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能被這麼個玩意比下去?!刺猬憤怒地給蕭枕云喂櫻桃。
面對刺猬不懷好意的投喂,蕭枕云下意識抿緊唇,全身上下都寫滿了拒絕,刺猬立刻冷聲威脅道:“給我吃!”
蕭枕云視死如歸地咬住櫻桃,結果刺猬猶不滿意,問:“你會用舌頭給櫻桃梗打個結嗎?”
“我最多吐個核。”
“……廢物。”
為了避免獨自被罵,蕭枕云拍了拍司棣的后背:“你會嗎?”
司棣假裝沒聽見,動也不動地趴著繼續閉目養神。S級哨兵裝聾作啞,只能代表著他懶得參與這個無聊的話題。但蕭枕云遞過去一枚櫻桃的時候,司棣卻是閉著眼沒有半分猶豫地啟唇銜進嘴里,中間還不忘用牙齒輕輕咬一下蕭枕云的手指調情一番。
刺猬呵一聲,取了根櫻桃梗放進嘴里,含了一會,舌尖吐出一枚打好結的梗。
這個黑暗哨兵有點東西在身上的……
對方得瑟的小鸚鵡也服氣了,給了刺猬一個你牛的手勢,專心和他的伴打情罵俏。刺猬頓時暢快萬分,胃口大開地吃蛋糕。
不多時,昏昏欲睡的刺猬倏然警覺地轉過頭,司棣也在蕭枕云的退邊睜開雙眼,蕭枕云感受到掌心下繃緊充滿爆發力的肌肉,他意識到什麼,這時就聽人群中央響起幾道歡呼聲,蕭枕云放下酒杯,正好看見四五個人成群結伴地從他身前經過。
為首的男人戴著金色面具,有著一頭微卷的深棕色短發。離他最近的是一個比他還要高一些的黑發男子,目不轉睛地望著他,烏黑透亮的眼底情意綿綿。
在他們身后還跟著兩名戴面具的一男一女,主要是走位靠后的面具男人在說話,女人搭腔,為首的卷發男人偶爾回話,黑發男全程保持沉默,就這樣一路走到了宅邸靠里的地方,大概是直接去找主辦人打招呼了。
刺猬沒說話,只給了蕭枕云和司棣一道眼神。
確認目標。
那黑發黑眼男的長相還停留在蕭枕云腦海里,他莫名覺得對方有點眼熟,可也不知道熟悉的原因,總不能是之前見過面……?
“他的名字,知道嗎?”蕭枕云低聲問。
“雇主只提供了照片,沒有告知姓名。”刺猬搖了搖頭:“怎麼了?”
蕭枕云沒有多解釋,只說:“好奇。”
“好奇是大忌,干我們這行的,知道的越多越危險,不該問的別問。”
話音未落,司棣忍不住給了他一拳,眼神里明明白白寫著:快滾去撈人,別在這里廢話。
刺猬斜他一眼:時候還早,再觀察觀察。
沒過一會,聚會的主辦人就笑著和卷發男并肩走出來,舉著擴音話筒興奮地介紹卷發男的身份,哈羅德·修,圈內大佬,在找伴侶方面很挑,兩年前新挑了一個伴,也就是那黑發的高個子男人。
接著他對修千里迢迢從國外趕來表示誠摯謝意,聊吧聊吧又讓大家繼續嗨了。
蕭枕云注意到黑發手環男湊到修的耳邊說了句話,又指指遠處的地方,主辦人和跟著他們的幾個人立刻七嘴八舌地接話,一行人一拍即合,應了黑發男的要求順著樓梯去了地下室。
刺猬沒有猶豫,身影瞬間沒入其他湊熱鬧的人群中,浩浩蕩蕩地去了宅邸地下一層。
“那黑頭發的說看見有人拿拳套,問是不是有打拳的地方。”司棣起身附在蕭枕云耳邊解釋道,“另外的人說有,地下還是個挺正式的擂臺,黑頭發的就說他想去玩,他的卷發伴侶同意了……對了,卷發叫他小沛。”
“小沛……”蕭枕云點了點頭,沒有多做思考起身道,“那我們也去看看好了。”
司棣自然沒有反對意見。
拳擊擂臺周圍要比一樓要吵鬧許多倍,拳拳到肉的擊打聲也令人腎上腺素瘋狂分泌。蕭枕云反身用眼神詢問司棣狀態,后者隱晦地閉了下眼,表示沒有問題。
叫沛的黑發男人正在準備區換衣服,他的身材非常好,一看就是嚴格要求自己經常鍛煉,肌肉分明,線條流暢。而他的伴侶好整以暇地坐在觀眾席,很是淡然地同別人聊天。
蕭枕云正想問司棣他們聊了什麼,就聽主辦人趁著臺上的比賽告一段落,站出來大聲喊:“修說他的伴侶非常厲害,他勸其他來挑戰的人做好心理準備。”
人群中頓時傳來起哄的噓聲,某一處地方猶為激烈,蕭枕云看過去,人群中央是那名羞澀的果子貍哨兵。
“哦,特種人不許參賽。”主辦人故作嚴肅道,“犯規了。”
沛精神抖擻地舒展筋骨,不是很在意地問主辦人:“他是幾級的哨兵?”
不需要轉述果子貍哨兵就聽見了他的聲音,用手指比出一個C,接著就見沛輕蔑地笑一聲,朝果子貍勾了勾手指。性格再是內向羞澀的哨兵骨子里都有好斗的天性,他頓時被這個男人激起勝負欲,轉身用眼神詢問伴侶是否允許他參賽。
而他性格沉穩溫和的面具伴侶卻搖了搖頭,走上前和修交談,從口型來看修應該是表示沒有關系無所謂,不過他還是摸了摸果子貍的耳朵,替哨兵拒絕了這場挑戰。