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瑜已經十多年沒回來了,準備將房子重新裝修。傭人收拾時在noble住的房間里發現了很多利器,還有一把消音槍。
保持好現場后,靳瑜報了警。警察很快就趕過來處理,承諾會重新調查noble,并且對于他們的配合表示感謝。
送走警察已經中午了。
宋洲青眉頭蹙的很深:在私房菜館很明顯是晏寧和noble的第一次見面,少年是怎麼確定這個假外國人是個壞人?只因他叫靳洲青?
他想起少年送給自己的見面禮,手表背后的刻字;少年曾不止一次的強調讓他做個好人;跋山涉水的一見鐘情;對他毫無保留的好。
……
這所有的一切并沒有合理的邏輯,腦海中有什麼東西快要冒出來了,他突然想到野營那晚少年格外認真的表情:你相信人能死而復生?
相信。
這時靳瑜從廚房走出來,手里端了兩份意面,見男生心不在焉,打趣道:“才分開半天就想小晏寧了?”
宋洲青回神,大方的承認:“想見他。”想立刻、無時無刻的見到他。
靳瑜無奈的搖頭,感嘆年輕真好,說:“這邊事情都處理得差不多了,吃完飯你就回去吧。房間風格喜歡什麼樣的,回頭發給我。”
宋洲青點點頭,說:“好。”
吃完飯宋洲青坐了一會兒就走了,靳瑜也沒留他。和喬康離婚后,很多東西帶回來后都沒收拾。她不想讓傭人幫忙,于是親自動手。無意間翻到了從離婚后就一直放在包里沒碰過的離婚證,有些出神。
喬康進去后把名下所有資產都轉給了她,同時簽了離婚協議。
退休多年的喬老爺子和喬家其他旁系不愿意,但又改變不了喬康的決定。只能試圖道德綁架她交出喬康的財產。
但喬康只是入獄,并沒有死。所以輪不到他們來瓜分遺產。都知道喬康可以為了靳瑜不要命,幾番敲打后喬家那邊也就不敢再來騷擾。
萬一喬康出獄,他們都不會好過。
于出申這些年沒閑著,妻子死后沒有再婚,但情婦養了一堆,所以存款不多。他手里只有靳家5的股份,掀不起什麼波瀾。
于出申當年入贅到靳家,在妻子孕期出軌,和小三生下了靳宜。靳瑜母親思想固執,本著愛孩子就要給孩子一個完整家庭的原則,不愿離婚。去母留子,將靳宜當成親生女兒撫養。
于出申倒也因為靳瑜的出生安分了幾年時間,畢竟女兒聰明又漂亮。
后來靳瑜外公去世前給靳瑜留了45的股份,于出申心里有了疙瘩。靳瑜母親為了表示自己的賢良淑德和對兩個女兒的一視同仁,將名下的45股份都留給了靳宜。
直到喬康入獄,靳瑜才知道她和靳宜是同父異母,對她寵愛有加的父親早就出軌了,不止一次。
喬康是個偏執狂,當年認定靳瑜出軌后做了不少瘋狂的事情。把兩歲大的宋洲青從樓上扔下去后,對靳氏也展開了攻擊。
喬康恨靳瑜,但又不舍得徹底毀了靳瑜,于是瘋狂報復靳瑜身邊的人。
得知真相后,他又用一種同歸于盡的瘋狂送靳宜下地獄。因為他知道,靳瑜當年沒有對不起他,所以這輩子都不會再原諒他。
靳氏這些年本就不景氣,再加上喬康的針對,更是艱難。靳宜之前就拋售了幾次股份,為了湊齊手術費,將手里僅剩的20的股份全部拋了。
饒是這樣,也只是勉強保住了一條命。人不人,鬼不鬼。不能言,不能動。
靳瑜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情,她一直以為靳宜是自己的親妹妹,父母恩愛,姐妹和睦,結果一切都是假的。只有早已離世的外公是真的愛她。
靳瑜毫不留戀的將離婚證書放進了抽屜里,伸手擦掉眼角的淚:她自由了,她的孩子還活著,那就讓人生重新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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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洲青回別墅的時候,晏寧正躺在沙發上玩手機。高三三班的班群里十分熱鬧,因為小少爺正無聊的在里面發紅包玩。
陳元德:晏寧同學,你被盜號了嗎?
同學a:謝謝晏寧同學的紅包!
同學b:晏寧同學,新年快樂!
……
宋洲青隨手點開一個紅包:5200,手氣最佳。
晏寧剛要繼續發紅包,就看到了熟悉的id提醒:男朋友搶了您的紅包。
晏寧下意識抬頭,便見男生站在門口,背后是干凈的陽光和皚皚的白雪,正抬腿朝自己走來。
宋洲青走到沙發前熟練的將他抱起來,往樓上走。
晏寧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驚喜道:“不是說晚上才能回來?阿姨那邊沒事了嗎?”
宋洲青解釋說:“沒什麼大事,她能處理好。我想你了。”
晏寧臉微紅,開心的摟著男生的脖子在他唇邊親了一口,坦誠道:“我也想你了。宋洲青,我要和你說一件事。你可能會覺得不可思議,但我保證我說的都是實話——”
宋洲青突然打斷他:“我知道。
”
晏寧詫異的瞪大眼睛:“你知道?我媽剛才給你打電話了?我想親自和你解釋的,我之前不是故意隱瞞你。”
宋洲青推開門,溫柔的把人放在大床上,輕聲說:“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