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幼年是的擬生態有時候是根據它們的性格演變的,兇惡的擬生態看上去也是兇猛的野獸,冷靜的或許是智腦之類的,有時候說不定還會是神話傳說一般的擬生態,但無論是什麼擬生態,力量從一開始就決定了,只要是特殊的,要麼強的一塌糊涂,要麼弱的不堪一擊,極為兩端,沒有中庸,從不例外。
就是說,純血的卡斯其實和開外掛沒區別,別人玩生物遺傳,他們搞的是唯心主義+抽卡。
而這位統一了瑰月帝國、號稱卡斯最后一位純血的陛下,他的成年后的精神體就很眾說紛紜。
有傳言,陛下其實是一個私生子,許久后才被找回,一回來后就隱瞞身份扎入戰場歷練,他的成年期來得格外早,即便年紀和外表無比稚幼,可力量上,陛下自找回來后便是成年姿態,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擬生態到底是什麼,即便是戰場上,這位陛下的精神體也籠罩著一層紅得逼近黑色的不詳霧氣,看不清究竟是何形貌。
唐年越看越覺得這位神秘滿滿的陛下很有可能就是他后期要面臨的棘手角色。
是的,無論玩什麼游戲,玩家都要有一種“風云因我而起”的篤定自信,畢竟游戲就是為玩家服務的,自戀自信一點也沒關系。
“你在看什麼嗎?”
就在唐年嚴肅著思考自己以后可能因為什麼和這位一看就很Bking的角色對上、又要怎麼對付對付,不過也不一定會對上吧?說不定可能是某個事件上,唐年還得去刷對方好感拜托對方幫忙,很多小說和電影都是這麼說的。
就在唐年暗自寬慰自己時,他的耳邊突然傳來一聲稚氣的聲音。
是貓貓阿爾!
唐年偏過頭,原本不感興趣的貓貓不知何時悄然走到了唐年身邊。
身為一只歲數不明、不過絕對不大的幼崽,它的臉看上去其實是很稚嫩的。唯有那雙綠色的眼睛,因為瞳色過于清透,反而呈現出一種冰晶般的冷冽質感。
它的兜帽滑落了少許,露出了黑色的耳尖,唐年這個時候才發現,阿爾其實并不是完全的玄色,偏大的斗篷下,那雙攏在一起的爪子,竟然是白色的,就像是矜持華貴的小公子帶上的白手套。
“在看什麼?”興許是唐年一直盯著這一頁仔細沉思的樣子吸引到阿爾了,貓貓假裝不經意地問。
“沒什麼……唔,要一起看看嗎?”唐年繼續邀請貓貓。
他本來只是客套一下,沒指望會被答應,不過很快就被打臉了。
“好啊。”貓貓答應得很隨便。
唐年:誒?
先前還不感興趣的貓貓此時卻像是突然有了興致一般,微微湊近了下,然后看到了那個剪影。
“這是誰?”它說,“你盯著他看了好久。”明明是很嚴肅的語調,結果奶聲奶氣的,聽上去更像是在撒嬌。
唐年指了指書頁上的話:“喏,瑰月帝國的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貓貓歪頭。
“對啊,這位陛下的名頭還挺酷,上面還說他是□□者呢。”
貓貓若有所思的樣子。
唐年這才想起,這只貓貓好像年紀也不大,而且據唐年觀察,它似乎一直待在這個地方,對外面也沒有多少了解的樣子,還是個不識字的幼崽,也就是說,它和唐年對外邊的世界其實是差不多的認識。
越想越覺得憐愛,唐年把書舉起,湊近到阿爾身邊:“要我給你念嗎?”
阿爾點了點頭,唐年很少給人講故事,一時半會還有點新奇。
一人一貓湊在枯樹下并排坐,不知不覺就又渡過了一個下午。
這本書其實大部分是在講瑰月帝國的故事和風土人情,關于風云人物、尤其是這位陛下,描述的筆墨對比它的頁數來說的話并不算多,但提到這位陛下的每一句話,基本都不算是什麼好話。
唐年摸著下巴:“怎麼感覺這位皇帝陛下那麼像是反派。”
這種描述,這種背景和身份,越想越覺得不太妙的樣子。完了,唐年想起自己先前的猜測,他剛剛只是口嗨啊,他現在才一級!一級的新號就應該好好享受生活擼毛絨絨,唐年一點都不想得知自己很快就要對戰終極boss的壞消息。
貓貓抬起綠色的眼睛,在唐年的影子下,它的瞳孔澄澈又圓潤:“什麼?”
唐年指了指書上“那一日,帝都的刑場灑滿了叛者的鮮血,誰也不知道,這位年少氣盛的陛下,到底會帶領帝國走向何方”這句話:“除非這個作者在寫實,”或者是游戲故意埋的暗線,“不然的話,就是這個作者悄悄夾帶私貨。”雖然看似在普通的感慨,但是文字的傾向性完全可以從字里行間中看出來。
“愚者的說法罷了。”貓貓的反應很是冷淡。
唐年盤著腿坐在地上,在日光下的肌膚愈發顯得溫暖白皙。
聞言,他好奇地問:“為什麼?”
雖然看上去不會老老實實一起無聊地聽故事,但確實老老實實耗費了一整個下午時光聽唐年說故事的貓貓不僅聽了,還聽得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