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太真實了,真實得唐年有時候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另一個世界中。
太過真實,總會產生各種各樣的問題。
就像是,和阿爾貓貓相處的時候,唐年把對方真的當成了自家的貓貓,各種親親抱抱,感情越來越深。
即便對方在記憶世界中變成了一個少年人的模樣,唐年眼中也依舊給對方戴上了十米厚的貓貓濾鏡,依舊把對方當成貓貓看待,同樣各種親親抱抱。
他發誓,他那會是真的沒什麼旖旎的心思的!
唐年完全沒把對方當成是什麼可以曖昧的對象……
然而沒有人告訴唐年,他家的阿爾貓貓,原來真的可以變成阿爾啊!
要是這真的只是個游戲那肯定無所謂,但是就是——
——太真實了。
何況……
唐年明明把自己的臉捂住了,可是手心里依舊感覺到自己臉上的熱度在上升。
他完全無法控制地回想起阿爾、或者說,現在應該叫做,阿爾弗雷德的臉。
比起貓貓形態的可愛,少年時期的精致,成年姿態的阿爾弗雷德面容俊美,神色冷淡銳利,他的氣質就像是搖光星凜冽的冬雪,可當他垂眸靜靜地注視人的時候,那對冰綠色的眼睛就像是凍在湖泊里的寶石,無法形容的美麗。
他比唐年要高出大半個頭,卻并不魁梧,顯得挺拔修長。
在唐年躲避的時候,對方嘴角彎起的弧度似乎更明顯了。
因而當他輕笑著說:“……你的求婚,我答應了。”的時候,唐年那時候才那麼驚訝。
唐年那時本是想要趕緊逃離社死現場,和外邊下線時唐年多為睡覺表現不同,在碎片世界時唐年下線登出時,是有旋光亮起時,唐年能看到自己的腳變成星光散開,碎片一點點往上攀巖,大約只四五秒的時間,他就能從這里脫離。
可這麼短的時候中,阿爾弗雷德卻說出了讓唐年這般無比震驚的話。
唐年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問對方這是什麼意思,“等等”兩個字卡在嘴邊里,最后的視野只剩下被光點模糊的對方的身影,看不清對方的神情,只有那唇角微微翹起。
“摸了我的尾巴,就得對我負責。”
帶著點難得的惡趣味報復一般的惡作劇。
又像是借著玩笑話說出的真心話。
但這麼簡短的時間,唐年已經無法去辨明了。
他只能睜大眼睛,錯愕地望著對方。
明明一開始唐年想要主動逃離,現在也是唐年想要趕緊沖回去問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唐年再一次捂住了自己的臉。
求婚什麼的……
他真的不知道是這個意思啊!
糾結之下,唐年試探著去詢問官方為什麼阿爾會說出那麼奇怪的話時,卻被對方告知,在瑰月帝國中,摸尾巴就等同于求婚這件事——
摸過對方貓貓形態無數次尾巴,又在對方人類形態時詢問對方可不可以摸尾巴、被別扭著應允的唐年:……
唐年窒息,唐年爆炸。
唐年感覺此時的自己簡直可以把自己炸掉了,尤其是回想起咋瑰月帝國,他摸對方尾巴的舉動是在求婚這個事情,讓唐年現在完全漲紅了臉恨不能直接埋進地里邊。
唐年此時陷入了深深地糾結之中。
現在顯然阿爾已經誤會了,哪怕唐年試圖解釋,但唐年試想了一下,如果是現在的他,但凡一對上對方那雙若有所思的綠眼睛,唐年感覺自己甚至還沒開口就會落荒而逃。
這個方案先pass
唐年知道自己很慫,但是現在慫總好過當面慫。
而且唐年莫名其妙有種預感,哪怕他去解釋,解釋不清楚說不定還能糊里糊涂地得到點相對而言好一點的結果,要是解釋清楚了唐年絕沒有哪個意思后,他總覺得自己很可能會打出什麼奇怪的結局……
但是如果不解釋的話——
唐年深深吸氣。
不到三秒,接著泄氣。
因為面對的對象現在是一個人類,而不是一只可愛的貓貓,所以面對面的時候回想起社死的場景時會更加尷尬,唐年哪怕在多年社交中鍛煉出來的厚臉皮,面對阿爾時,卻不知為何半點也起不了作用。
明明按道理來說,只要唐年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以前很多時候唐年都是這麼過來的。
然而這次,偏偏這條定律就是起不了作用。
每每回想起對方的臉,哪怕已經冷靜下來了,不過幾秒,又會重新面紅耳赤。
唐年試圖找出原因,好讓自己不再陷入這種整個人仿佛高熱一般的狀態中。
是因為對象很特殊的緣故嗎?
好像確實有點……
唐年把自己倒進沙發里。
畢竟在此之前,唐年一直把阿爾當貓貓看。
在貓貓的時候,唐年就很喜歡阿爾了,在他變成人類的模樣后——
嗯……
唐年面紅耳赤得又想把自己埋進地里了。
先前有提到過,被很多人喜歡的這幅模樣,唐年其實對自己并不是很滿意的。他總感覺自己長得太乖太稚氣了,他的審美是那種俊美得幾乎偏于危險和銳利的,那種凜冽的五官,往往顯得過于艷麗,而深受國人折中思維影響的唐年,又不喜歡太過鋒芒的感覺,所以在氣質的偏好下,他就喜歡那種清冷淡漠的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