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晏寧那桌,其他桌的氣氛沒了剛才的活躍。
晏海晟這才不緊不慢的笑著開口:“洲青是個才貌雙全的好孩子,小寧喜歡,我們夫妻也很喜歡。”
這麼一鬧,接下來的宴會上沒人敢在面上議論宋洲青的出身。至于心里怎麼想,并不重要。
晏寧滿意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說:“丑人多作怪,宋洲青,他們就是嫉妒你。”
宋洲青笑著的點頭,十分贊同。
畢竟,和小少爺交往的確是一件令人嫉妒的事情。如果他是旁觀者,就不只是嫉妒這麼簡單了。好在,他是當事人。
宋洲青眸中暴戾一閃而過,很快恢復了平和。
靳瑜見二人相處自然溫馨,表情欣慰。這段時間壓抑在心里的郁悶散了許多。痛苦已經過去了,以后的生活會幸福的。
初雪下的很厚,路上結了凍不安全。晏家不缺客房,于是宴會結束后,很多人選擇了留宿。
晚上十一點,賓客大多回客房休息了。
別墅主樓后面的空地上燈光明亮,干凈的白雪厚而柔軟。晏寧俯身捧起一把雪揉成團狠狠的砸到了許力身上。
許力連忙抓起一把雪反擊。
晏寧邊躲邊回擊,喊著:“宋洲青,快來支援我。”
宋洲青加入。
許力很快就被打得毫無回擊之力,邊躲邊喊:“你們兩口子太欺負人了。遲哥,尤振,你們別看著,余正,過來幫忙。”
雪仗2v4。
半個小時后,許力隊慘敗。
晏寧興奮的和宋洲青擊掌慶祝。這時天空中又開始往下飄雪,雪花柔軟的灑在臉上,眾人玩累了,身上都出了汗,干脆躺在雪地上聊天。
尤振:“兄弟們,我要出國了。”
蘇遲:“決定了?”
尤振:“我老子說我成績太差,國內的好大學肯定是考不上。不出去鍍金,遺產捐了也不給我。”
許力:“你不會娶個外國老婆回來吧?”
尤振:“玩玩而已,結婚不會。”
許力:“人渣。”
晏寧:“遠離黃賭毒,平安回來。”
余正:“小少爺說的實在。”
尤振:“放心吧,玩歸玩,哥們心里有數。”
雪花靜靜的飄,穩穩的灑在眾人身上。
雖然這一年聚少離多,但幾個人都在京城,距離很近。就算不見面也感覺不到離愁,想見面也隨時可以聚會。但出國就意味著分別。
晏寧眨了眨眼睛,抖掉了睫毛上的雪花。這時宋洲青伸手,將他毫無所覺凍僵的手完全包裹在了溫暖的掌心里。
晏寧扭頭對上男生深邃漂亮的黑眸,雪夜中,那雙自帶寒意的冷眸,說不盡的溫柔。
他起身在男生臉上親了一口,然后頭枕著男生的肩膀看頭頂紛紛揚揚飄落的雪花,心想:我一定要考上京大,不和宋洲青分開。
靳瑜站在窗前,手里拿著紅酒杯,看著樓下躺在雪地里休息的幾個男生,眼神溫柔:她的孩子健康的活著,還有了一個可愛的愛人。
真好。
手機震動了好幾次,靳瑜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這才收回視線接通電話。
那頭傳來恭敬的男聲:“夫人,喬董想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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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冬天的雪特別多,電視臺連著好幾天發布了出行預警。臨近新年,晏海晟夫妻開始減少手頭的工作,回歸家庭。
早餐后。晏寧在練舞房里陪親媽做瑜伽,晏海晟在書房開會。靳瑜那邊遇到了點麻煩,宋洲青吃完飯就過去了。
微生蕊兒盤腿坐在運動墊上,意有所指的調侃:“我兒子真是身嬌體軟。”
晏寧無奈的喊道:“媽。”
微生蕊兒笑著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他過來坐,自然而然的開口說:“現在可以說了吧,你是從哪里知道靳洲青這個名字的?”
晏寧盤腿在她旁邊坐下。這段時間他已經知道了宋洲青的身世和靳家的事情,當然也知道了noble溺水的消息。
noble不是靳洲青。
靳瑜有讓宋洲青改姓的意思,她的孩子,自然要隨她的姓。
所以極有可能,宋洲青才是真正的靳洲青。
如果宋洲青是靳洲青,就證明自己沒找錯人。而且,上輩子他們也順利結婚了。但晏寧卻開心不起來,因為靳洲青是個反派,下場很慘。
但轉念一想,這輩子的宋洲青遵紀守法,又沒做什麼壞事,無論如何也不是反派。
晏寧想著這里老實交代:“我做了一個夢。我們生活在一本書里。上輩子,我和靳洲青結婚了。我被人刺殺,靳洲青為了給我報仇殺了很多人。然后我就重生了。”
微生蕊兒:“不愧是我兒砸,找老攻的方式都這麼與眾不同。”
晏寧:“……”
微生蕊兒伸手摟住他,輕聲問:“還記得是誰殺了你嗎?”
晏寧搖搖頭:“什麼都不記得,只知道我老公叫靳洲青。”
微生蕊兒聞言沒好氣的在他頭上戳了下,說:“這不是重點。”心里卻在快速分析晏家得罪過哪些人。
晏寧平時出門都帶保鏢,而且從小練習防身術,能避開保鏢,那人身手一定很好。
也許是個職業殺手。
究竟得罪了誰,下這種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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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靳家。
靳宜和noble相繼出事,東西留在靳家沒來得及收拾。這座房子是靳家祖宅,產權在靳瑜名下,是當年靳瑜外公直接轉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