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執反派太子之師》第4章

于是宴示秋輕輕咳了幾聲,然后在姚喜又一次過來看情況時,語氣文弱的叫住了他:“勞煩這位公公……”

“不敢,宴太傅喚奴婢一聲姚喜便好,您有事還請吩咐。”姚喜忙道。雖然是太子內侍,但姚喜其實也就比太子本人年長幾歲,和宴示秋年紀相仿,這些年在太子身邊戰戰兢兢的,養出點厚臉皮人精,但沒養出來高傲。

宴示秋就又“虛弱”的笑了笑,為待會兒的暈遁做準備……太子太傅上崗第一天就被太子折騰到暈倒,夠敬業了吧!

“姚公公,太子殿下若是要緊事還沒忙完,可否讓我先一步去書房,為稍后講學做準備?”宴示秋拿出愛崗敬業的真誠,語氣溫和道。

姚喜一聽就犯了難:“這……”

雖然宴太傅的要求很合理,但太子殿下不是個講道理的主兒啊!姚喜不敢擅專,只能厚著臉皮笑:“還請宴太傅在此稍候,奴婢這便去與太子殿下通傳。”

姚喜想著,這可是宴太傅主動提的要求,他這個時候再去打攪一下太子殿下,殿下的怒氣應該不至于撒到他身上吧……

宴示秋噙笑頷首,就等著姚喜轉身多走幾步,然后他就在后面原地表演昏倒。

姚喜轉身了,然后走了兩步,突然就停了下來并且躬身小心喊道:“太子殿下!”

還沒來得及表演暈遁的宴示秋:“……”

他情緒都醞釀好了!非專業演員的情緒被打斷了很難續上的好不好!

越浮郁正漠然的看著宴示秋。

宴示秋怕自己暈遁表演得太滑稽,索性也就暫時按捺下來,對越浮郁遙遙作揖行禮:“殿下。

越浮郁沒說免禮,而是毫不掩飾惡意的詰問:“你怎麼還在這里?”

宴示秋:“……臣是您的太傅,殿下。”

說著話,同時若無其事的自行免禮,宴示秋放下手重新站直了,這才仔細打量起越浮郁這個人來。

這個在未來血染皇城的大反派,如今只是個剛滿十四歲不久、還在籌謀著要如何掌些實權的少年郎,據說生來病弱,看這蒼白如同剛剛在寒意里站了許久的人是他一般的面色,確實不像是個身體健康的。雖然面色有些病弱的白,但越浮郁身量挺拔、容貌已可見優越,就是神態間不掩懨懨,一看就不是脾氣好的人。

“放肆!”越浮郁突然戾氣橫生。

這突然的一聲嚇得周圍的宮人們條件反射齊齊下跪,連宴示秋帶來的小廝硯墨也是下意識從眾,于是稍瞬之后,整個長廊及周圍的庭院中,只剩下宴示秋和越浮郁還是站著的。

宴示秋覺得這位反派果然不好相與,不過面上還是很淡然,語氣溫和主動詢問:“殿下這是怎麼了,好好的發脾氣作甚?”

越浮郁善察情緒,雖然隔著一條長廊,但當即就從宴示秋的神態和語氣中敏銳察覺到了一絲“小孩子胡攪蠻纏、不懂事亂發脾氣”的意味兒。

于是越浮郁邊朝宴示秋走過去,邊語氣涼薄道:“孤未叫你免禮,你便自行起身,把孤視作什麼了?你眼里可還有皇家威嚴?”

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宴示秋神色不變,再次提醒這位熊孩子:“殿下,臣是您的太傅,大越朝素有天子亦尊師為先的古訓,臣向您行禮是出于臣子本分,臣自行起身是出于師長威嚴,還請殿下見諒。

打嘴仗,宴示秋還沒輸過。

越浮郁被宴示秋噎了下,抿了抿唇顯然很不悅,又過了幾息才冷笑一聲:“是嗎,那孤有些好奇,宴太傅打算如何做孤的老師?”

這個問題,宴示秋都不用多想,淡淡然文縐縐回道:“古人有云,夫子循循然善誘人,博我以文,約我以禮,欲罷不能。臣為殿下太傅,自當盡心竭力。”

還在現代的時候,宴示秋的祖父祖母去世前都是大學教授,祖母還是教育學的教授,要論教學理論的話,宴示秋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說出一大堆。

然而聽了這席話,越浮郁還有些稚氣的臉上又是一嫌棄,隨即他拍了拍手:“宴太傅說得極好,不過孤現在要出宮去,沒時間聽你聒噪。”

說完,越浮郁叫了一聲姚喜:“備車。”

還跪在地上的姚喜這才起身,趕緊準備馬車去了。本來吧,宮里的皇子們都是不能隨意出宮的,但越浮郁這個太子不一樣,他不服管、皇帝也縱容,這皇城宮門都是隨便進隨便出的。

宴示秋這個時候暈遁已經不是好時機了,但一個愛崗敬業的老師怎麼能因為學生想要出去玩就下課回家呢。

宴示秋還是文縐縐的,仿佛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很討越浮郁的嫌:“殿下,今日臣還要為您講學,您可否改日再出宮?”

越浮郁覺得宴示秋可能是書讀多了腦子壞掉了。

“不可。”越浮郁眉眼陰郁道。

看著宴示秋因為在廊下站得太久所以顯得冷白的臉色,只是這白玉一般的臉上并沒有帶讓人厭惡的病態,反倒因為對方噙笑的模樣而顯得刺眼……越浮郁突然起了個折騰人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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