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不是故意的!畢竟玩游戲嘛……作死當然是玩家的天性!他只是釋放了一下作為玩家的天性而已……
“我錯了QAQ”他老實承認。
貓貓:“哼。”
心虛完,唐年很快想到,阿爾并不是那種會突然翻舊賬的貓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和他有關的事情,所以它此時才會這番算賬。
“怎麼了嗎?”認完錯,唐年很快就膩膩歪歪湊上去問貓貓。
貓貓看了唐年一眼,三口兩口把那個果子吃完,才晃了下尾巴,轉過身,說道:“跟我來。”
唐年擦了擦手,有些好奇地追在阿爾背后:“來了!”
貓貓帶唐年走的距離并不遠,就在庭院外邊,一進庭院,唐年就愣了下。
他看到了那些突兀無比佇立在門庭里的包裹……們。
唐年:……
唐年慢慢張大了嘴巴:“這、這是什麼?”
貓貓拉了下自己的帽子,平靜地說:“我怎麼知道。”畢竟包裹上寫的全是唐年的名字。
今日一大早,貓貓正一如既往地要給唐年找吃的。
作為家里的大家長(雖然是自封的),貓貓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承擔起養家的職責,何況最近唐年無意中說過最近的幾種果子好吃是好吃,但是天氣偏寒了,吃這些冰涼的果子總感覺會凍到牙齒,嘴巴很不好受,貓貓就尋思好像是時候要給唐年換種口糧了。
它其實不怎麼吃東西,給唐年帶的果子們都是貓貓嘗過了之后覺得沒問題的才帶回來的,但是貓貓不是很主動的性子,常見的口糧口味夠吃就行,所以找到幾種果子后,貓貓就沒有再找新的,現在臨時要找,貓貓還有點頭禿。
因為一直在思考,貓貓一直都是半夢半醒的。
它睡得不踏實,醒的也早。
天色甚至都還沒亮,星星綴在夜空中。
這個時候如果去喊唐年起床,估計唐年只會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然后摟著貓貓說一起繼續賴床——
然而貓貓睡不著。
能睡著的只有沒心沒肺被養著的人類。
貓貓決定起來給唐年找果子算了。
附近的一圈都被貓貓薅過了,它并不是那種知道可持續發展的好貓貓,而是那種冷酷無情薅完果子還會順手把礙眼礙事的草葉拔掉丟一邊的壞貓貓,在唐年來到這里生活后,這邊的地方直接從荒草從生雜亂無章,變成了,嗯,從視角效果看上去,甚至可以說有點禿了。
這時候,就算再壞的貓貓都知道該收手了,但是阿爾貓貓不。
反正可以睡覺的地方那麼多,今天這里光禿禿的不好看了,那就換個地方。
索性它也要去尋找新的可以吃的果子。
趁著沒亮的天色,貓貓開始了它的尋果子之旅。
但是,在前往路途的道路上,總是會有很多障礙物。
貓貓下意識地想要清理這堆不知何時出現的東西,可就在下一秒,它看見了障礙物們上面的清單和信息。
從【鏟子】到【澆水壺】再到【xx種子】,一系列或日常或奇怪的物品上,貼著的名字格外眼熟。
貓貓湊過去一看,那麼多物品,滿滿都是“唐年”這個名字。
唐年并不是那種會藏著掖著的大人,他是個好孩子,所以在自己苦巴巴學習文字的時候,毫無疑問,他把貓貓拉著去一起學習了。
貓貓:……
貓貓呆滯。
它不明白,作為這個偌大地方的唯一領主的自己,家里的大家長,可靠權威的長輩,自己竟然會被唐年逼著一起讀書認字。
貓貓很想拒絕,但是拒絕不了,自尊心不允許。
因為唐年說它文盲。
雖然唐年并沒有直說,不過意思是那意思。
“身為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貓貓,我們阿爾怎麼可以不識字呢!”
人類的發言震耳欲聾!
貓貓就只好跟著一起學習了。
大家同時陷入學習地獄。
而對于貓貓來說,如果說哪個字它最熟悉,那大概就是它自己的名字了。
畢竟學習文字的時候,一般都會從自己的名字學起,因為貓貓只記得自己的名字應該有個“阿爾”的音節,但具體是哪個單詞,它卻對此感到茫然。
“阿爾”這個音節是很普遍的音節,普遍得幾乎可以等同于韻母,也就是最基本的詞,它可以和云朵一起念組成天空,也可以和海洋一起念變成海之神,還能和風一起念,變成“追逐風的人”……可以和這個音節放在一起的詞太多太多了。
不過要是什麼都不加的話,只單單念“阿爾”,就會變成再隨處可見不過的一個詞,甚至連具體代指都沒有,因為太過常見,大家可以把這個詞用來呼喚寵物,也可以用來呼喚家中的小孩,或者是語句里常見的ABCD的人名。
因為太過常見了,甚至沒有什麼值得記住的必要。
所以貓貓也沒怎麼在意。
“怎麼可以不在意啦!明明阿爾叫起來那麼順口,很好聽的呀!如果以后還想不起來的話,我們完全可以新取一個嘛。
你看,阿爾這個音節可以和那麼多名詞組詞,變成無數個美麗的名字,這明明是最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