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枕云低頭和蕭念對視一眼,前者淡淡開口:“不是。”
“……”李佳靚:“呃,我太冒失了,突然這麼問你們有所警惕是正常的,不要擔心,我是你們這頭的,我們鎮子私底下還有一個反對教授的聯盟組織,我可以帶你去基地和組織成員見面,所有人都非常熟悉這所小鎮,肯定能為你們提供幫助。”
蕭枕云想也不想地拒絕了:“不見。”
“……?”李佳靚疑惑問,“你們是不是還對我的身份有所懷疑?我可以證明的。”
“是你誤會了,我真的不是來逮捕教授的。”蕭枕云說。因為了解劇情知道李佳靚的陣營,他大大方方地透了底,“但你放心,這些天有大批進鎮子的特種人,除了我之外,其他都是來緝拿教授的。”
李佳靚:“……那你們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來找個人。”蕭枕云道,“你有見過一個棕色頭發的哨兵嗎?”
李佳靚拘束又誠懇地說:“不好意思,我們看不出哨兵和普通人的區別,除了棕色頭發之外還有什麼特征嗎?”
“……特別拽一哥們。”蕭念立刻說,雖然他鮮少接觸刺猬,但是立刻抓住了精髓。
沒想到的是李佳靚居然真的憑借棕發+特別拽聯想到了一個人,啊一聲:“我知道了,跟我來。”
蕭枕云和蕭念驚訝地面面相覷,快步跟在她身后。
只見李佳靚一頭鉆進廚房,徑直走到了柴火堆旁燒鍋爐的人旁邊,“有人找你。”
蕭枕云背過身戴口罩,卻聽燒鍋爐那人輕飄飄地說:“別遮遮掩掩了,隔著老遠就感受到你那沒精打采的精神力。”
“……”完全是鬼故事的開場,蕭枕云低頭,看見了蕭驚風的臉——
還是沾了些許鍋底灰的版本。
第109章
蕭驚風的這句話過后, 蕭枕云確實沒有再繼續戴口罩——他直接二話不說轉身就跑,殘廢了這麼多年的蕭副主席從未如此身輕如燕過,矯健如游龍, 飛快地消失在廚房。蕭念更是難得同他有配合地擋在身后, 默契以身攔住蕭驚風, 天真無邪地裝傻道:“舅公,你怎麼在這?”
“起開。”蕭驚風拎雞仔一樣把毫無還手之力的蕭念拎到旁邊, 人如其名, 恰若一道穿堂驚風,蕭枕云剛踏出廚房門不到半步, 下一秒就被舅舅攥著后衣領又逮回了燒鍋爐的地方。
“解釋一下吧, ”蕭驚風用手背擦去顴骨上的黑灰,“你……”
“是啊,解釋一下。”蕭枕云先聲奪人地指著蕭驚風的一頭黑發轉身看向李佳靚, “他的頭發到底哪里棕了……又哪里拽了?”
無辜又純良的李佳靚在角落里眨眨眼睛:“我也沒說他是你們要找的那個人啊……”
“別欺負人新娘子, 是我感知到你的精神力, 讓她帶你們來見我的。”蕭驚風按住蕭枕云的肩膀, 迫使他直視自己,“你這些年去哪鬼混了, 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還帶著念念, 瞎胡鬧……”
“……這事情說來話長, 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蕭枕云默默給蕭念去了一道眼神, 后者情緒基本穩定, 就是目光渙散,大概是已經心如死灰地放空了大腦。
可能他要窮盡后半生來思考一個嚴肅的問題:為什麼堂堂工會主席會蹲在后廚給人燒鍋爐?
“那就等這鎮上的事情結束之后跟我回去慢慢說, 一個字一個字, 一點不落地給我好好解釋清楚。
”蕭驚風冷冷地撂下狠話, 隨后語氣又變得溫和起來,垂手拍拍蕭枕云的大腿側:“剛剛逃跑的身影還挺矯健的,義肢?”
在蕭驚風面前,蕭枕云就宛若被教官訓練的新兵,乖乖回道:“是。”
“看來這些年過得還挺滋潤,不是被人綁走洗腦干苦力賣器官?”蕭驚風抬眸朝他笑了下,“是你主動藏起來了對吧?我當年就覺得不對勁,包括你的失蹤,司棣的反應,處處都很違和。”
蕭枕云還沒把瞎話編好,對此只是笑笑,轉移話題:“舅,還是先說下鎮上的情況吧,念念說你一進鎮就失聯,已經十多天了,發生什麼了?”
如果說司棣這些天的經歷是典型的“陰溝里翻船”,那蕭驚風的故事就是傳說中的“人怕出名豬怕壯”。
幾天前,蕭念發來求助的時候,他恰好就在遙鎮附近的市里開會,兩地只有一個小時的車程。本來蕭驚風是不需要親自出馬的,但就當他準備找下屬處理此事的時候,某一瞬間,他忽然想到這些年自從他當上主席之后,就總是干一些開會演講的文職,鍛煉得少,腹肌都快消失了,精神力鞭也不復當年英勇。
外界可能只記得特工會主席,都忘記他也是一位首屈一指的S級輝耀向導。
也曾策馬揚鞭,七進七出,在絕境之中與隊友浴血奮戰,險象環生。
蕭驚風想著他之后幾天又沒有什麼重要的行程,一念之差,驅車前往遙鎮,打算來一場說走就走的御駕親征,親自解救工會這群沒用的年輕哨兵向導,樹立主席文武雙全的威信。
蕭念提醒了他遙鎮的通訊信號受管控,蕭驚風也做足了準備,提前斷聯,把可能暴露身份的信息都刪除干凈,小作易容,工會專車也半路換了一輛,試圖不留一絲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