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哪里是什麼陌生人?”蕭驚風笑道,“我們是樂于助人的好心人,當然可以進門。”
“可是……”
“你不止要讓我們進門,還要謝謝我們這三個好人,義不容辭送在路邊隨地睡覺有礙鎮容鎮貌的小灰回家。”
“……”腦子本就不好使的小白被繞暈了:“……謝謝?”
“真乖。”蕭驚風摸摸小白垂下的兔耳朵,大步邁進了屋。
蕭枕云只能說蕭驚風得虧是當了特工會主席,走了正路,不然就憑他這顛倒黑白說瞎話不眨眼的功力,放出去做什麼都是個禍害。
方一進門,蕭枕云就聽見一陣規律的敲擊聲響,他迅速鎖定一個聲音傳來的方向,蕭枕云知道這是司棣在地下室里用來給他們傳遞有人在這里的訊息。
小白雖然傻,但也知道他哥哥把狼哨兵拘禁在地下室是非法的,支支吾吾地站在臥室門口眼神閃躲,臉色煞白,那試圖掩飾但因為智力太低不知道怎麼說謊的模樣,看得蕭驚風都心疼。
他直接假裝聾了,目不斜視地把小灰往床上一扔,小白瞬間心疼地跑過去看哥哥怎麼樣了。
腳下安靜了一會,忽然傳來一道驚天動地的巨響,也不知道司棣是不是把地下室直接給炸了,才能制造出這般可怖的動靜。
“上來吧司棣。”蕭枕云站在臥室門口淡淡地說,“小灰被主席打暈了,沒辦法繼續拿司楮的安危威脅你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沉重的鎖鏈磕碰發出劇烈摩擦再被硬生生掰斷的聲音,接著是防盜門被人猛踹數下,門框直接給踹下來的轟然巨響。
漫天的煙土飛塵中,司棣安然無恙地從黑漆漆的地下室樓梯間走出,厚重的黑色狼尾拖地,在看到蕭枕云的時候情不自禁地輕微左右搖晃兩下。
“主席。”司棣禮貌又快速地跟蕭驚風打了個招呼,隨后快步越過他,將蕭枕云摟進了懷里。
蕭枕云頭頂冒出兩根小巧的鹿茸,鹿尾巴也在褲子里顫了顫。他熟門熟路地同司棣建立精神鏈接,遞過去一縷向導素。
司棣舒服得狼耳都在抖,蓬松的大尾巴勾住蕭枕云的左腿,尾巴尖還像撒嬌那樣地在向導的大忒內側蹭了蹭。
精神鏈接中,司棣興奮地問:你怎麼來了?蕭念居然同意你牽扯進結局劇情里?
蕭枕云:外面實在沒人了,刺猬、你、蕭驚風、段霏、段霈全軍覆沒一個不剩,蕭念能用的人只有我了。
司棣在精神鏈接里笑個不停:我說呢,不到山窮水盡的時候他怎麼敢請您老出山。
……
蕭驚風一眼就看出蕭枕云和司棣在用高匹配度結合哨兵向導獨有的讀取思維方式對話,他半蹲下問蕭念:“為什麼幾年不見,枕云和誰都有悄悄話要說,唯獨不和我說?……他就有那麼多見不得被我聽到的話?”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唯獨你不受他待見?”蕭念殺人誅心。
“……念念?”蕭驚風驚詫地看向蕭念,“我們才多久沒見,怎麼你好像也變了?你以前是這麼說話的嗎?”
因為我和蕭枕云一樣懶得裝了。蕭念不再廢話,抬頭看向站在角落里的小白,她似乎無法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呆愣愣地望著和蕭枕云相擁的司棣。
好一會之后,她就像宕機重啟突然反應過來一般,氣鼓鼓地喊道:“不可以,你們不可以抱!”
她的聲音很輕很糯,即便是命令的口吻也嬌嬌軟軟的。
站在一名曾經的白塔講師角度上,蕭驚風對這只C級的傻兔子懷揣著憐憫又寬容的心態,來之前解釋小灰小白來歷的時候,他已經聽到蕭枕云說過,這只兔子看上了司棣,現在蕭驚風就忍不住逗她玩:“為什麼不可以?他們是已結合的哨兵向導,久別重逢,相擁是天經地義的。”
“可是他,”小白指向司棣,“他要和我標記。”
“為什麼要和你標記?”蕭驚風笑問,“因為狼哥哥好看,所以你喜歡他,要和他標記?另一個鹿哥哥就不好看了?”
小白思考了一會,認認真真地回答:“也好看。但是他是向導,小灰說,我要找一個哨兵標記,哨兵會替他照顧我,這樣他就放心了。”
蕭驚風神情微有松動,眼角余光看到蕭念定定地注視著小白,目光沉靜。
說著說著,小白高興了起來:“然后我們就不用待在這里了。”
“你不喜歡這里嗎?”蕭驚風問。
小白又重重地點了點頭,用力地咬字:“不喜歡,在這里,小灰在做壞事。他以為我不懂,其實我都懂!……離開之后,他就會好了,所以,所以……”
她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急,蕭驚風耐心地引導她:“所以?”
“所以你們不要抓走他。”小白忽然抬眸央求道,“求求,你們了。”
……
借著蕭驚風繼續開導迷茫小兔的機會,由司棣站在臥室門口望風,蕭念和蕭枕云去里面的一間書房內交流情報。
原文中,小白從始至終都不是什麼戀愛腦,她智商不高,在白塔內短暫的學習生涯中,她記憶最深的就是哨兵與向導的羈絆,已結合的哨兵會無條件保護自己的向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