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滇放心地靠著他的胸膛, “誰沒事天天逃命。”
“朕十歲時被人追殺, 在山里逃了半個多月, 練了一手的馬上箭術。”梁燁得意地沖他炫耀, “想射左眼珠絕對不會偏到眼白。”
“真厲害。”王滇悶聲道:“后來呢?”
“自然是活下來了。”梁燁漫不經心道:“朕給你看的那把匕首, 就是那時候的戰利品。”
王滇想了想自己的十歲,那時候他正熱衷于跆拳道,覺得自己是拯救世界的大英雄。
嗯,差距有點大。
風有些大,梁燁給他戴上了披風上的帽兜,順勢往他臉上摸了一把,“對聯帶了嗎?”
“帶了。”王滇摸了摸袖子。
微濉城離慶滄縣不算近,緊趕慢趕也得一天一夜,待天色將明時,梁燁才勒停了馬,找了處避風的山洞升起了火。
梁燁做些做得十分熟練,甚至還在袖子里揣了包點心,若無其事地遞給他,“湊合吃。”
有些碎了,不過王滇不介意,吃了兩塊,又往梁燁嘴里塞了一塊,梁燁明顯警惕了一下,王滇木著臉道:“沒放東西。”
“朕才不信你。”梁燁這樣說著,還是咬走了他手上的點心,咬牙切齒道:“詭計多端。”
雖然大半夜趕路很痛苦,但王滇還是沒忘記最初的目的,“你現在感覺如何?我不太會用,如果你——”
“朕好得很。”梁燁惡聲惡氣道:“過來讓朕抱一下。”
很快王滇就明白過來梁燁為什麼會找個如此隱蔽的山洞了,躍動的篝火將梁燁的臉映照得漂亮又性感,呼出的白氣在冰冷的山洞中急促又顫抖著散開,噼里啪啦的柴火聲掩蓋住了低沉壓抑的喘息,洞外熹微的天光緩慢而堅定的照進了山洞。
這情蠱的主要作用實在沒什麼必要,王滇自覺和梁燁已經愛得另一種形式上的“要死要活”,不過梁燁倒是主動了許多,變成了另一種刺激。
平心而論,王滇很難拒絕。
就像之前梁燁無法拒絕王滇的反抗,王滇也很難拒絕梁燁的主動。
天光大亮時,梁燁皺著眉趴在他身上,不滿地在他胳膊上咬出了一排整齊又圓潤的牙印,“盡使些昏招。”
王滇閉著眼睛笑,“后天就過年了,據說慶滄縣的除夕舞獅很熱鬧,到時候一塊兒去看。”
梁燁正低頭數他胳膊上的牙印,“你咬朕時只喜歡咬左肩膀,哭了還擋眼睛,朕就從來不哭,嬌氣。”
王滇睜開眼睛看向他,意味不明道:“有你哭的時候。”
梁燁輕嗤了一聲,將他從披風上撈起來,“出發了。”
“睡會兒。”王滇不想動,揉了揉他的腰,“不難受?”
“朕練套劍都比這出汗多。”梁燁堅持將人拽了起來,連哄帶騙地抱上了馬,兩人一馬疾馳而去。
兩個時辰后,一隊人馬經過了那山洞,為首的人下馬,抓了把已經涼透的草木灰,起身反手就抽了身后的人一個大嘴巴,“你們做什麼吃的!他帶著個手無縛雞的書生都能跑這麼遠!”
“頭兒,梁燁肯定早就發現了暗衛有貓膩,故意拿王滇來晃我們。”被打的人憤憤道:“是他太狡猾。”
“還找借口!”對方又給了他一巴掌,冷聲道:“好不容易等到梁燁出宮,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活著回去,繼續追!”
——
到慶滄縣府邸時,王滇第一件事就是拽著梁燁洗澡。
梁燁懶洋洋地打著哈欠,趴在浴池邊上任由他給自己洗,王滇洗得三心二意,掌心順著他的肩胛骨往下,很是胡作非為了一通。
盡管他罵梁燁畜生,但他貌似也好不到哪里去,梁燁知道有情蠱在自己反抗不了,很快就從剛開始的抗拒變成了主動享受,甚至積極地提要求,想去見識見識他的密室。
“……你矜持些。”王滇反倒有些羞恥,咬牙道:“你不是不甘屈居人下嗎?”
梁燁笑吟吟道:“你是別人嗎?”
一句話成功激起了王滇的火,帶著他好好見識了一番自己“寶庫”。
梁燁贊嘆于他的“奇思妙想”,甚至還虛心“揣摩”認真“求教”,等王滇湊完整,已經是臘月二十九的清晨。
情蠱昨晚便已經解開,梁燁也由著他胡作非為,待將整個密室有趣的玩意兒都玩了一遭,這廝心滿意足道:“朕學會了,你等著。”
王滇頓時覺得這頓吃的大餐可能會賠,梁燁折騰起他從來不會手軟——盡管他折騰梁燁也沒留手。
但不得不說,他和梁燁在床上的某些“癖好”驚人一致,敏感的地方也相差無幾,這種奇妙又詭異的禁忌感極大地刺激著每根神經,讓他們對彼此都欲罷不能。
梁燁認真地跟他算,“現在你欠朕兩次。”
“斤斤計較。”王滇倒打一耙。
梁燁摟著他笑,點評道:“你那情蠱無甚大用。”
“還好,起碼讓你躺平了乖乖挨——”王滇這幾日下流話張口就來,饒是梁燁臉皮再厚,也屬實有些招架不住。
“下流至極,朕這幾日覺得耳朵都臟了。”梁燁捂著他的嘴,一副被玷污了的苦悶神情,王滇心情極好地彎起眼睛沖他笑。
梁燁被他笑得心里發癢,拽著他起身,“包餃子。”
王滇莫名其妙,“明日才是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