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不是放在了背包嗎?唐年有些困惑。
然后他又看向了那根紅繩。
紅繩本就顏色鮮艷,現在與美麗至極的月神淚擺放在一起,愈發襯得各自相映得彰,然而唐年看了這東西就會想到它的名字,然后想到他好奇去嘗試,又跟著想到剛剛在精神世界里發生的事情,瞬時只覺得咬牙切齒。
一定是這個東西搞的鬼!
唐年在心里直接給對方定了罪名,不用任何證據,唐年就是單純的遷怒。
眼不見心不煩,唐年索性把它丟一旁,又揣好月神淚,等他感覺自己回復了點正常后,唐年立馬去找了貓貓。
他一定要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不能立馬去問可惡的官方是不是他們又在搞事的情況下,最好的情況就是去問另一個當事人——阿爾貓貓了。
說到貓貓,唐年一愣,對哦,他貓貓呢?
明明睡著之前它還美美地跟著唐年一起睡覺來著的。
而被惦記著的貓貓其實也很懷疑人生,難得地跑去了庭院里的樹上吹冷風。
它看上去比唐年還要火大的樣子,氣呼呼的,揣著爪爪同樣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以至于原本想要氣勢洶洶想來找貓貓問怎麼回事的唐年都忍不住噓聲了。
他有些躊躇地站在不遠處,抬頭看著阿爾。
發生了什麼?
阿爾貓貓也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它吹了冷風吹了很久了,但是還是吹不散心底此刻的火氣。
貓貓原本和唐年一起美滋滋地睡得好好的,但睡著睡著,它就發現,唐年的精神力逸散出來了。
貓貓歪頭,這種征兆,只會出現在沒有大人教導的幼崽身上。幼崽因為正在發育期,精神力跟著一起發育,缺乏技巧的幼崽們不會控制自己的精神力,就會逸散在四周。
貓貓雖然不是家長,但是它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樣子逸散并沒有什麼太大的危害,頂多就是不受控制的精神力會到處亂飄,幼崽很容易為此感到疲憊而已。非要說的話,這樣做沒有什麼安全性和隱私性,比幼崽強大的人很容易透過這些精神力順著一同進入對方的精神世界里。
貓貓一開始什麼都沒想,但是貓貓的天性就是好奇,這點就連阿爾也不例外。
它滴溜溜地轉著綠眼睛,偷偷瞄了瞄唐年。
人類睡得又香又甜,閉上眼睛的模樣看上去溫柔安靜極了。
是不會被一些小動靜鬧醒的模樣。
所以貓貓立刻就放松下來了。
它感受了一下唐年此時散開的精神力,每個瑰月人的精神力給人的感覺都不同,這大概和彼此的靈魂和性格有關,阿爾貓貓自己的力量屬性給人的感覺就是不敢招惹的那種冰冷嚴酷,但是唐年的精神力就和他這個人一樣,顯得溫暖明亮,捧起來的時候也暖融融的。
貓貓頓時更好奇了。
——唐年的精神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
畢竟在教導的時候,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貓貓總是感覺自己沒有關于教導內容的記憶,好像就是閉上眼睛,醒來感覺很舒服,很安逸,但是為什麼這樣,不清楚。
現在嘛……
貓貓感覺是個了解唐年精神世界的好時機。
就偷偷進去看一眼、應該不會被唐年發現的吧?
而且這不怪貓貓故意這麼做的,是唐年對它完全不設防放出精神力的!
要是唐年問起來,阿爾想自己也可以狡辯一下的。
好!就這麼做!
貓貓快樂地下了決定后,便忍不住把自己貼進唐年的懷抱里,肉墊搭在他的精巧的鎖骨上,抬頭的時候,略顯暖呼呼的腦門蹭著唐年的下巴。
貓貓總喜歡在唐年睡熟的時候才肆無忌憚地親近他,畢竟平日里貓貓是很要面子的。
此時,貼著唐年蹭了蹭,才心滿意足閉上眼睛的貓貓也同樣放出了自己的精神力,好奇中又不可避免帶著點因為感覺自己在做壞事的緊張和興心虛。
它小心翼翼地觸碰了過去——
——然后被拉進了阿爾弗雷德的空間。
按理來說,它確實應該會進入到唐年的精神空間的,但在他們精神力接觸的那刻,恰好阿爾弗雷德借助半身的共感,將唐年拉到了自己精神空間里。
所以在貓貓眼中,就是它那麼大個的一個寶貝年年,突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阿爾:?
阿爾:?!!!
貓貓簡直瞳孔地震,完全不可置信。
等它順著痕跡氣勢洶洶找過來后,后面的事情就不用多說了。
它和阿爾弗雷德打了一架,然而它只在開始占了上風,后面就打不過對方了。
這讓向來以貓貓老大自居的阿爾無比委屈傷心。
然而比委屈傷心更濃郁的是憤怒。
它和唐年貼貼的時候,那個可惡的家伙竟然也一起跟著貼貼了。
憑什麼啊真是的!
沒眼力的討厭鬼就應該自覺滾遠點!
唐年是它的是它的是它的!
然而徹底把阿爾貓貓像火.藥.桶一樣點炸的還是阿爾弗雷德的求婚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