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這條左臂就是被他砍斷的,但是又有什麼用呢?區區一條手臂而已,和性命相比,還是我賺得多。’”
聽描述,S級黑暗哨兵,獠牙,毒素,囂張跋扈,確實都可以和刺猬對上。
“這段劇情……聽著像是全文最后的那個教授大反派?”蕭枕云問,“這個黑暗哨兵你確定是刺猬嗎?其他都對的上,就‘臨死前無望掙扎’這段,好像不太符合他的逼格?他的話,大概死都要死得逼味十足。”
“是他,我查過世界源代碼了,確認這個黑暗哨兵就是韓邦,也就是刺猬。”蕭念點點頭,“至于什麼慘死,無望掙扎這種詞,反派也是需要胡說八道來修飾一下自己形象的,總不能說那黑暗哨兵臨死前還陰了他一把狠的,把他逼得差點同歸于盡。”
他停頓一下又繼續說:“不過刺猬臨死前的畫面還是挺感人的,抱著他沉睡的蝮蛇,安安靜靜地在火場里閉上眼睛,如同一場好眠,被洶涌爆炸的火焰包裹。”
“無法想象。”蕭枕云說,“刺猬還是一直這麼神經兮兮下去才是他。”
蕭念倏然笑了下,黑漆漆的眼珠望向畫面中的男人:“雖然大多數的時候真的想拿把砍刀沖過去把你宰了,但有時候也會想,幸好意外中來到這本書里的人是你。”
“為什麼開始煽情了?”蕭枕云疑惑,“你要走了嗎?”
蕭念臉一板:“走個屁,我走了這個世界得被你們禍禍成什麼樣子?好了,有事沒事你都不要從鄉下上來了,只要再忍兩年時間,之后做什麼都沒人管你。”
“……”
在春暖花開的季節,刺猬終于領到了工會的正式身份,入駐疾風隊。
據說入隊第一天他差點就和蕭驚風撞了個正著,向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黑暗哨兵難得收起蛇尾巴,唯唯諾諾地低下頭貼著墻溜走了。
看來蕭主席當年那一道驚天的精神力鞭還是把刺猬抽出了心理陰影。
本來司棣計劃著不日就給他一個副隊長當一當,結果這黑暗哨兵非要嘴賤,得瑟地說:司隊長,你有沒有發現,這個冬天你和你向導見面的機會還沒我多呢。
“……”異地戀本就讓司棣滿腔孤苦寂寞,又缺少向導素的安撫,心理生理雙重難受,再被這個新任的墳頭長草哨兵出言諷刺,他直接讓刺猬從最低等級的隊員從頭做起。
整整一年后,他才在司楮和葉斐然退隊新建烈火隊之后,坐上了疾風副隊的位置。
“你究竟是怎麼讓小狗答應的?”
因為鄉下隱居的生活太過平淡無趣,蕭枕云雖然口頭上答應蕭念一定足不出戶,但還是會偷偷溜出去亂晃。好在主角們新成立了戰隊,忙得覺都來不及睡,根本沒空來和他巧遇。
“你以為他真的很乖?”司棣摟著蕭枕云的脖子,和他交換了一個吻,“別看他狗里狗氣的,成天只知道搖尾巴,但他也是有哨兵血性的。”
蕭枕云單手握著水杯,想要去碰桌上的藥盒,但總是被司棣的動作打斷,“你……”
“我跟他說:我知道你一直把哥哥當作目標,但是你如果滿足于在疾風隊里當個副隊的話,你永遠都只能做我影子里的人,想要超越我,就帶著葉斐然出去單干,等到你的戰隊風頭蓋過了疾風隊,你才能真正地超越我,成為獨當一面的哨兵。
”
“……小狗就這麼被你說服了?”蕭枕云終于逮到嘴巴空閑的機會,將膠囊含進嘴里,不等他喝水,司棣迫不及待貼上去勾了一下他的舍頭。
蕭枕云終于忍不住推開他:“司棣,要不要藥給你吃?”
“你態度為什麼這麼冷淡啊?我們都三個月沒見了,你就不想要我嗎?”司棣的狼尾巴不停拍著床褥,他伸手去剝蕭枕云的伊服,被后者一把抓住:“你這話說的好沒道理,不想要我吃藥做什麼?英著給自己看嗎?”
“你現在就像感情消失之后,七年之癢還不想讓妻子發現,然后被迫交作業的中年男人。”司棣的狼耳下壓,威脅地齜了齜犬齒,“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蕭枕云好笑地問:“誰會要一個癱瘓又陽痿的已標記向導?”
“……你這話把我給堵死了。”司棣左手探向蕭枕云背后,捏住他小巧毛絨的鹿尾巴,熟練地瑈磋著,一看就是這些年摸尾巴的事沒少做,“你是真心意識不到自己的魅力有多大嗎?”
“怎麼意識不到?”蕭枕云坐著等待藥物起效,“當初在地下室里我要是再努力一下,司楮就得從了我。”
“……”
司棣危險地壓下耳朵,松石綠的雙瞳瞇起:“這都多久了,小楮都快把你忘了,你還念著他呢?”
“真的嗎?”蕭枕云故作委屈地解開酷子拉鏈,“小叔有點傷心啊……”
司棣徹夜用伸體安慰了傷心但能干的小叔。
翌日,臨行之前司棣感慨了一下時間過得可真快,又問他:“有沒有想好全文大結局的時候,你要以一個怎樣的形式回歸到眾人視線之中?”
蕭枕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這個也是需要想的嗎?……就,挑個天氣好的日子,出現在你家門外: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