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咸魚他主動翻面了 第163章

《咸魚他主動翻面了》第163章

第84章 舊案

文岳聽了這話卻是罕見地沉默了片刻, 就是這片刻的時間讓在場的幾人心中大致有了答案。

“臣并不認識遲硯,但是他構思的框架,對于文字的運用方式臣太過熟悉。”文岳在說這話的時候好像陷入了一種回憶。

“熟悉?可是遲硯剛進京沒有多久而文大人是京官, 不對, 你說了你不認識他, 那讓你熟悉的人是誰?”

沈聽瀾一下子想到了在現世聽過的歐陽修與蘇軾當初會試的故事,不過這種可能性很快就被他排除了, 文岳在朝中孑然一身, 沒有要扶持的后輩,自然就沒有避嫌一說。

“說說看, 朕也想聽聽是誰能讓一向公正嚴明, 剛直不阿的文卿用仕途來賭。”這事情背后似乎是有隱情,元帝自然是要追根究底,找出真相的。

“當年臣與一人同窗數年, 引為知己, 他的行文脈絡寫作方式都與遲硯極為相似, 臣的那位摯友叫遲頌。”文岳在說這話的時候垂在身側的手攥得緊緊的, 情緒也有些外露,極不穩定。

遲頌, 遲硯, 兩人都姓遲還那麼像, 很難不讓人多想。不過最近系統似乎是活潑的過分, 很快就給出了答案。

【遲頌是遲硯的父親, 是堯啟二十六年的舉子】

堯啟是先帝在位時的年號,堯啟二十六年大約是十一年前的時候, 那時候元帝剛被封為太子, 所以他對那一屆的科舉記憶猶新。

更何況遲頌在當年并不算寂寂無名, 那一科的會試魁首正是遲頌,只是可惜當年并沒有能在殿試上看見他的身影。

這麼多年過去了,元帝對這個名字還有些殘存的印象算是被文岳的話給徹底喚醒了。但到底時隔太久他當年年紀也尚輕對很多細節都記不清楚了。

“朕記得當初會試名單公布后,相隔十日是殿試,可是遲頌卻在這十日內因病暴斃,父皇當初看過他的策論,贊不絕口,后來還感嘆過天妒英才。”

聽到這樣的話文岳面上最后的一絲平靜也被撕裂,“不,他不是因病去世的。當初我與遲兄朝夕相對,雖同是文人可遲兄每日晨起讀書前都會在院中稍做活動,他的身體狀況一直很好也沒有舊疾,不可能那麼巧就在那段時日內突然暴斃。”

后來文岳為官后也嘗試著要去探尋真相,可是他找不到任何哪怕一點點的蛛絲馬跡。遲頌死前是一介布衣,他的死是天災還是人禍根本就無人在意,但文岳人微言輕,孤立無援,真相也就無處可尋。

是以這就成了一樁陳年舊案,無人提起,被掩埋在時光的灰塵里,只有那些見過或交往過那個躊躇滿志,心懷天下的人才會在心中留下些許不甘。

“你的意思是他是被人害死的?”沈聽瀾這會兒已經靠在了裴昱瑾的身上,用一種極其舒適的姿態站著。

“是,遲兄之死背后必有隱情。”這也是他多年來不與人結交孑然一身的原因,朝中多權貴,當初未必沒有他們的推波助瀾,他不屑與這些人虛與委蛇,負了與遲頌相識一場的情誼。

“文大人入朝為官不是一日兩日了,有這樣的懷疑為何不早日說。

”裴昱瑾的手悄悄環過沈聽瀾的腰,虛虛的摟住讓他靠得更舒服些,然后才抬頭問了這麼一句。

其實無論是按年齡還是按資歷這話都輪不到裴相來問,可誰讓他是百官之首,地位超然呢。

“時過境遷,當年先帝偏袒氏族宗親,他怎麼可能會為一個逝者去跟那些還有利用價值的人撕破臉皮。陛下,臣等是有自知之明的。”文岳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有太多的悲涼,先帝不是一個昏君卻也著實算不得清明。

“放肆,文岳,你當這里是什麼地方,敢在朕面前胡言亂語,妄言先帝。”砰的一聲,元帝拍案而起,給沈聽瀾嚇得一哆嗦。

嘖,皇兄發火還是這麼毫無預兆,說變臉就變臉,而他身后站著的裴昱瑾也是一臉的平靜,顯然是看的夠多,已經習慣了。

至于被發火的對象,此刻跪的筆直,面上毫無懼意,大有一種今日就算死也要給他兄弟討個公道的架勢。

不得不說有些同窗之情,同袍之義是真的感人。

而元帝此刻也是進退兩難,人命關天的大事既然已經捅到了他的面前那就不能不查,可若是真牽扯到前朝尤其是先帝所信賴倚重的人那又會是一種極大的麻煩。

所以沈云逸看了裴昱瑾一眼,眼神中傳遞出來的意思大概是想讓他趕緊遞個臺階,而裴相能獨得圣心數年,當然是懂得帝王那些未說出口的意思。

“文大人,你所言之事暫且不談,這與你故意給遲硯判第二名有什麼必然的聯系嗎?”總不能因為當初父親因為得了這會元之名而亡所以怕兒子也重蹈覆轍吧。

文岳的情緒稍稍平復了一些,開口時也沒有剛剛那麼激動了,“裴相是否關注過,科舉每三年一屆,先帝在世時,十幾屆科舉會試的頭名,無一不出自世家,唯一的那個例外就是遲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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