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著宴示秋又夸贊硯墨,越浮郁抿了抿唇,忍不住說:“你是太子太傅。”
宴示秋一愣:“我知道。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越浮郁輕哼了聲,又不說話了。
宴示秋無奈:“倔葫蘆。”
越浮郁:“……”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嗷,待會兒九點更=3=
第10章
簡單的午膳過后,此次參與秋獵的眾人就集合到了圍場的擂臺之下,聽著皇帝越徵發表了一番振奮人心、鼓舞大家拼力狩獵的講話,最后宣布今年的秋獵正式開始。
旗幟落下,眾人騎著馬、帶著弓箭奔騰而出,馬蹄帶起塵土。宴示秋和越浮郁卻是朝相反方向走去,他們倆都沒有換騎裝,在熱火朝天的秋獵場上格格不入。
文皇后坐在皇帝越徵的旁邊,看著走遠了的越浮郁,又對越徵笑道:“可惜太子殿下不會騎馬,只能當出來秋游散散心。也不打緊,雖然太子殿下不能打得獵物為皇家子弟做表率,但都是一家子,回頭謙兒和誠兒多帶些獵物回來,也是一樣的。”
越徵興致缺缺的應了一句:“太子文弱,騎射這般打打殺殺的事也不安全,朕這不也沒有同去嗎。”
文皇后:“……”打打殺殺不安全,所以太子不去,那她的兩個兒子跑在最前面算什麼?
年僅七歲的六皇子也穿著一身騎裝,這會兒拿著一把特意給他玩、并沒有什麼殺傷力的弓箭蹬蹬蹬跑到越徵面前:“父皇教兒臣射箭好不好?”
越徵就笑呵呵把六皇子抱了起來:“好,父皇教識兒射箭。瓔兒也來吧,和你六皇弟一塊兒玩。”
被點到名的五公主越瓔聞言驚喜的站起了身,她只比六皇子大了幾個月,如今也同樣才是七歲多的年紀,雖然這次秋獵得了允許同行,但她年紀小又半點不會騎射,不似年紀稍微長些的皇兄皇姐們那般自由,還以為這次秋獵只能一直老老實實待在皇后面前聽教訓了。
看到自己這個女兒發自內心的意外和欣喜,越徵愣了下,然后嘆了聲氣,想著他往日在宮中確實對子女們頗為不上心,一時間鮮少有過的慈父念頭浮出來,便放下了懷中的六皇子,伸了手將五公主和六皇子一邊牽了一個,下了高臺。
就這樣被留在原地的文皇后不禁重重拍了下坐椅扶手:“小兔崽子!”
“義母。”還留在文皇后身邊、也是一身騎裝的珧安郡主聞言頗不認同的喊道。
文皇后就抓過她的手握著輕輕拍了拍,關切道:“明薇別被宮中這些亂糟糟的雜事耽誤了正經事,今年秋獵來了不少青年才俊,你的親事才最打緊。明薇剛剛可有瞧見哪個入得了眼的?”
祝明薇聞言,眉間又是一蹙:“義母,您不是先前才答應了不逼我嗎?”
“傻孩子,義母只是讓你相看相看,又沒逼你明日就找個人嫁了。”文皇后嗔怪道,“你怎麼不懂義母的良苦用心呢。”
祝明薇只得起身,作揖告退道:“義母,我也去狩獵了,若是運氣好,說不準能打只狐貍回來,與您做寵物養著逗趣。”
……
“這匹馬如何?”馬廄之中,宴示秋拍了拍身邊性情溫順的白馬,問越浮郁道。
越浮郁皺皺眉,退了一步:“你還真打算要教孤騎馬啊。”
宴示秋莞爾:“左右現在也是無聊,學一學嘛,殿下?”
越浮郁又瞥了眼正在埋頭吃草料的白馬,然后勉為其難點了點頭,又語氣兇巴巴的說:“不過,宴太傅你可要想好了,若是在教學過程中害孤摔到了地上,孤不會放過你的……早年教孤學騎馬的那個人,只因為孤擦傷了胳膊,就被父皇杖責后打發去洗刷地磚了。
”
宴示秋已經朝管理馬廄的那人示意了下,然后牽了白馬走出來。沒穿騎裝,不過也不妨礙他輕便的踩著腳蹬上了馬。
坐在馬背上,拉著韁繩,宴示秋沖越浮郁伸出手:“來,踩著腳蹬,我拉你上來,一塊兒先回了我們營帳那邊再學。那邊正好人也少,就算殿下不慎摔了,也沒人能瞧見。”
“……”被最后一句話弄得有些悶悶不樂,越浮郁盯著宴示秋伸出的手看了看,最后還是憤憤握住了。
宴示秋的手清瘦纖長,先前摸他頭發時很是溫柔,此刻卻也足夠有力……越浮郁在宴示秋的幫忙下坐到了馬背上,然后手就被宴示秋抓著落到了他腰間。
“殿下可要抱穩了,別還沒開始學騎術,就先從馬背上掉下去了。”宴示秋話中含笑。
越浮郁盯著宴示秋的背影,抿了抿唇,正想嗆聲,然而宴示秋已經扯動韁繩,白馬的馬蹄跑動起來,耳邊只剩下了風的聲音。
他們回到營帳附近,在一片空曠的地界,宴示秋開始教越浮郁騎馬。雖然宴示秋沒教過人,但他最初學騎馬時也是被教練教過的,照貓畫虎加上自己的技巧經驗,教學還算順利,沒過一會兒越浮郁就已經能穩當坐在馬背上、牽動著韁繩讓馬慢騰騰踱步了。
宴示秋站在地上,手上松松的抓著韁繩一側以防萬一,口中不吝嗇的夸道:“殿下學得很快,特別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