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掌柜的讓人將那寢衣取下來給沈聽瀾看了看,雖未上手摸但他能肯定這就是他在現代最喜歡的那種冰絲睡衣。
冰蠶絲在本朝是由西域傳入,在王公貴族中并不流行,是以他還沒在自己的衣柜里看見過這種材質的衣衫。雖然價格高昂但難得能讓他看上便準備一起買回去。
看著是有些大了,但這種貼身的衣物不大方便試,不過就算他穿不了也無妨,總歸是有用處的。
“包起來吧,等會兒一起算。”
沈聽瀾從剛進來的時候就說過讓遲硯盡管試,看中的便買下,這負責的小廝難得能遇上這麼位財大氣粗的主,當然是給他挑選了許多款式。
不過來買衣服都能聽見些有用的消息屬實是沈聽瀾沒有想到的。
“顧兄不是一向喜歡深色系的衣衫嗎,怎麼嘗試起這種偏紫調的來了?”帶了些調侃的聲音從身側不遠處傳來,沈聽瀾側目看了一眼。
說話的人穿的五彩斑斕的跟只錦雞似的,十足的紈绔相,倒是那穿著紫色衣衫的人看起來還沉穩些。
這裝扮看著好眼熟,但沈聽瀾一時又說不上來是在哪里見過。
“要去長公主府赴宴,你也挑身得體一些的,你尋常穿的那些若是穿去那兒,仔細讓唐大人給你腿打折了。”被稱呼為顧兄的人理了理衣袖,在銅鏡前看了看身上的衣衫,還算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少擠兌我,我幾斤幾兩我爹心里還是有數的,我去長公主府就是去當綠葉湊數的,穿成什麼樣他都不會管的。
”
長公主府?
沈聽瀾聽了一會兒提取出這麼個關鍵詞。
這大長公主同先帝雖非一母所出但就血緣而言也算是原身和今上的姑母,先帝駕崩后今上也一直厚待,是以尊榮顯貴不輸當年。
不過,沈聽瀾同她是沒什麼交集的,也不知府上是因何事要宴請眾人。
“你說,今年那位會去嗎?”那錦雞這會兒的語氣中可就不是調侃了,而是多了些看熱鬧的意味在。
“那位去不去與我何干。”叫顧兄的明顯有些惱怒了。
“怎麼不相干了,那位今年要是去了,諸位的心思可就都白費了。”
這是在打什麼啞謎,說人名是會死還是怎麼的。
沈聽瀾吃瓜吃一半還吃不明白,像極了當年去某博看見不明白的縮寫時一樣惱火,偏偏還不能上去問個清楚。
“這幾年都不曾來過可見意圖是很明確的,今年多半不會來。”要說全然不在意那又為什麼要這般給自己心理暗示呢!
作者有話要說:
裴昱瑾:你竟然用我的錢去養別的男人!!!
沈寶:什麼叫別的男人,眼光放長遠些,那分明就是你的男人。
第34章 婚配
但很快那只錦雞就不打啞迷了。
“清河翁主心悅裴相在上京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人裴相年年受邀年年不去,一點面子都不給;而你們呢,年年去年年都得不到半分青眼, 圖什麼呢?”
清河翁主是大長公主唯一的女兒, 也算是上京城里一等一的貴女了, 這追求者自然是如過江之鯽。畢竟想要攀上長公主府這顆大樹的人可太多了。
現在沈聽瀾總算是知道那身裝扮的熟悉感是從哪里來的了,他第一次見裴昱瑾就被那一身絳紫色帶來的貴氣所吸引。
而這人剛剛那一身完全是在比照裴昱瑾的著裝風格。
雖然也不丑但這人身上沒有他那種睥睨天下的拽勁兒, 撐不起這種顏色, 所以總覺得差了點意思。
不過清河翁主喜歡裴昱瑾是京中人盡皆知的嗎,他怎不知道。
“那你說清河翁主年年都請不到, 年年還要請又是圖什麼呢!無非是覺得日久見人心, 期盼著一種渺茫的希望罷了,顧某倒是覺得比起郎心似鐵,可能神女無心會更有希望一些。”
這古人也不知道是該說有點韌性在身上還是該說有點叛逆刻在骨子里, 好像都挺喜歡強扭的瓜。
但話說回來, 沈聽瀾自己不也正在進行一個扭瓜的操作嗎, 努力把裴昱瑾對遲硯的偏見抹平, 把他倆往一塊兒湊。
不過這麼看來遲硯潛在的情敵還不少,好在姓裴的既不近女色還潔身自好, 這才沒在遇見自己的天命之子前把自己弄臟了。
遲硯試完衣服后沈聽瀾真的是把所有他穿著合身的全都買了下來, 不僅僅是夏裝。
不過這種承包衣鋪的感覺還是差了點意思, 一點都不霸氣。
回府的路上沈聽瀾的興致不太高, 累是一方面, 這另一方面則是覺得回去后還是得問問清河翁主的事情,不管有沒有威脅都得防患于未然才行。
他們回去的時辰不算太早但好在裴昱瑾應當是在宮里被絆住了腳還沒回來, 沈聽瀾讓孟衡去給遲硯收拾收拾, 自己則是換了寢衣爬上床去癱著。
啊, 床可真是咸魚的天堂,舒服。
遲硯住的東廂房里的兩個衣柜都被塞滿了才勉強把買的都裝下了,殿下的購買力實在是太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