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垂眼看了看被越浮郁握著的手,宴示秋輕嘖了聲:“見昭聰明……但你這手能不能松一松?你如今倒是不愛整日里拿著九連環玩了,可老師這手也不能當把玩的擺件吧?”
越浮郁并不松手,還嘀咕:“可我手上空著不舒坦……”
“那你的九連環呢?我記得出京前你有帶上,這一路怎麼沒見你拿出來玩?”
“懶得拿。老師,我的手很涼,你有沒有覺得涼快一點?”越浮郁雙眼發亮的問。
宴示秋:“……”
……
越謙雖然和榮遂言一起去了一趟府衙,但到了之后確定沒有用武之地,他便又先一步回了驛館。他回到驛館后又過了一會兒,先前派出去的隨侍青柏才匆匆趕了回來,小心閉上房門,然后有點激動的回稟:“殿下,今日那知州衙門前果然是有冤案!”
越謙聞言微微頷首。
青柏見他并不著急追問,有些疑惑:“殿下,今日那衙門門口喊冤的百姓所言確實為真。這徐知州為了袒護兒子而草草定案,這事兒您若是出面翻了案,于您的名聲大有益處啊!那徐知州雖是前幾年的狀元,但沒什麼背景,早先脾氣硬還得罪了些人,要處置他并無什麼難處和后患……”
“此事已經遲了,我剛從知州府衙回來,太子殿下已經重新定案、將徐芳州拿下獄了。”越謙緩緩道。
青柏聞言一愣,隨即自責道:“都怪小的辦事不力,打探消息遲遲未歸。”
“怪不得你,是我做決定的時間太晚了。”越謙搖了搖頭,站起身來到窗邊。
他看著夜空中的月亮,突然說:“明日是七月初十?”
青柏又愣了下,才回:“是,立秋了。
”
“說是立秋,但如今夏日最熱的時候都還沒來。”越謙輕聲自言自語,又對青柏吩咐道,“拿一盒安神香,放到……宴太傅屋子的窗臺上吧,他回房后應該能看著。”
“殿下?”青柏這下不是發愣了,是有些發驚,“那安神香制得不易,您這次出來也沒帶多少,若是給了宴太傅,您自己怕是不夠用了,而且……宴太傅也不一定會用您送過去的東西……”
越謙聞言倒沒生氣,只是有些自嘲的笑了下:“送過去吧,我再附張信箋,說是送他的生辰禮,至于他用與不用,都隨他吧。我想送。”
青柏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接著勸:“殿下!宴太傅將安神香棄之不用都是小事,小的是怕……宴太傅畢竟是太子的人,他若是從您有安神香一事猜到您有用香的習慣,回宮后查到您自前幾年便有難以入睡的失眠之癥,對您不利啊!皇后娘娘好不容易才將此事周全瞞下,又為您尋得這安神香的方子……”
“失眠之癥罷了,太子生來病弱,幾年前急病一場,不也還是在儲君之位上坐得很是穩當嗎。”越謙搖了搖頭,“莫要再勸了。”
青柏只得閉上了嘴。
……
“老師,明日就是你的生辰,今夜就讓我和你睡在一起好不好?”回了驛館,越浮郁還是跟在宴示秋身邊,“我必須做頭一個與你說生辰快樂的人。”
宴示秋堅定拒絕。雖然驛館有冰能用,但量不多,得省著,所以夜里還是涼快不到哪兒去。至于越浮郁,雖然他體涼,但再涼也不是能當降溫器使的,夜里兩人若是挨得近了,只會更熱。
“你明日早些起床,也可做第一個祝我生辰快樂的人。若是還不放心,大可待會兒姚喜和硯墨回來了,你叮囑叮囑他們,明日一早見了我先莫要說話,待你與我說話了,他們才能開口。”宴示秋很是認真的為越浮郁出主意。
越浮郁都想說他可以在宴示秋床下腳榻上睡了,但宴示秋哪里能不知道他,趕在他說出口之前笑了一下:“見昭可別折騰老師了。”
越浮郁只得一臉委屈憂傷的閉了嘴,過了會兒又開口:“那我在老師房里多待一會兒,再回我自己的屋子。”
“好。”宴示秋失笑著推開自己屋子的房門,“都這麼大了,怎麼就這麼黏人呢,你看連六皇子都不黏那位看著他長大的榮嬤嬤。”
他們出去前將屋子里的燭火都熄了,這會兒屋內黑得很,越浮郁趕在前面進去,將燭火點燃照亮屋子,同時回答:“那不一樣。”
至于具體有什麼不一樣,越浮郁也沒接著說。
宴示秋正想說話,視線卻落到了木窗上,他蹙了下眉:“……窗下是不是多了個木盒?”
不止,木盒上面還附了一片小小的花箋,上面只寫了四個字——“生辰快樂”。
宴示秋還沒反應過來,越浮郁倒是先冒出了火氣:“這不算!老師,你的生辰還未到,這張不知道哪兒來的紙上寫的不算!”
宴示秋失笑,將壓在花箋上的木盒拿了起來,打開的同時隨口哄道:“好好好,老師等著你來說第一聲生辰快樂。”
越浮郁彎了下唇,又湊近來看,然后瞇了下眼,篤定說:“老師,這送禮之人必然不懷好意,居然送香做生辰禮,咒誰呢!”
作者有話要說:
來晚了orz
但是長!!
第23章 三更合一
“此香并無問題。”秦太醫對越浮郁和宴示秋道。
因為不確定盒子里作為生辰禮物的香到底有沒有問題, 所以他們叫來了秦太醫幫忙檢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