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成了大理寺最強外援》第10章

  蘇慕眼角的余光瞥見了身旁的墨書沉著臉,右手用力抓在劍柄上,連指節都有些泛白。

  他想著墨書應當也是和自己一樣,不習慣如此濃重的味道,便伸手安撫地在墨書的肩膀上拍了拍。墨書的身體一繃,隨即放松下來,看向蘇慕的眼神也變得平靜下來。

  他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蘇慕便也沒再繼續說些什麼,而是繼續跟著往前走,沒幾步就到了案發的房門口。

  門上還留著濺上去的血,而隨著房門被柳瀟然輕輕推開,一股混雜著脂粉氣味的濃厚腥臭味撲面而來,直沖腦門。

  蘇慕下意識地捂上了自己的口鼻,眼前景象像極了恐怖片的場景,屋內的斑駁血跡更多,雖然在秋日,蚊蟲不似夏日多,卻也圍了許多的蠅蟲翻飛,場面很是讓人反胃。

  蘇慕的第一次出現場就這麼猝不及防地砸到了他的面前,還是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

  他最終還是堅持了一個法醫學學子的倔強,調整好自己的呼吸后,撤下了自己的手,走進了這間小小的廂房。

  屋內血跡斑駁,在沒有保護現場意識的古代,現場早已被破壞得七零八落,好在血液痕跡因為干涸較快,雖然沾上了幾個腳印,卻還能讓人大致分辨出其中的情形。

  蘇慕自打進了屋就自動忽略了自己能呼吸的這個事實,適應了好久才勉強用嘴巴小小的呼吸了幾口空氣。

  根據剛剛祁皓的描述,這位李姑娘是死在了床上,而燭臺掉落在床邊,自己則是在門口被發現的,那麼按照一般邏輯來看,應當是自己失手殺了李姑娘,而李姑娘在反抗中用匕首刺傷了自己,自己在重傷之后試圖出門,卻因為失血過多暈倒在了門口……他在腦海里勾畫著完整的案發經過和路線,一面低著頭仔細查看著血跡。

  尸體既然已經被大理寺收走,那麼想必在上面能查的線索大理寺早已查清,應當是沒有什麼突破口了,那眼下自己能用的,也就只有眼前的這些血跡了。

  祁皓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著蘇慕四處走動的模樣,眼底又浮現出了幾分探究的神色。安定侯府的小侯爺居然能在面對如此血腥的場面時都能如此神色自如,當真是將門無犬子——若是這樣的人一時心狠,殺了個手無寸鐵的女性倒也不是沒有可能,他本想看看柳瀟然的態度,卻不想柳瀟然正直直地盯著蘇慕的動作,絲毫沒注意到自己投向他的目光,便也只能作罷。

  柳瀟然內心所想和祁皓大致相同,從進入屋子開始他便在十分仔細地觀察蘇慕的一舉一動,若是蘇慕的表情有任何的松動,這都可以成為審訊的突破之處。

  但蘇慕的神色除了專注之外,看不出半分心虛緊張,倒讓人分不清,究竟誰才是大理寺的人了。

  蘇慕自然是沒注意到邊上兩個人對自己打量的目光,他按照現場的血跡分布大致勾勒出了兩個人當時的軌跡,正沿著血跡慢慢走到門邊時,他突然愣住了。

  “墨書,過來。”

  他朝一旁站著的墨書勾了勾手,“你站到這個位置。”

  墨書雖然不明所以,卻還是聽話地站了過去。

  蘇慕雙手空握,模仿匕首刺下的動作落到墨書的胸口,又作拔出狀,看了下自己手臂劃過的弧度,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沾染在門上的血跡。

  環彩閣的廂房門下部裙板為實木,上部格心則是用了軟煙羅蒙上,透光但卻看不清內里情形。

如今軟煙羅上留下了不少橢圓狀斜向上分布的血跡,蘇慕很敏感地意識到,這是拋甩狀血跡,說明有人曾經在這里將匕首刺入了自己的胸口。

  不對。

  蘇慕腦子里的畫面被瞬間打亂。

  若說自己是在這里被刺傷的,那李姑娘又為什麼會死在了床上,床上有大量的噴濺狀血跡,足以證明李姑娘在床上就受到了攻擊,又是哪兒來的力氣到門口來捅自己一下呢?

  他皺著眉,反復地捋了好幾遍,還是覺得毫無解法。

  蘇慕沉思了一會,蹲下身子開始研究地面上的痕跡,門口的大片血跡逐漸變成了許多斑駁的血點,他仔細地辨認著橢圓形的血點,隨著越靠近床邊,血滴濺落形成的小尾巴也越長,清晰地指向了床的方向。

  說明流血的人是往床的方向在行走。

  一個想法開始清晰地呈現在他的面前,并且通過所有的血液痕跡都連在了一起。

  看著蘇慕走走停停,眼神時而飄忽時而清明,仿佛魔怔的樣子,柳瀟然的疑慮也越甚,正打算開口詢問,卻沒想蹲在地上的人一下跳了起來,抓住了自己寬大的袖子,滿眼都是神采地問道:“柳大人,是不是如果我能證明動手殺害李姑娘的人不是我,你們就不用抓我了?”

  柳瀟然被這很是炙熱的目光盯得怔愣了一瞬,反應了一會才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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