有這麼清新脫俗的小帥哥?】
【沒聽說GA進新人啊】
【這把小甜嗓簡直是GA凈化器,誰啊誰啊讓他再露一下臉,剛才就驚鴻一瞥,長得也太好看了叭!】
小治潛伏在直播間,用自己的直播賬號說了句:“這我們戰隊新來的領隊。”
【小治也在看直播嗎哈哈哈有病啊,都在一起干嘛窺屏】
【新領隊?真的假的,這軟乎乎的看起來也太好欺負了,能受得了GA這群瘋狗的磋磨?】
【小寶貝你怎麼想的,去哪兒不好來GA……】
虞乘退到一側,攝像頭只能照到他那只垂落在身側的纖白手臂,彈幕別樣熱情,都在追問他的信息。
大批GA戰隊粉在表示對他的歡迎,還開始刷起了禮物。
鄭桑野側身到旁邊,似笑非笑地調侃道:“難得的好話,確實去哪都行,就是別來GA。”
他像是在回答彈幕,又像是在和虞乘說。
彈幕密密麻麻全是讓新領隊說話,虞乘覺得不搭理不太禮貌,便溫聲和直播間打了聲招呼:“嗯,大、大家好,我是、是GA新來的領、領隊。”
他以為彈幕會追問他為什麼說話會磕巴,沒想到全都是說讓他別緊張的,甚至有人開始同情起他來。
虞乘還沒想明白為什麼大家都在同情他,就聽到二月在身后鬧出動靜。
“操,沒水啦?”二月拿著空水杯,不爽地敲了幾下飲水機,“我靠,熱死了,我說領隊,你能不能靠譜一點兒?”
虞乘慌忙跑過去:“不、不好意思,我、我讓人、送送來,等、等等。”
剛才初丹提醒過,他還沒忙的及去打電話。
他又轉去桌前找送水電話的便利簽,翻到號碼后,組織好措詞后才將電話撥了出去。
接電話的是個大叔,虞乘磕磕巴巴才說完讓對方送水的需求,對方態度很好,答應半小時內送到。
他剛剛掛電話,二月就追問:“什麼時候能送來?”
“送、送水的大、大叔說,說半小時。”
“操。”二月杯子砸到桌上,“那你渴死老子算了。”
虞乘無措站在一旁,心想去哪兒先給他接點水來。
拉莫在一旁埋怨:“這破jb天真他媽熱,要不點奶茶喝?”
“昨天我就想喝,說好了誰贏誰請客,狗日的二月又耍賴皮。”阿淮憤然道。
二月一聽便不樂意了,他把氣撒到阿淮身上,伸腿就去踹阿淮的座椅:“我他媽才贏了一百塊,拉莫贏了二百五,誰他媽耍賴。”
“你他媽的!敢踹你爹!”阿淮也伸腿來踹了他一腳。
拉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邊笑邊鼓掌起哄,兩人像小孩兒一樣,誰也不能落下風地鬧起來。
阿淮腿上挨了一個腳印,騰地一下站起身揮拳頭。
眼看兩人就要打起來,可訓練室里有人仿佛司空見慣一般無動于衷,有個看戲的怕鬧不起來還在旁邊直煽風點火,戴著耳機訓練的雷打不動似的裝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