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非得挑!最顛簸的!這條路嗎!
馬車里,王滇一只手撐在車窗邊緣,染滿了欲望眼睛死死盯著梁燁腰腹間的傷口,惡狠狠地磨了磨后槽牙,黑著臉罵了句不堪入耳的臟話。
梁燁懶洋洋道:“沒關系。”
“沒關系個屁。”王滇強行壓下了滿腹燥熱,“把你玩死了我找誰哭?”
梁燁挑眉道:“要不我來你自己動?”
“他媽的有什麼區別?你是不使勁還是怎麼著?”王滇深吸了口氣,不滿的目光在他的嘴和手之間逡巡半晌。
梁燁瞇了瞇眼睛,就見王滇盯著他露出了個不懷好意的眼神。
馬車停下的時候,天色已經黑透了。
趕車的暗衛試探地解開了聽覺,發現馬車里一片安靜狠狠地松了口氣。
這趕車的活簡直比殺人還要困難。
“主子,到城中客棧了。”
過了好半晌,車里才傳出來了丹陽王低沉的聲音。
暗衛聽著莫名后背發涼。
丹陽王平日里看著斯文隨和,結果當著眾人尤其是主子的面,一刀干脆利落地砍了卞鳳的腦袋,這對暗衛的沖擊力著實有些大。
那可是主子,誰敢搶主子手里的人命?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偏偏王滇不僅這樣做了,主子還半點都沒生氣。
可能也是有些生氣的。暗衛看著主子黑著臉從馬車里下來,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梁燁鐵青著臉像是能剮十個卞鳳,大步朝著客棧里走去,過了片刻,王滇才施施然從馬車里出來,攏著袖子對趕車的暗衛溫和一笑,“辛苦。”
“屬下應該的!”暗衛被他笑得冷汗唰得一聲就下來了。
要命了,這位祖宗之前殺完人也是這麼個笑法。
我大概是活不長了。暗衛絕望地想。
王滇沒心思理會暗衛的想法,不疾不徐地跟在梁燁身后進了房間,順便還讓小二送熱水來,客客氣氣地同人家道完謝才關了房門。
轉過身,就看見梁燁坐在桌子旁邊陰氣沉沉地盯著他,仿佛在看什麼臟東西。
王滇清了清嗓子,若無其事地挑了挑眉,“生氣了?”
梁燁的耳朵梢不知是氣得還是惱得,紅得仿佛要滴血,語氣生硬道:“朕這次饒過你,再有下次——”
“下次你來。”王滇笑瞇瞇道:“若不是顧忌你腰間有傷,我可舍不得。”
梁燁臉色有一瞬間的古怪,旋即嗤笑道:“花言巧語,不過是哄騙著朕陪你玩那些不知羞恥的把戲。”
王滇走過去俯身親了親他的脖子,伸手抹掉了他眼尾的臟東西,低聲笑道:“你會喜歡的。”
第154章 虛實
梁燁身上的傷口不能沾水, 看見王滇洗澡滿腹的怨氣都要溢滿整個房間。
“過來。”王滇拿著濕布巾靠在桶上。
梁燁嫌棄地皺了皺鼻子,溫熱的布料擦過眉梢,就聽見王滇慢悠悠道:“陛下這張臉……很漂亮。”
尤其是沾了些臟東西之后驚愕又羞惱的模樣, 險些又讓他把持不住。
梁燁被迫想起方才在馬車里王滇做的那些荒唐事, 被濕布巾擦過的地方開始發燙, 咬牙斥道:“閉嘴。”
王滇趴在桶邊笑得肩膀發抖,濕漉漉的手指按在他的唇上, 氤氳的霧氣里, 沾染著笑意和情欲的眉眼讓他看起來好像話本里出來的妖孽,人前那副端正斯文的皮早不知被扔到了哪里,“不好玩嗎?”
梁燁喉結微動,瞇起眼睛道:“你這諸多手段都是從何人身上學來的?”
“那可多了去了。”王滇在熱水中舒服地喟嘆了一聲。
梁燁的神色瞬間扭曲, 胸腔中洶涌而上的憤怒和嫉妒讓他眼底溢滿了殺氣, 怒極反笑道:“你同多少人做過這等下流的事情?”
之前哪怕知道王滇有過“夫人妾室”,他也沒覺得怎麼樣,反正王滇在他身邊之后不可能讓別人沾染分毫,但現在一想到曾經有人也和王滇這般親密, 他就壓不住心底的戾氣。
何況還是很多人——單看王滇這模樣, 怕是男女不忌。
王滇頗有些苦惱地皺起眉, “這我可得好好數一數。”
咔嚓一聲。
梁燁扶著那塊的木桶邊緣被生生捏成了齏粉,他獰笑道:“數一數?”
眼看人真要惹急了, 王滇清了清嗓子, “只跟你試過, 其他都是看別人……真數不過來。”
梁燁愣了一下, 不可置信道:“你竟有如此癖好?”
王滇試圖艱難地跟他解釋, 但很顯然這種憑空的解釋超出了古人的認知, 梁燁不僅聽不懂, 還不信,不知道是因為崔語嫻禁止他納妃讓人知識太過空白還是因為岳景明規矩嚴明將人約束太過,梁燁聽不明白便惱羞成怒,“成何體統!”
王滇伸手抹了把臉,恨自己為什麼非想不開撩這個賤,嘆了口氣道:“……沒碰過別人。”
再不說直白些,這廝指不定又要怎麼折騰。
梁燁將信將疑地盯著他,“當真?”
王滇的手摸進了他的唇齒間,欣賞又癡迷地望著他神情間細微的變化,低聲笑道:“你是我的安忒洛斯。
”
梁燁不耐煩地咬住了他的手指,眼中侵略和占有的欲望同樣不加掩飾,“說人話。”
王滇淡淡一笑,“我他媽只想射進——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