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說鎮外危險,不許她離開,她就一門心思地想著只要能和一名哨兵標記,哨兵就會保護她,這樣她就可以和小灰離開遙鎮,小灰就不用跟著教授做壞事了。
所以她對所有哨兵都很熱情,原文中,她獻殷勤的對象是司楮,現實中司棣頂替了司楮的戲份。
后來,司楮同小灰講不通道理,直接用拳頭教育了他,但小灰并沒有在正義的鐵拳下醒悟,反而越發憎恨于哨兵的等級,司楮輕松痛揍他這件事更是應證了A級的哨兵生下來就是強于他這種C-的哨兵,無論他后天怎麼努力都無濟于事。
小灰對此簡直恨之入骨,咬碎了牙暗自誓要將這個可惡的高等級哨兵踩進塵埃中。
于是他先是假意歸順,潛入司楮隊伍內部,然后在緊要關頭叛變,陰了主角團一個狠的,差一點點就和教授聯手將主角們一網打盡。
當然,所謂的“差一點點”自然就和兔子小白有關,就在小灰把藥劑都準備好了,馬上就要扎進司楮血管里的時候,小白淚流滿面地出現了。
她問,你說你做這些事情,都是為了保護我們,是真的嗎?
小灰有些慌張,連忙說當然是真的,你乖乖等我解決完這邊的事情……
小白拿起桌上開封的同款藥劑,軟軟地說:那是不是我死了,你就不需要再做這些保護我了?
說完,小白就拿藥劑扎向脖子自殺了,死在了小灰面前。
其實她最喜歡的哨兵,就是小灰……
聽完小白原本的結局,蕭枕云悵然若失地嘆了口氣:“非要等到失去之后才能醒悟嗎?”
“不,小白死了小灰也沒醒悟。”蕭念道,“他怒吼著把藥劑扎進了司楮的血管。”
蕭枕云:“?”
第111章
蕭枕云:“真扎進去了?”
蕭念:“扎進去了。”
“那支藥劑真實且有效?”
“如假包換, 在保質期內,藥效立竿見影。”
“……事情有反轉嗎?譬如司楮還留有后手。”
蕭念哼了一聲:“就憑小狗那腦子?”
“……”雖然蕭枕云成天沒事就詆毀司楮的智商,但是聽到蕭念那不屑的口吻, 他還是忍不住為自家狗子鳴不平, “好歹司楮也是全文男一號, 我和司棣說他是條蠢狗只是玩笑話,你別當真。”
“你居然還知道護短??”
蕭枕云懶得理他, 又把離題萬里的話茬扯回去:“難道是工會內部的科研團隊早就研發出了解藥?”
“想得美。”
蕭枕云暫時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只能不可思議地問:“所以說司楮被小灰注射了藥物,他的精神體捷克狼犬狂亂, 永久沉睡了?”
“……和你無關的劇情你是半點沒過腦子啊, 連全文最扣人心弦的最高潮大結局你都沒印象?”蕭念也很不可思議。
這點確實十分奇怪,蕭枕云仔細回憶了一下當年翻閱硬殼書時的情況——從‘蕭枕云’殺青的劇情之后,他就僅走馬觀花式地瀏覽了后續, 最后更是直接翻到最后一頁看大結局。
“小說后面是不是還有幾篇番外?”蕭枕云發現了問題關鍵所在, “我怎麼記得最后我看到的是司楮十二歲被收養的那段經歷?”
“是的, ”蕭念點點頭:“順帶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番外不算在劇情完成度里面。”
“所以捷克狼犬究竟睡沒睡,司楮到底有沒有失去他的精神體?”
蕭念張了張嘴, 忽然想到什麼, 猶豫地問:“我告訴你算不算劇透了?故事就不精彩了。”
蕭枕云真想給他一腳:“……你真當看小說呢?”
“好吧。”蕭念爽快劇透, “當時是狂亂且永久沉睡了, 但后面又醒過來了。畢竟是主角, 總要有點與眾不同的待遇。被強行注射教授的藥劑的特種人中,特種人本身致死率百分之三十——其中包括刺猬和小白。精神體發狂沉睡率無限接近于百分之百, 而司楮的狼狗是唯一蘇醒的奇跡。”
……
蕭枕云和蕭念重新回到房間的時候, 小灰已經醒來。
據說他最開始恢復意識的時候還耍心眼想繼續裝睡, 但在場一個S級哨兵,一個S級向導,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們的五感和精神力。
不出意外,這兩位哨兵向導中的佼佼者立刻拉滿了小灰的仇恨值,A級的司楮都能讓他不死不休,更別提極為罕見的S級特種人。
妒忌和憤恨淹沒了他的雙眼,小灰差點連假意投誠的戲碼都演不下去。
但最終他還是忍了下來,像模像樣地在工會主席蕭驚風面前上演了一出迷途知返的羔羊哨兵。
蕭枕云和蕭念關于劇情線的交流蕭驚風自然沒有聽到,但是司棣站在臥室門口靠著高階哨兵的聽覺聽得一清二楚,即使個別有模糊的地方,蕭枕云也可以通過精神鏈接詳盡地轉述給他。
所以他清楚面前這個C級哨兵只會一條反派之路堅決地走到黑,沒有任何道理可言,堅決拒絕洗白,教授陣營里的中流砥柱。
為了使自己的投誠更具真實性,小灰并不是上來就跪下痛哭流涕:‘主席,我想打籃球!’而是先表現出抵觸的態度,控訴特種人生來的不公,叱責塔內的等級欺壓,憤怒命運任由天意隨意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